師爺聞言態度更加的殷勤,他眼神迫切的看著蘇染。
“蘇仙人,想必您應該也聽說了縣令一家被滅門的事情,這次請您來,就是幫忙調查這件案子。”
蘇染聞言點點頭“聽說了。”
師爺聞言鬆了口氣,
最近那些道士和尚,去過縣令府後,就被嚇得屁滾尿流。
整個滿園縣都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可是這種情況下,蘇染還願意揭告示,那就說明她是有著必然的把握。
彆問師爺是怎麼知道的?
反正他看著蘇染和湖女的樣子,就心中篤定。
“既然這樣,我這就讓人將您帶到縣令府去,請您幫忙查看線索。”
蘇染聞言點頭,很快捕快小隊長就帶著她們前往了縣令府。
縣令府建的十分豪華,相比於其他院子,縣令府一看就是那種富貴人家。
蘇染看著眼前的院落,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頭。
怎麼說呢?
整個滿園縣都傳的沸沸揚揚的陰森鬼氣,她和湖女來了之後,沒有發現絲毫。
“仙人,你也發現了。”
湖女的聲音帶著幾分詫異。
蘇染點點頭,神態懶洋洋的。
而一直站在旁邊的捕快,看她這樣心中生出幾分異樣。
先前他帶的那些人,走到門口的位置就嚇得哆嗦了。
但蘇染和湖女就站在他的前方,十分鎮定的樣子,就連他都生出了希望。
隻是縣令府的那些奇怪事情,還曆曆在目,捕快徐若海並不敢直接進去。
他有些尷尬的看著蘇染和湖女。
“到了。”
蘇染點點頭,轉頭看向捕快徐若海。
“你要是怕的話,就在外麵等我們。”
捕徐若海聽到這話鬆了口氣,滿臉感激的看向蘇染。
他把蘇染二人帶進去是職責,但蘇染卻善解人意的讓他等在外麵。
不是他膽小,實在是那些傳言說的有鼻子有眼,他真的害怕呀。
蘇染和湖女緩緩的走進院子裡。
院子裡有段時間沒人打理了,看起來有些蕭條。
縣令府門口往裡走,一路上都有蜿蜒的血跡,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仙人,這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竟然如此的狠毒。”
蘇染讚同的點點頭,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門口處。
“可不就是,都滅人滿門了,那想來應該是極大的仇恨才對。”
而躲在水井處的徐文昌,聽到這話身子微顫。
但他卻不敢出來。
先前他利用陰煞怨氣,裝神弄鬼,嚇走了很多人。
可是蘇染和湖女進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危機。
這種危機讓他不敢出去,直接給躲進了水井處。
蘇染其實感受到水井底下傳來的陰森之氣,但並沒想直接過去。
畢竟徐文昌身上的怨氣太過於濃鬱,蘇染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要知道李縣令一家都被滅了,這怨氣很有可能就是李縣令家人的怨氣。
這種魂,蘇染並不打算去找,
因為她還沒有調查清楚,李家人是怎麼死的?
兩人從前院一直到了後院,就看到整個院子裡躺滿了屍體。
十幾口人就這樣並排的躺在後麵的架上,身上蓋著白布。
蘇染見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仙人,這師爺也未免太不靠譜了,這些人都死了,就這樣大大咧咧的放在後麵,有點太隨意了吧。”
蘇染點頭“可能是沒有查出凶手,所以他不敢將這些人給葬了吧。不過這裡屍臭味太濃了,也難怪嚇到那些人。就這樣擺放著,能不吸引那些臟東西嗎?”
蘇染掩住口鼻上前走去,
一陣涼風吹來,讓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冷,這種陰冷是蘇染最討厭的。
蘇染看著眼前院子猶如鬼地一般。
明明是初春,卻比冬日的溫度還要寒冷。
他抬手一揮,驅散了周圍的陰煞之氣。
看著李縣令等人的慘狀,她微微的皺了皺眉。
正中央的李縣令滿臉驚恐,眼睛都要突出來了,想來是死前見到了極其驚恐的畫麵,才會如此模樣。
蘇染上去探查著縣令幾人的狀態,然後再次將那白布蓋上了他們的身體。
說來也奇怪,李縣令一家人的殘魂都沒有了。
蘇染想到這裡,轉身又回到了前院,向著水井處走去。
但此刻徐文昌早就離開了。
他知道自己惹不起蘇染,所以就隻能躲著。
但如今是白天。
除了李縣令府還能夠庇護徐文昌,出去後他就要承受日光的灼燒。
但即便是如此,徐文昌還是跌跌撞撞的向著自家的方向走去。
蘇染走到水井的地方,看著殘留的陰煞之氣,臉上露出幾分好奇。
她剛才並沒有多注意,但是此刻走到水井處才感覺到,那股怨氣和李縣令一家人身上的殘留鬼氣,沒有絲毫的相似。
就算李縣令一家人的殘魂都消失了,但蘇染可以肯定,那些人死的並不冤屈。
怨氣是指那些死法過於憋屈,或者死的沒有原由的人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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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蘇染也探聽了有關於李縣令一家人的消息。
知道李縣令是父母官,但卻是滿園縣的惡霸。
李縣令欺男霸女,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染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
安靜的院子裡寂靜無聲,給人一種心底發寒的感覺。
湖女就站在他的身旁,看著蘇染緊皺的眉毛,忍不住自言自語。
“這地方好奇怪呀。仙人,死了這麼多人,但李家人竟然絲毫怨氣都沒有,那會不會是仇殺?”
蘇染點點頭,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湖女見狀急忙跟了過去。
這滿園縣地勢不高,縣城的百姓安居樂業,但偏偏出了李縣令的事情。
所以整個縣城都顯得憋悶的厲害。
蘇染走出去的時候,天空忽然烏雲密布,開始下起了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