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做什麼？”
小鮫人有些顫抖的聲音傳來，看起來十分可憐的樣子。
但蘇染絲毫不被他那樣子所迷惑，而是挑挑眉，眼神帶笑的望著他。
“你說我問你做什麼呢？自然是要去尋寶了。”
蘇染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空間裡拿出了鎮魂鈴。
小鮫人看到蘇染手裡的鈴鐺之後，臉色大變。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誰知蘇染搖了搖頭，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現在已經晚了。”
而在旁邊見證了這一切的朱正雄，見狀隻覺得驚悚。
他先前是怎麼想的？
竟然敢得罪麵前的女閻王，這實在是太嚇人了。
隨著蘇染手中的鈴鐺輕輕的晃動，小鮫人的身形在水裡不停的變換。
一會兒是人形的樣子，一會兒是妖獸的模樣。
總之十分的恐怖，讓周圍的侍衛看的臉色都很難看。
蘇染眼神帶笑的看著裡麵七葷八素的小鮫人，緩緩的停了手。
“來，現在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東營國的海底有什麼寶貝？”
小鮫人迷迷糊糊的開口，這一次沒有絲毫的停頓。
“東營國海底有一顆海珠，那海珠是龍王的內丹。”
蘇染聽到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抹亮色。
“龍王的內丹呐。”
小鮫人點點頭。
“是的，龍王的內丹。海底的鮫人群就是圍繞著龍王的內丹，而建築的島嶼。
也是因為有這顆內丹在，我們才能夠修煉，才能夠在海底生存捕獵其他的海獸。”
蘇染聽到這裡的時候笑了，“彆說，我正缺這麼好的東西呢。”
隨著蘇染這話落下，小鮫人的臉上恢複了神智。
他後知後覺的才明白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眼神絕望的看向蘇染。
“你是要去搶海珠，是嗎？”
蘇染麵無表情的點頭，“那東西本就不是你們的。”
小鮫人聽到這話沉默了。
“你們在海底獵殺海獸倒沒什麼，卻要露出海麵引誘人類。
你們的族群有多大，被你們害死的人類就有多少，我殺了你們也不為過吧。
當然，我並沒有這麼善良，隻是海底的海珠我是必須要取到的。”
小鮫人聞言不再說話。
下一秒，他的手就變化成利刃，然後直接刨開了自己的肚子。
而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朱正雄，忍不住放聲尖叫。
“啊啊啊啊…”
小鮫人肚子裡的珠子，在水麵上浮了起來。
蘇染見狀直接將那珠子撈了起來，放進了準備好的木盒中。
倒是省了她的麻煩，隻是這東營國的鮫人倒是奇怪，一言不合就剖肚子的行為，實在是詭異的厲害。
那僧人是這樣，這小鮫人也是。
想到這裡，蘇染轉頭看向了朱正雄。
朱正雄被她看的頭皮發麻，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可是皓月國的人……”
蘇染撇撇嘴。
“誰說不是呢？不然你哪能這麼好命。
好好的在這裡麵待著吧，回頭會有人把你接走的。
這小鮫人的屍體都是大補的，你餓了就吃一點。”
朱正雄聞言沉默了目光詭異的看著蘇染。
“你不是說吃了鮫人肉會變成鮫人嗎？你還讓我吃這東西。”
蘇染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也不低頭看看你自己現在這樣子，和鮫人不鮫人的，有什麼差彆嗎？
吃了這小鮫人的屍體，隻是讓你早點進化，少受一些痛苦。
難不成你卡在這裡就能夠好了？彆做夢了，你是不可能再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朱成雄聞言甚是無語。
最終還是聽話的，輕輕擺動著雙腿，向著小鮫人的方向遊去。
這段時間，朱正雄變化的很快。
現在的他已經能夠在水底下自由的呼吸了。
蘇染走出院子的時候。轉頭看向侍衛長。
“他要是吃不慣，你就找個廚娘給他把那肉燉了吃。
要是砍不動的話，你就找把刀給他。再怎麼說，也是王爺不是。”
侍衛長聽到這話點點頭，也明白了蘇染話裡的意思。
蘇染這是敲打他們呢。
不管朱正雄怎麼樣，也是他們皓月國的王爺。
所以該有的體麵，他們還是要給的。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裡，朱正雄過得倒是舒坦。
有廚娘專門給他烹飪。
他偶爾也自己學著用利刃割肉。
但有時候會犯懶，就會讓侍衛們將他想吃的部位割下來。
從一開始的心理膈應，到慢慢的習慣。
總之等到最後完全變成鮫人模樣的時候，朱正雄已經完全的適應了。
要不說他是強大呢？
隻是性格過於暴躁。
當初他從小兵廝殺到如今的地位，也是有如此的韌勁。
蘇染再一次來的時候，就看到朱正雄在那水裡擺動著魚尾。
他十分愜意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好笑。
“王爺現在過的倒是挺不錯的呀。”
朱正雄聞言看向蘇染，笑嗬嗬的從池子裡抓了一個魚，遞給了蘇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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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你的福。若不是你當著我的麵，將那小鮫人給活活的嚇死，我還沒想這麼清楚呢。
左右我是在皓月國，就算被放入不知名的河流中，我也是湖水中最強大的存在。
甭管是當人還是當鮫人，總歸本王都過的舒坦。”
蘇染聽到這話笑了，“你倒是個想的開的，那你就在水底下好好的修煉。
這個東西給你，也是皇上專門向我求的。
這裡麵有一部分鮫人修煉的功法，你拿去看看。
至於能不能夠領會，那是你自己的了。
不過我給你是，因為你與皓月國有著淵源。在500年以內，你都要好好的守護著皓月國。”
朱正雄聞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他有些激動的看向蘇染。
“國師大人，你這話不是在開玩笑嗎？你是說我能夠活到500年。”
蘇染將自己手中的本子扔了過去，朱正雄手忙腳亂的接了過去。
如今的他已經沒有了腳，隻是十分慌亂的接住了那本子，小心翼翼的舉過了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