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問到這裡,便停下了。
一群嘍囉,問多了也沒用。
眾大漢也不知他什麼意思,也不敢問,隻得繼續跪在那裡。
另一邊,許嬌嬌已經將孫府受傷的人看了一遍,給他們服了一些藥。
這些人互相攙扶著,給廖青兩人見禮。
“民婦孫楊氏,見過兩位恩公。”
婦人說完,也要帶著眾人下跪。
許嬌嬌連忙拉住她,直接問道“孫原是你的什麼人?”
婦人有些驚訝,麵帶希冀,“是妾身的相公,兩位恩公認得他?他人在哪裡?”
廖青坐不住了,一晃身子,站了起來,喊那個下人去找麻袋來裝屍體。
許嬌嬌躊躇了,她也很為難。
人家滿懷期盼,你卻帶給人家死訊,任誰都不好開口。
作孽啊!
許嬌嬌有些不忍,但也沒辦法,就將路上遇到的事一一告訴了孫楊氏。
孫楊氏放聲大哭,兩個少年也跟著痛哭。
良久,孫楊氏抹了把眼淚,紅著眼睛,泣聲道“多謝兩位告知。”
許嬌嬌道“你們家,得罪過什麼人嗎?或者說,孫原有什麼仇家嗎?”
孫楊氏想了想,搖頭道,“我家相公為人和氣,並未得罪過人,也沒聽他說起過有什麼仇人。”
一旁老者道“這位夫人,我家老爺一向與人為善,應該沒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仇家,將老爺一行九人全部圍殺。”
兩個少年也道“我爹脾氣很好,沒有得罪過人。”
許嬌嬌想了想,又道“那你們家,是不是有什麼寶貝,引人覬覦?”
孫楊氏苦著臉,“我們就是平常商賈之家,祖上也並不寬綽,哪有什麼寶貝?”
許嬌嬌“那凶手是什麼人,你們可有懷疑的對象?”
孫楊氏和老者,都是慢慢搖頭。
“我們想不出來。”
許嬌嬌默然,既然不是仇殺,那孫原的確可能是遇上山賊了。
“孫原最後一次是什麼時候出去的?他帶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嗎?”
孫楊氏道“相公是行商,主要販賣一些貴重藥材,經常在外麵,最後一次出門,是三天之前,至於他帶了什麼東西,妾身就不清楚了。當時他還說,等他回來後,會有一件重要事情告訴妾身的,沒想到,他,嗚嗚嗚……”
孫楊氏說著說著,忍不住再次痛哭失聲。
唉!
許嬌嬌心下也是淒然,
“那這些打手如何處置,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孫楊氏抽泣搖頭,“但憑兩位恩公處置。”
許嬌嬌點點頭,
“既如此,那我們就把他們押到衙門。”
又看了看兩個少年,這孫原有後,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你們兩個,已經是男子漢了,要照顧好你們娘,照顧好這個家,知道嗎?”
兩個少年眼中含淚,點頭,“多謝夫人。”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廖青喝令眾大漢抬起地上的屍體,告彆孫家,去往衙門。
眾大漢無奈,不敢不從,隻得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