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兒:【方嘉許來了,就在門口。】
【唉。】許白歎口氣,【年輕人太衝動,是要吃虧的。】
六兒:【你打算怎麼辦?】
許白:【什麼怎麼辦?彆忘了我現在連床都下不了,而且我傷了舌頭,說話就會露破綻的。況且以雲笙的性格,他才不想鬨的人儘皆知。】
六兒:默默想起那些它散出去的流言。
馮言彰下意識的看了眼許白。
卻見他老老實實扯著被子發抖,好似沒聽見範傑說的話,心裡突然就鬆快了很多,“公務繁忙,不見。”
“可……”範傑硬著頭皮回了一句,“方少爺硬往裡闖。”
馮言彰冷冷的看他,“範副官,你手裡的槍是乾什麼吃的?”
“是!”
範傑規規矩矩敬禮,心裡頭卻是叫苦不迭,上戰場打仗他不怕,可對付一個拿筆杆子的少爺——
……
方嘉許他們最終也沒進得了馮言彰的府門,方少爺把牙咬的咯吱作響,可麵前一排兵就扛著武器直挺挺的杵著,一步也不讓還軟硬不吃。到後麵能跟他們說兩句的範傑也躲了,就剩他們跟大兵臉對臉。
“馮言彰!”
“算了算了,少爺少爺,咱們想想彆的辦法,少爺咱們不在這跟他們耗著……”
……
暖乎乎的紅糖水給喂下去,許白的情況明顯好了不少,抖的沒那麼厲害,眼神也聚上焦了。
趕跑了一個來“鬨事”的,馮言彰心情不錯,叫醫生去管家那裡多領兩塊大洋。
馮言彰沒問醫生該怎麼治,還是那個道理,馮大帥覺得他就是個玩物,喜歡的時候活著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時候,大帥根本不關心。
“清醒了?”
“……”舌頭火辣辣的疼,許白對昨晚的事記憶猶新,不光是身體的不適,心中難以排解的苦悶也壓的他透不過氣。
“舌頭伸出來。”
這話實在是有辱斯文。
許白瞪大眼睛,裡頭都是惶恐和疑惑。
可能是對晚上把人弄的可憐成那樣,也可能是因為把人逼的想要絕望自殺,反正馮大帥的心裡升起不多的悔意,藥粉在許白麵前一晃,“不是傷了舌頭?我給你上藥。”
許白不想,但又回憶起馮言彰對他的威脅,最終還是乖乖的張開了嘴。
這個姿勢太難堪了,少年逃避一樣緊緊閉著眼,沉默的等待著馮言彰的動作。
藥粉灑在傷口上,許白止不住的顫。
【馮言彰好感度:30】
“疼?”馮言彰明知故問。
許白皺著眉頭不答,他就又接著說:“嬌氣!你這樣的人能做成什麼事?”
許白想說他唱戲唱了十多年,童子功嚴冬酷暑都沒落下,但他知道說這些沒意義,馮言彰根本就是蠻不講理,他現在隻想擺脫他,然後好好的繼續唱戲。
後來這幾天馮言彰對許白挺好,找的女傭也到了,老實本分,也不知道範傑是怎麼說的,她儼然把許白當成了大帥夫人,成天“夫人、太太”的叫,叫的他格外難堪。
馮言彰卻覺得有意思,他每晚跟許白一起廝混,聽他抑製不住的抽泣,天天都能折騰到淩晨。
“大帥。”許白哆嗦著嘴唇,“我想回戲班子……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