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命由天不由我_諸天從師父開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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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我命由天不由我(1 / 2)

諸天從師父開始!

隨著文搏站起走出中州武館所在的看台,對麵的馬三像是有了默契一般同樣走出東洋人的隊伍,絲毫不顧身邊那女人對他想說些什麼,冷眼一掃將其逼退。

兩人隔著擂台,遠遠相望。

街口中央擂台上綁著彩帶係上布簾,將粗糙原木構成的台子裝點得花團錦簇,文搏和馬三隔著影影綽綽的阻礙四目相對,眼神一個冷漠一個狂熱,但是都絲毫無隱藏的透露出對彼此的殺意。

不用多說,兩人一齊走上最底層的台麵,正在台上說著俏皮話鼓動氣氛的說書先生一開始尚未注意到兩人的到來,可是周遭突然冷卻的氛圍讓他察覺到不妙,一轉頭,看到文搏和馬三到來,心中一跳,說話都有些結巴,強撐著跳過不少早已準備好的環節,忙不迭的從旁邊看台處拿來生死狀,這才連滾帶爬的下了擂台。

生死狀早已簽好,一式兩份放在中州武館和英華武館的看台前,出示給大眾觀看,以示公正清白。

見著比武的兩位主角不聲不響的登場,圍觀的老百姓們早就屏息凝神,不用多說也知道一場龍爭虎鬥即將到來。

這時候來的人愈發多了,甚至有許多外國麵孔的架起巨大的照相機,希望記錄下這難得的一場比武。

武館的的各位拳師都有著自己的位置,看著周圍多了些陌生的麵孔,此刻正在台下竊竊私語。

雖然文搏不關心外界的反應,但是馬三與文搏的這場比武還是傳遍京畿,北地本就武風濃厚,不太遠的武師都在這半個月時間裡逐漸彙聚在津門,靜靜等候著這一場龍爭虎鬥。

不得不說,此時的津門,真有些魚龍混雜了。

反倒是津門的一些成名高手並未來到現場,比如文搏原以為會出席的李書文老爺子,早先翁師傅還去問候過他,可是老人家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與文搏約定的比武之上,不願意提前看文搏跟人動手,以免減少他對於可能是人生中最後一場比武的期待。

說回現場,當文搏和馬三確認好生死狀,又在幾名中立人士的旁觀下檢查完各自護具,然後穿戴完畢後,周圍竊竊私語之聲此起彼伏。

因為這兩人的穿著打扮實在是有些古怪。

馬三來之前就已經穿戴好全身護具,一身經典的劍道護具,腰間不倫不類的側著懸掛一柄一米多長的狹長佩刀,上頭並無太多裝飾,略有弧度的刀柄尾部係著一根黑色絲綢布料垂在一邊,迎著津門的海風微微晃動。

文搏從風中嗅到了馬三的決心,不像是登瀛樓那時,馬三初次失利後還想著日後再找回場子,現在哪怕隔著擂台,文搏都能感受到他的狂熱與決心。

而文搏的打扮在眾人眼中比馬三更加古怪,身上穿件不算常見但大家都認識的夾克,頭戴著一頂圓溜溜鋼盔,防風鏡文搏選擇了不戴,因為幾次使用後都覺得阻礙了視線,對於文搏來說劣勢大過它可能帶來的優勢。

至於他的拳頭更是包裹在一層怪異的橡膠拳套裡頭,文搏手持一把銀白色長槍,兩米有餘,看上去分外沉重。

“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文師傅穿這身衣服就是比你好看。”詠春拳術館一方,陳識作為館主有著自己的座位,他的徒弟耿良辰作為武館大師兄也分得一席。

此時聽見陳識的評價,耿良辰無奈的摸著自己下巴說道“我算是弄明白為什麼我穿這套不好看了,翁師傅說那夾克是舊貨街淘的,從租界裡那些丘八手裡收購過來,那些個丘八人高馬大,還就得文大哥這體格才能撐起來。”

如果翁師傅在旁邊肯定得說這可不是衣服的問題,那鋼盔你帶著也顯得很猥瑣啊!好在陳識這個做師父的還是要給耿良辰麵子,笑著點頭不語,隻是看向擂台那邊的眼神依舊充滿擔憂。

陳識並不是擔心文搏實力不如馬三,而是他沒弄懂為何馬三跟東洋人混到一塊去了。再就是馬三那套護具,跟鄭龍頭給他留下的護具有頗多相似之處,陳識對此再了解不過。

首先是這類型護具極其強調正麵防護能力,下半身穿著甲片縫製的戰裙,胸甲一體鍛打成型,光看厚度陳師傅就能猜測出馬三身上那套護具足以抵擋刀劈槍刺。

除此之外,馬三的頭盔帶著覆麵,合上之後就連眼睛都看不到,說明頭盔的防護能力也不錯,這對陳識而言非常棘手——因為他的很多功夫都是針對弱點出手,當對方穿著這樣一套護具,陳識頗有些老鼠拉烏龜,無從下手的感覺。

不過陳識考慮到文搏的情況,又覺得或許不像他這麼棘手。畢竟文搏手裡的鐵槍光是重量就有近二十斤,掄起來猶如重錘,哪怕帶著頭盔都不敢挨上一下。

而且馬三雖然正麵防護充足,但是手臂為了靈活性隻有肩甲保護肩膀與部分上臂,小臂和手都是沒有任何防護,陳識覺得如果把文搏換成自己,就得從這幾個地方著手。

陳識的想法代表了在場眾多外地武人的看法,雖然細微處都有差彆,但是總得來說都覺得如果換成自己會很不好對付馬三。

但是他們跟陳識的看法有一點不同,那就是他們覺著麵對文搏,會有很大勝率。

首先眾人雖然聽說過文搏的名氣,可是文搏成名時間尚短,哪能跟關外宮家的首徒相比,身兼形意八卦兩家之長,弱冠之年就在關外揚名。然後馬三這次為了報仇而來,更是有一種大義上的優勢,更彆提這身護具,識貨的一看就知道難以對付。

而文搏呢?披著件夾克,頭上戴個不倫不類鋼盔,拳頭都要用橡膠保護起來——這對於武師們無疑是令人發笑的,連拳峰都怕傷著,得多金貴呀?

至於文搏手裡那柄鋼槍,就連津門當地的武師都沒見著文搏使過,大多覺得這是銀樣鑞槍頭,就是好看罷了。

對於台下眾生相,擂台邊的兩人都不在乎,他們雙方的眼中隻有彼此,默默地等待著一聲號令,就要捉對廝殺——今天注定隻有一人能活著走下擂台。

或許感受到了觀眾的熱情與比武者的決心,充當裁判的宿老走到擂台正前方,朝著四周作揖拱手,又講了兩句話後不再多言,退到遠離擂台的位置,將手裡一杆黑底白字的“武”字小旗高高舉過頭頂。

這麵旗子在津門也是有些說法,這是當年華夏武士會創立時就用過的舊物,霍大俠也曾在這麵旗子的見證下打贏了無數場生死鬥,隻有簽了生死狀的比武才會拿出來,至今已有十多年未曾用過,特地為了此次比武才從倉庫深處找了出來。

這時候,裁判在說些什麼馬三已經不在乎了,他感覺自己從未有過如此完美的狀態,頭腦敏銳,似乎以前很多想不起的事情都曆曆在目;渾身力量充沛,許多做不到的動作招式都可以如臂使指般完成。

馬三心中再無他物,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裁判的動向上。

“比武……開始!”隨著裁判一聲令下,將手中旗幟往下用力一揮。

“好!”幾乎是同時,文搏和馬三一齊發力,而周圍想起了劇烈的喝彩聲。

先說文搏這方,單手握住鐵槍,文搏助跑兩步一躍而起,看也不看眼前高約兩米的台階,身在空中蜷腹收腿,腰部發力讓他穩穩地落在台麵之上。

這是文搏跟同伴們試驗很久後找到的最快爬擂台方式,靠著出色的爆發力僅僅通過跳躍就能登上兩米高的台階。這種程度幾乎超越了人類極限,不過文搏並不覺得多麼自豪,因為他早已知道起現實裡有很多頂尖的運動員能做到這個地步。

甚至有個彆身體天賦出眾的選手能在兩米深續滿水的泳池當中躍起跳到岸上,光是阻力就比文搏身上的裝備還要沉重。文搏能做到這一點並沒有花太多功夫,不過是調整動作,嘗試幾次後後就成功了。

然而令文搏詫異的是馬三居然用著相似的方式,助跑後單腳起跳,身在空中略用手一撐台麵,翻上了台階。

“怎麼可能?!”耿良辰在看台上驚呼出聲,他沒有跟那些沒見識的觀眾一樣覺得隻是好看,而是驚訝於馬三的跳躍能力。

耿良辰可是自己親自試過,他頂多跳上一米半的台子就不敢再嘗試,就憑這也算是武館裡的佼佼者,可馬三輕易地突破他的極限,讓耿良辰感到很受傷。

陳識皺著眉頭但並不覺得詫異,他跟鄭龍頭相熟,對於八卦掌也頗為了解。八卦掌是一門極其看重腿法樁功的武學,練習者從小就要進行嚴格的步法訓練,腿部力量甚至超過很多專練腿法的武者。

作為宮寶森的傳人,馬三做到這一點不算出奇,畢竟武學的道路走到儘頭殊途同歸,總有一個接近最優的解法。文搏試驗出了這個方式,馬三同樣可以。

台上的文搏並沒有在意馬三的行動,他上了台階後都不用調整呼吸,稍微側身站在台麵,因為每一層擂台留下的空間都不是很多,所以他需要一定的距離才方便起跳。

接著文搏如法炮製原地起跳,輕鬆寫意的又登上一節台階。

十米的擂台總共五層台階,按照這個速度,文搏隻要片刻功夫就能登頂,他還有餘裕看向對麵馬三的進度。

馬三看著文搏比他先一步登上第二層,臉上看不出什麼變化,但是動作卻急促了些。

按照馬三原本的打算,是先聲奪人上了第一層後攀援而上,可是文搏速度大出他意料,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高大強壯應該不擅長跳躍的武者居然腿功練得不比他遜色。

馬三改變策略,同樣原地起跳,到了半空後他馬上意識到高度不夠,不得已下隻好用手撐了一下台麵,這才安穩落地。

就在馬三遲滯一刹的當口,文搏已經順利登上第三層,按照這個態勢,文搏就要不戰而勝了。

期待著萬眾矚目的生死搏殺,誰都沒想到兩名武者居然將比武變成了爬台子速度比拚,這下剛剛為兩人漂亮動作叫好的觀眾們紛紛傻了眼,大夥是來看你們打生打死的,你們這樣大家很為難啊。

仿佛是聽見了眾人心聲,文搏第三次跳上高台後就意識到自己領先馬三一層,這種情況下他當然可以安然爬上台子去奪繡球,馬三根本追不上。

可是文搏從沒忘記這場比武的初衷,他就是要殺死馬三,而不是為了勝利。

此時兩人相隔不過五六米距離,文搏當機立斷,雙手持握鐵槍,沿著擂台邊緣的小道兩步踏出,恰好此時馬三剛剛躍起,就見著槍如驟雨襲來,頓時把他全身都要籠罩在槍頭的威脅之下。

本以為這場比武要變成滑稽的爬台子比賽,不想文搏率先出擊,擂台邊頓時響起一陣陣喝彩歡呼聲。

“我就說……哎,文師傅太好勝了。”中州武館的看台裡,翁師傅把自己想說的話憋了回去,他本想問為什麼文搏不直接爬台子就贏了。可回想起文搏一貫風格,翁師傅自己都想明白了。

倒是鄒容不以為奇,她抱住手臂緊盯著那幫東洋人,他對文搏的勝利毋庸置疑,可東洋人讓鄒容心中覺得不妙——這麼多東洋人齊聚的時候從來沒有不出事的。

不說觀戰者心中千姿百態,擂台上,馬三見著文搏奔來就知道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中落入下風。隻要文搏守住這一方高地,馬三縱是有萬般能耐也不可能正常登上台子了。

馬三更是清楚,自己還不能就此退避。否則即使在這輪攻擊中無事,接下來文搏居高臨下兵器又長,他絕無再登台的希望,如果執意打下去,必定身死當場。

可現在的馬三根本與大家理解中的正常人不同,他此刻身在半空,雙眼通紅,既然避無可避那就不躲了!文搏一槍刺來馬三居然根本不躲,就聽見他的胸前護甲如擂鼓般發出一聲悶響,馬三在半空中頓時往下墜落半截。

隻是文搏一擊居然沒能刺穿馬三胸前甲胄,彆說看台下眾人稱奇,文搏才是最覺得奇怪的一人。

在陳識的拳術館裡文搏已經試驗過,他手持鐵槍對著木樁上綁著的護甲一槍能連續貫穿三層,按理說常規甲胄肯定扛不住他正麵一擊。

所以文搏一次失手就猜測到馬三的護具隻怕額外加固加厚,重量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沉重許多,難怪馬三在跳躍時需要用手撐一次台麵,光是這身甲胄就給他帶來了巨大負擔。

隻是文搏沒想明白馬三為何會追求防護放棄靈活,這麼沉重的護具定然讓馬三犧牲靈活輕巧的長處。

下一刻,擂台邊的圍觀者們齊齊發出驚呼讚歎之聲。

隻見那馬三在空中挨上一槍身子跌落,卻不慌不忙趁勢雙腳發力蹬在筆直的台子側麵,竟加速將自己身子往下推落,讓人直呼看不懂他的意圖。

文搏看懂了馬三的想法,因為這往下一蹬的力量恰好使馬三避開文搏接踵而來的橫掃一擊。

兩人不交手前各自安好,讓人昏昏欲睡以為他們就要靠著爬台子分出勝負,白瞎了一場宣傳許久號稱盛事的奪魁比武。

可他們一旦交手就顯出不凡,文搏人高馬大不失速度技巧,光是那幾槍紮來已儘顯功底,在場習武練槍之人自問做不到如此舉重若輕——此刻他們已經意識到文搏手中鋼槍不是花架子,打在馬三身上那聲悶響足以讓眾人心驚膽戰。

說回正在搏殺的兩人,馬三先是挨上一槍試出文搏不能輕易破防,可很快意識到這一點的文搏立刻換了攻擊目標,專攻馬三防禦薄弱之處。

這等局麵馬三奮力一踹台子躲開後招,卻立刻就要摔落下去,更彆說文搏兩槍落空毫不停歇,又是一槍襲來看準了馬三逃竄的方向,來勢洶洶毫無退路一般仿佛要在這方寸之間將馬三釘死於台麵之上。

“鋥!”熟悉的聲響再次於文搏耳邊浮現,他回想起了半個月前的那天晚上,一線天正是如此拔刀斬出了驚豔一擊。

如今馬三同樣如此,身在空中朝天仰倒,反倒是於絕境中創造不可能,斬出了自己蓄勢一久的刀光。

“嗡。”文搏手中鐵槍發出不輕的震動,而馬三更是身形往下一跌,握刀的虎口鮮血直流,顯然文搏居高臨下的一擊力道非同凡響,馬三硬抗這一擊並不輕鬆。

那柄長刀驚豔一擊落在文搏眼中頗有幾分不可思議,首先馬三刀法出眾還算在預料當中,八卦掌既是掌法也是刀法。但是以刀對槍本來就是武者大忌,不說長度,光是重量上兩種兵器就差距極大,使刀的想格擋槍招都極為費力,隻能撥開推開,很難證明擋下使槍的突刺和劈砸。

這個定理卻在今日被馬三打破,他為何能做到這一步,文搏跟他拚了一招後也了然於胸。除了馬三本身刀法出眾之外,他手中厚實的長刀也使他能夠硬撼文搏一擊而不損壞刀身。雖然文搏估計不出具體的重量,但是看那厚度超過一指寬的刀背就知道分量不輕。

這一刀正麵擋住文搏一槍後,馬三重重跌落到下一層台上,發出沉悶撞擊聲,可他像是沒事人一樣,握著刀把手往地麵反著一拍,如同滑溜得泥鰍般刹那間竄進了文搏腳底下的這層台子底下,頓時沒了蹤影。

這是擂台的結構所致,每一層都是四條腿的桌子造型,隻是桌腿更粗更高,因此站在上頭的人看不見台子底下的變化。再加上為了美觀,每一層都鋪上地毯垂下布條係上裝飾。

於是馬三往台子底下一縮反倒是由明轉暗,站在上頭的文搏見不到他了。

這般情況其實下方看台上諸人都清楚的看到馬三進入台子底下後一個鯉魚打挺,穿戴著的沉重護具仿佛片羽般輕盈,不能給他造成絲毫阻礙。

這會兒有人見著馬三動作,立馬驚呼出聲。

“他要砸爛台麵!”

已經遲了,那出聲之人並不是在說文搏要動手破壞台麵去觀察下方的馬三。而是馬三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反握單刀,用刀柄當做錘子一般往上一砸,一陣劇烈的震顫傳來。

文搏感受到腳下有動靜的瞬間就立馬起跳躲避,可馬三這一撞竟是極其凶殘,兩指厚的木製台麵在他從下到上的一擊下居然如同被攻城錘擊中,嘩啦啦間就四散崩裂。

煙塵散儘,文搏所在的台麵上露出一個腦袋大的空洞。

文搏並沒有因此退卻,當馬三撞開台麵的時候他就撤離原位置,隨後挺槍便刺,如同打地鼠一樣就要把馬三伸出來的手和長刀打斷。

馬三早已料到文搏會借此機會反擊,幾乎是一擊就走,毫不留戀的團身躲過一槍,在他剛離開原位置,頭頂空洞上又接連刺出幾槍,把那塊地方徹底攪得一塌糊塗不說,又擴開了一尺多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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