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沙下午四點的太陽,不是很熱。
在一間略顯簡陋的診所內,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搏鬥的飛鳥,正無力地斜倚在冰冷堅硬的診療桌旁,胸口劇烈起伏著,大口喘著粗氣。
與此同時,一縷縷明亮溫暖的陽光卻透過那塊茶色的玻璃窗灑落在苗哥身上。但不知為何,這本應帶來暖意的光線此刻竟透出絲絲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苗哥靜靜地站在那裡,周身被一層莫名的寒氣所籠罩,使得整個房間的氣氛都變得異常凝重起來。
苗哥看著麵前的飛鳥,歎了一口氣。
飛鳥的右臂無力地低垂著,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儘管她迅速使用了高效的快速醫療劑,但那猙獰可怖的傷口依舊無法完全止血,鮮血不斷滲透出厚厚的紗布,將其染成觸目驚心的紅色。
豆大的汗珠從飛鳥額頭滾滾而下,順著臉頰流淌滴落。她緊咬著牙關,忍受著劇痛帶來的折磨和煎熬,但沒有發出一絲痛苦的呻吟聲。
眼下,飛鳥已經沒有精力去繼續發動能力了。
“對不起,我集中不了精神。”飛鳥再次嘗試發動偵查能力,但她已經做不到了。
現在兩隊是三比三平,但眼下這種情況,已然到了窮途末路。
苗哥看著飛鳥,緩緩說道“把‘那個東西’給我吧。”
聽到苗哥的話,飛鳥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搖頭說道“不行,還沒到山窮水儘,你不能用它。”
苗哥一步步逼近飛鳥“現在就是山窮水儘了,給我。”
飛鳥怔怔地看著苗哥,她讀懂了對方眼神中的決絕。
飛鳥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了一支注射器。
注射器裡的黑色藥水,在下午四點的陽光下略微有點反光。
如果曹墨等人看到這個注射器,一定會反應過來,這是被抽取的寄魂。
但苗哥已經是擁有寄魂的玩家了,他要做什麼?
隻見苗哥接過了注射器,隨後將三個金屬塊交給了飛鳥,旋即轉身,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看著苗哥遠去的背影,飛鳥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臉,不斷抽泣著。
無論這場遊戲是成是敗,注定隻有她一個人能回去了。
……
曹墨獨自站在街道上,目光凝視著街道儘頭的落日。
來了。
遠方,一個金屬球正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沿著街道而來。
曹墨下蹲做好準備,隨即向前衝刺,一躍而起。
眼看曹墨就要抓住麵前的金屬球,忽然他眼前一黑。
不祥的預感傳來,曹墨毫不猶豫,直接召喚出了窮奇護體——
“哐哐!!”
隻聽兩聲巨響,仿佛整個世界都要被震碎一般。
曹墨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出去老遠,然後狠狠地砸進了路邊一家店鋪之中。那股強大的衝擊力讓他根本無法抵擋,身體如炮彈般彈射而出,與堅硬的牆壁親密接觸後又重重地摔落在地。
這時,曹墨的手表震動了一下
限定任務完成度79。
瑪德,被偷襲了。
曹墨咬著牙從廢墟裡爬出來,隻見煙塵彌漫的街道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居然出來了。”苗哥冷冷地說道。
曹墨一聲不吭,直接上前提刀就砍。
苗哥眼神一瞥,身後虛影閃現,雙肩的上方居然出現了兩門大炮。
“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