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李羽在棚屋內和這些烏巢所屬的人們說了什麼。那一天所有的木箱子都從場地上消失了,連同那些個棚屋一起。
一切,都仿佛從一開始就未曾存在過似的。
李羽走出開發地段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撥通了相天的電話,說出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在沒有任何打斷聽完李羽所說的一切之後,電話那一頭足足有了三分中的停頓,李羽甚至一度以為是不是信號出了問題。
感覺上似乎過了一年那麼久,相天終於開口道“有些人……過分了。”
雖然聽不到什麼激烈的感情,但是正是這樣,才格外給人一種暴風雨要來了的感覺。
“您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老人的語調無比沉重,“但是我也不管他是誰,從現在開始就……”
不過這裡李羽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開口道“相老,接下來是我個人的分析。”
“說。”
“我覺得這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那又如何,隻要全國聯手調查,恐怕一隻蚊子也彆想跑掉。”
“我知道,”李羽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是先請您兜著,行嗎?”
一瞬間,相天差點以為對麵在開玩笑。這種事情能兜著?他恨不得查到是誰乾的,直接上導彈。
在很多事情上,一時的隱忍與計謀,其實都是因為那事情並沒有嚴重到非得立刻處理的程度罷了。
對於現在李羽所彙報的事情,相天絲毫不覺得裡麵有什麼回轉的餘地。
要是這話是從某個手下,或者治安辦什麼人物嘴裡說出來的話,他甚至都要去調查那人是不是有問題了。
然而,現在電話對麵的可是李羽,那個烏巢都不怎麼能摸得清真實底細的年輕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對於他說出來的話語,相天隱約總是覺裡麵是有什麼理由的。
“你讓我兜著?”他強壓下心頭的暴躁,“那就說明理由,這種事情,除非有非得這麼做的理由,不然我想不出為什麼要隱瞞下來。”
“我也不是叫您隱瞞下來,”李羽深呼吸了一口氣,“該調查的還是繼續調查,隻是最好在隱秘的條件下進行。”
“你是說……”
“不錯,我懷疑如今發現的事情隻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也許在秦國,甚至世界上其他的國家,都有牽連。”
“為什麼這麼認為?”
李羽自己其實也不是很確定。要是一定要說為什麼的話,應該就是那神秘女人留給自己的話語了。
她當時建議自己深究下去,其言下之意自然是事情沒有現在看上去的那麼簡單。當然,這也僅僅是猜想,並不能拿出來當作證據。
“如果,我說是有一位朋友這麼告訴我的話……”
相天沉默了,他對李羽的身份隻是一知半解,但是很明擺這人掌握著一些常人難以想象的秘密。如果是他的朋友的話……似乎也值得相信一下。
“好,我可以隱秘著來,不過你最好還是快一點。但凡是牽扯上這次事情的家夥們,我並不想讓他們好好活多久。”
“明白。”
掛斷了電話之後,李羽立刻就朝酒店趕去。
一路上宣傳欄的報紙至今都在講述著博家的事情。那的確也隻才過去幾天。但是對現在的李羽來講,那事情似乎既微不足道,同時又不可小覷。
博家就自己所知道,當時也的確牽扯到了一些軍火和藥物,難道和這次的事情有什麼關係?畢竟一直都很和平的秦國很難想象這些突然連續扯上這麼大的案子。
總之,目前的一切也就隻有嵐能幫助得到自己了。
然而,隨著李羽趕到酒店門口,卻看到景凱旋已經早早站在那兒了。
他在看到從公交車上下來的李羽之後,立刻就興奮地迎了上去。不過當一看到這大哥臉上凝重表情的時候,瞬間就明白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羽這時候可沒有去給他當保鏢的心情。不過轉念一想,也許景家在這件事情上也能夠幫助到調查也說不定。
“羽哥,究竟出了……”
“凱旋,進來說話。”李羽直接打斷了他的問題,拉著景凱旋就從酒店進入了嵐的房間。
在那裡,他能省則省地說了一下自己所遇到的事情以及自己所考慮的。
“居然有這種事情?”景凱旋狠狠用拳頭砸了下沙發。
在他邊上,嵐似乎很不耐煩地看著他,不明白月蝕為什麼要招來這麼個一看就壞事情的公子哥。
“我也不是很相信,”李羽皺起了眉頭,“說起來你們可能不相信,我現在覺得這些事情說不定真的和我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