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您佬是真無視性彆是嗎?還是說真的是小孩子?童真單純?好歹尊重我一下也好呀,整的我腦子裡的傻大姐一直嘲諷我……
“那個……您現在應該受傷著吧?如果是全身按摩的話,需要您頭朝下躺著,會壓到傷口……”許衡話沒說完,安陵晴手上就開始繼續解,一下打開了許衡的大音量開關“而且!而且——,帶傷按摩對恢複不好,也不利於按摩效果。”
看來她是完全不管自己的身體啊,不會以為按摩就能恢複體力,再投入修煉吧?——來自朱莉對許衡輸出的“戰士都是修煉狂”的刻板印象。
這不得行,那個傷口太深了!
說罷,才讓安陵晴猶豫了一下,不過麵對哪怕受那麼大的創傷,剛剛還去不知道修煉什麼的人來講,許衡還要加籌碼“我們其實可以精神按摩,可以達到放鬆身心的效果,還不會對身體造成新的損傷。”
不想讓安陵晴身體出現問題是一點,還有薇薇安之前對他的叮囑——這雙手隻能為薇薇安服務,許衡答應了,他不是一個會輕易違背承諾的人。
前提是,明麵上,他和薇薇安還是主仆的關係。
麵對薇薇安的朋友,許衡不會拿薇薇安當擋箭牌的,這可是專業仆人的專業素質!避免安陵晴有小情緒,現在他的感知能力失靈了,這方麵更得小心。
“精神按摩?”安陵晴歪了歪頭,疑問道。
“沒錯,精神按摩!您大可試試!”許衡表現得很有自信。
“我要怎麼做?”
“正常躺好就行,隻是這個按摩需要深入您的耳朵,您看可以嗎?”
沒有回答,安陵晴將劍變不見後,一撇馬尾,頭發散開來,再直接一掀被褥,迅捷地躺下。
姿勢端端莊莊,板板正正的,還把小被被蓋的嚴嚴實實的,給許衡看的一愣一愣的。
“開始吧。”安陵晴躺好後,補了一句。
啊?這麼放心大膽的嗎?難道是我太拘束了?不對啊,我們是第一次見麵吧?
腦子程序異常——
算了……
“我按摩期間,會擺動您的頭部,應該沒問題吧?”許衡還是得多問一下。
“請隨意。”安陵晴回答簡短。
你……我……,有種被當成一個正兒八經服務員的不爽感……
“你之前說感受不到她的情緒波動對吧?”感覺劫後餘生的朱莉,恢複了心情。
由於許衡的各種讓她心驚肉跳的行為和突變,一時間她沒有把思考過後的結果及時地告訴許衡。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答案,故意岔開了呢。”許衡無語,終於不裝死了。
“我不知道?我是誰?我能不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那你就說啊!”
“嘶——”幾百年來!沒有人這麼對我!“高位階的戰士,很多為了在戰鬥中,露出的破綻更少,會特意去磨煉心智,直到將情緒隱藏起來。”但沒辦法,許衡還對她掌握生殺大權。
早在一開始,朱莉就天天想著,等以後契約能解除,她就一定要這樣那樣(血腥暴力殘忍的許衡。
每天想著想著,都要想出毛病了,為了不讓自己因為現實和幻想的巨大差距給氣死,她決定忍著。
等有機會,她一定要給許衡好看!都不能讓他死!要讓他生不如死!老娘韜光養晦,以後你給我等著!
“隱藏?那安陵晴需要對我這個小弱雞隱藏嗎?”
“她的情況很特殊,戰士的隱藏,隻是表麵鎮定,情緒的波動是還在的,畢竟是活生生的人,連你都感知不到,那肯定有其他問題。”
“你能不能直擊重點?繞了一大圈,說了跟沒說一樣!”
“嘖,有耐心一點!她!恐!怕!是修煉了!某種!要達到!‘無情’境界!的!戰技!不過!一般!是刺客!才修煉的!”
朱莉直接開始獅吼功,每一個字都越來越大聲。
喊得許衡剛從空間戒指裡拿出掏耳勺,就難受得掉了下來。
“停!停!我的錯!我的錯!”許衡現在不能拿朱莉快樂杯出來搖,為了大局,他決定先求饒,“什麼是無情境界?”
“一種極端的心境,雖然說有戰技裡麵提到,但是真正達到的人,極少極少,這樣的人一般都是怪物,是舍棄了自我,投入了戰技的恐怖心境。”
那,她是嗎?
許衡撿挖耳勺的時候,和好奇看過來的安陵晴對視上。
舍棄自我嗎?可是,不是自我才想追尋強大嗎?——念頭一閃,隨即消失。
現在還是先給這個小朋友掏耳朵吧。
無情?她嗎?可能嗎?
許衡想起前世小說裡麵講到的“無情道”的設定……
小朋友而已吧,情緒上還有漣漪,不是嗎?
“那我正式開始了。”許衡說了一句,然後意識到一個問題——他該找什麼樣的角度掏?
算了,反正大姐大沒那麼嬌氣,我也隨便一點吧。
許衡乾脆趴下來,以一個匍匐的姿勢麵對著安陵晴的耳朵。
在異世界沒有專門的掏耳工具,許衡在金城挑來撿去,也隻找到了類似鵝毛棒和鑷子的東西,耳耙還是拜托奎瑟斯找人定做的。
這套所謂的精神按摩,本來是準備時機成熟,交給男魅魔們的,讓服務增色增彩,可惜被提前叫回法師塔了。
靈感肯定來源於原世界了,實話說,許衡之前並沒學過——來的這個世界連工具都沒有,自己琢磨也不行。
還是隨著酒館的開設,遇到客人按摩的時候,其實有些抵觸的問題,因為有人天生不喜歡彆人的觸碰,就像他一樣。
故而開發一套備用的按摩手法,很有必要。
許衡在酒館偶爾會用史萊姆操控著——這樣就會有彆人給自己掏耳的錯覺,更接近被掏耳者的感覺——來給自己做實驗,經曆了差點捅破耳膜的考驗,也算有小成吧。
沒成想,現在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