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魅魔異世啟示錄!
天賦是為努力添上的羽翼,而被世人稱道的“悟性”和“靈性”,才是決定翱翔高度的關鍵。
看似玄之又玄,巧合?偶然?意外獲得?
無法理解之人,無奈自己如何都不能看清,霧裡看花者,幻想著自己某一天也能如此,覺得與彆人的差距隻在於運氣。
正所謂“埋頭拉車不看路,學海無涯終不悟”,要做驅車的人,而不是拉車的馬。
馬夫每日都在想著如何抉擇,而馬每天隻是在奔跑,馬當然不會理解馬夫為何要拉動繩子,避開障礙的它們,還以為前方從來都暢通無阻。
但見一朝悟道,不見落儘萬千煩惱絲。
深遠的思想,是能任由鳥兒翱翔的世界。
不是因為他頓悟了,你無法看到他眼中的世界,而是你無法看到他眼中的世界,所以無法頓悟如他。
思想是記憶、感受、經曆和情緒,以及個人與生俱來的潛在性格,最終雜糅而出的認知世界的方式,是無法複刻的。
並不是狹義上的觀念和對事物的看法,而是知與行日漸磨合後得到的本能,縱使觀點一樣,反應的路徑也會不同。
這是不能具象於眼前的東西。
所以尤利安渴望找到一片未待啟蒙的新世界,他自身或許再沒有突破瓶頸的能力,但若能找到一個好徒弟。
借他,有可能得到一絲知新的機會,還能有一個“名師”的頭銜。拾人牙慧?那又如何,進一寸,得一寸。
……
豺狼小子正在和一人對練著,突然,他動作停了下來,看著麵前氣喘籲籲,走到他旁邊,想說什麼,卻隻能呼氣的心腹。
“你是第幾個了?”“豺狼”問道。
來人扶著膝蓋,顫抖著手,伸出來五根手指。
“第五個?那隻蠢貓人是鐵打的嗎?”“豺狼”眉頭一皺,給麵前的人使了一個眼神,就朝遠處,那個被他們故意隔開的空地走了去……
“呼——吸——”
空地上,許衡此時正大汗淋漓地,大口喘著粗氣,他剛開始不是很明白貓頭鷹為跟他說“呼吸”兩個字,現在倒是有點體悟了。
太累了!
停止又迅速爆發,再停止,循環往複,沒有固定的節奏,還需要高度集中,加之寒冷的天氣,對於肺部造成一定壓力,劍術的對練,純純就是一種精神和肉體的折磨。
如果不穩住心態,保持一定的呼吸節奏,很容易,累垮掉。
不過,這隻是呼吸的一個方麵……
“來了。”許衡看到本來還要繼續換人過來跟他車輪戰的小動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頭帶著虛偽微笑的豺狼,他就知道大的要來了。
“許衡同學,我見你連續擊敗了五人,能否也與我過過招呢?你現在很累了,我們就比劃比劃就好了。”豺狼小子麵帶出場時的燦爛笑容,拿著木劍,走到許衡的麵前,和藹可親地說道。
你可真tnd關心我,看我累了就自己上是吧,苟東西!你們犬科的就是苟!
豺狼看著眼前累的睡不出來話,但還是倔強地點了點頭的許衡,心理上,對他的震驚壓過了“趁他病要他命”的狩獵感。
他不明白,那雙滿是傷口劃痕,血肉模糊的手,和一副傷痕累累,甚至有幾道劃開了皮肉,還在淌血的傷口的身體,是怎麼還能站在他麵前的。
更不能理解的是,憑什麼他一個人的體力,能勝過五個人?按照原計劃,兩個人就足以讓他因為重傷或者過勞倒下了。
離譜的是,許衡很讓他感到惡心的地方就在於,他根本沒有擊敗過其他人哪怕一次,純純就是在挨打,隻是挨著挨著,防守越來越好了,都快成一個完美的沙包了。
哪怕有進攻,許衡也隻是恍一下就縮回來。
你身為一個戰士,不會進攻嗎?那你來這裡做什麼?那還是趁早從哪來打哪裡去吧!
天門學院就是這樣一個地方,你弱,就是原罪,但針對彆人的成本也會很高,因為大家都是天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事情不在少數。
然而許衡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廢物,插隊搶名額的混蛋,天門學院不該出現的人,就算有背景,可是能到天門學院來的,那個不是又有天賦又有背景?
他們要讓許衡明白,他不屬於這裡。
醜陋的插隊,醜陋的戰鬥方式,還有現在醜陋的姿態,那就讓我徹底把你擊潰吧!
許衡在豺狼的眼裡,儼然就是一塊案板上的魚肉,而且這塊魚肉還很臭,他本來不想吃的,隻是前麵幾個人沒啃下來,稍微激起了他的興趣。
正如他的靈魂一樣,他喜歡攻擊那些堅韌的人,他就是要在不斷的騷擾和折磨下,一點一點地侵蝕掉對手的意誌力,直至徹徹底底地從精神上擊潰一個人。
這個過程帶來的征服感,對惡劣的豺狼來講,比直接擊敗彆人,來的要甘甜的多。
一直以來,他也是這麼對待班裡的其他人的,不然,不會有現在的“地位”。
管?誰會管?反而會稱讚他,因為這也是種風格,也是種戰鬥方式,是正向的油滑陰險,戰士,在天門學院隻需要在乎戰鬥就好,沒人有其他義務去管你內心怎麼想。
異世界的強弱太過明顯了,台麵上,隻要夠強,誰也不能奈何,那就是赤裸裸擺在人們麵前的。
諸如薇薇安和朱莉。
道德感,就會變成一種很個人的東西,而不是群體能約束的,你隻能希望成為強者的那波人裡,殘忍的壞種能少點。
然而現實往往是,等你發現他是壞種的時候,他就已經很強了,反而你知道他是好人的時候,他已經成為了一段史詩。
要求一個人在經曆弱肉強食的變強之路後,還能義薄雲天,本身就是很可笑的事情,沒有人會希冀獅子虎口留情。有這樣要求的人,同樣自私,因為他這麼要求彆人,是因為他其實有所訴求,不過披上了道德的外衣。
站定,豺狼微笑著,等許衡擺好他幾乎都形成肌肉記憶的中段架勢。
這次,引起了周圍其他人的暗中關注,本來,他們以為又會是像先前那樣,無聊的豺狼獵食戲碼。
可似乎這次,有點不同。
林可維奇在一個角落裡,暗自嘲笑著其他逐漸開始意識到不對勁的其他人,從許衡被圍開始,他就知道,一個新的圈套已經設好了。
每一個人都如他開始那樣,在砸許衡的龜殼,林可維奇可是知道這龜殼有多硬,隻是看到現在,再次刷新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