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諾維爾和卡文對話的時候,她們投入的絲毫沒察覺到,房間最裡麵的一道在牆側的暗門,被輕輕打開了一小道縫,短時間內,又迅速悄無聲息地合上了
當初,為了照顧好自我保護意識最差和思想最不成熟,身體素質也最弱的卡文。
許衡在安排房間的時候,特地將卡文的房間給選在了馬奇和諾蘭,兩個分彆代表八個兄弟裡的智力和武力的巔峰的“雙雄”的房間的中間。
呈兩麵包夾之勢。
並且偷偷將卡文的房間隔音改的最差,還設置了能從馬奇和諾蘭的房間進到卡文房間的保險暗門,突出的就是一個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能立刻展開保護的最大限度的保障。
這不,今天就用上了,正好馬奇不在,許衡就和奎瑟斯進了馬奇的房間——撬鎖——再從隻有諾蘭和馬奇知道的暗門溜進卡文的房間。
奎瑟斯的感官就像熱成像儀,能抓到最好的潛入時機。
畢竟是暗衛,潛行是專業的,而且沒點特殊的地方在,也成不了整個焰雲商會每年甘願花費一成的收益,來供著的自建部隊。
而一進來,雖然奎瑟斯解釋過,房間內是在教學這樣讓許衡覺得逆天的行為。
但許衡還是有點焦躁的心就放下來了,因為卡文房間裡的第二個人——他們現在自覺不算人,算偷窺人家的“苟”——是他一個月前,見過的月精靈。
月精靈大陸聞名的守序形象,暫且不談,許衡可記得一個月前——和崽子們有關的事,他可不敢不記得——自己可是給她弄了一波“愧疚感”。
加之,一進來,許衡就緊張地打開了情緒和靈魂雙感知,就看到了這兩種感知配合地渾然天成的具象場景。
一個站在石質圓台上,雙手持劍並高舉的盔甲雕塑,在麵對卡文時,石質的身體不斷嗡動,然而圓台並不足以讓這雕塑真正地動起來。
就跟她明明興奮開心的無可複加,卻一直都想去壓製,形容起來,就宛如有意識地要去著河床的洪水。
永遠都在因為自己的一方圓台而無限忌憚和恪守自己的人,不需要那麼擔心她的企圖。
放心下來,許衡便很快被卡文和諾維爾的對話給硬控住了,而奎瑟斯沒有打斷,似乎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
“付出是相互的”“受償就要有還”,沒想到,我為了讓他們不被女魅魔的蠅頭小利給誘惑到的權宜教育,讓卡文記得這麼深。
我的教育,對這些小兔崽子,不是完全沒用啊。
可”你好,我就好”,怎麼,就成了家人的標準了?……哦,原來,你認為是謊言嗎?原來,我不“好”嗎?是啊,我“壞”。
我“死後”,你們幡然識破所謂我謊言的痛苦,被我帶來的“受償與付出”的價值觀所折磨的後續,由你們的口,複現在我的耳中,就是上天對我這個“大騙子”的懲罰嗎?
卡文,你成長了,變得更勇敢,更堅定,更有毅力,而除了你,那些個大哥也被催熟了。
我多麼不願,你們是爬過了荊棘,遭受了心理上的磨難與雄鷹蛻爪般的損補,達到的成長啊,我的死而複生,原以為你們會有所忘卻,當作是我往常跟你們開的玩笑,是去自爆前“我不會有事”的承諾的踐行。
但好像,隻是我自私的一廂情願罷了。可是,那時我除了生命,再無更多的東西,能用來愛你們了。
“最喜歡衡哥”嗎?最喜歡啊……是啊,我“臨死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小卡文。
隻是現在,有人能替我繼續去愛你,愛你們,或許,我應該放些手了,畢竟,我也被其他新遇到的“家人”愛著了。
感謝你,諾維爾,我還無法真正地認可你,但是,你的的確確在我離開的這個月,代替了我應該擔任的角色。
甚至,願意給卡文去虹島的機會。
隻是,你的愛,注定是悲劇。卡文不是貓人,而是惡魔啊,我就是不想,讓所謂“好人”,對這些孩子去付出,最後得到了一地雞毛的真相,從而兩敗俱傷。
卡文在你們的愛下,已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如此危險,如此懸崖高懸。
所以,我不能完全放開這些孩子,讓你們如此地去靠近他們,不然就會造成這是這個世界獨有的悲劇。
無論是諾蘭,還是卡文,又是其他任何的我的孩子,你們所謂的愛,真地能大到接受他們的身份嗎?就算接受了,外界可以接受嗎?
我們本不能去回應你們的愛啊,這是不可逾越的,不然注定走向苦難的底線。
米婭,或可通過克拉拉和我的友誼,拋棄成見,但是你呢?守序的,永遠站在屠魔第一線的月精靈,諾維爾。
而且目前看來,其他的幾個崽子,或多或少都有了自己的紅顏知己。一場又一場注定的分彆,一場又一場世界親自寫好了台本的悲劇。
唉,一個月,我不在的一個月,馬奇,你都做了什麼!為什麼,要打開悲劇的魔盒!但是……是我又一次離開了啊,我本,應該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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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晴呢?晴我就能不顧了嗎?
都不行,都不可,都難為。
我為什麼要轉生?不,我應該轉生,不然,許衡,你就甘願看著一切都走向最糟糕的結局,而現在懦弱地去想不如死在轉生的前一刻嗎?你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活著啊,許衡,活著,還有機會,還有希望,去更勇敢的活著吧,至少,為你愛的人。
這個世界,給予了我新的家人,那麼所有的悲痛與厄難,無論多大多麼沉重,都是已經可以視而不見地承受了,來吧,來吧,狗屎的世界。
許衡思潮與情感一同湧動著,不過在卡文主動去擁抱諾維爾的時候,還是把他震驚的卡殼了。
暫時脫離了沉浸之中。
啊?不是,小老弟,你就a上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