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竹采石場,位於綿竹縣城東北方三裡處的龍門山支脈上。
在采石場,工人們每天都要麵對著艱巨的任務。
他們需要在陡峭的山坡上開采石料,然後加工成合適的大小再運送下山。
這個過程需要他們不斷地彎腰、舉重、敲打,而且還需要忍受著嘈雜的噪音和灰塵的侵襲。
采石場工作的環境非常惡劣,工人們需要在烈日下長時間工作,他們的皮膚被曬得黝黑,汗水不斷地流淌。
當然,如果隻是這樣,那已經算得上幸福了。
真正的危機來源於旁邊的監工衙役,他們手拿皮鞭,眼神凶狠,像惡狼一樣審視著那些乾活的工人,或者叫奴隸更恰當點。
工人們隻要稍有懈怠,他們就會毫不客氣地揮起鞭子,打得對方皮開肉綻。
他們的鞭子像毒蛇一樣,無情地咬噬著對方的身體,讓對方痛苦不堪。
彆說懈怠了,哪怕隻是私下交談幾句,一旦被發現,監工的鞭子就會朝著臉上抽來,如同刀子一般,割裂皮膚,血流不止。
工人們沒有一刻能夠休息,他們沒有任何喘息的時間。
更彆想著逃跑,敢跑就敢殺,殺你全家,就問你怕不怕。
工人們每天都生活在恐懼和痛苦之中,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逃脫控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迎接屬於他們的光明。
或許,隻能等到徹底倒下那一刻吧,死了,也就解脫了。
就這樣,采石場的工人換了一茬又一茬,死的多,進來的更多,如今在這裡受煎熬的已達數千人。
其中馬相和趙祗(zhi一聲)兩人是第一批進來的,因為年輕,再加上運氣好,就一直活到了現在。
不過兩人如今也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骨瘦如柴,麵目黎黑,赤裸的上身傷疤縱橫交錯,猙獰可怖。
“老馬,我受不了了,咱們反了吧。”趙祗又挨了幾鞭子,咬牙忍著劇痛,趁監工不注意,偷偷和馬相交談。
馬相眼裡凶光閃爍,但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一切。
“受不了也得受,咱們現在才拉攏了幾百人,鬥不過那些走狗的。”
“你總是這句話,說不定哪天咱倆就站不起來了,到時候你想反都沒機會。”趙祗一臉惡毒且小心的打量著周圍的監工。
馬相沉默,半晌兒才咬牙道“想想你的家人,咱們沒有絕對的把握就動手,那隻會迎來滅頂之災。”
趙祗麵容不斷扭曲,最後隻得無奈點頭同意,“好,聽你的。”
“轟!”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巨響,整個山體都跟著抖動了兩下,不少石塊從山上滾落。
整個采石場的人都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地龍翻身,正想著該不該跑呢,結果,下麵沒了。
“都看什麼,繼續乾活,不要命了是吧。”周圍的監工回過神來,大聲的嗬斥著,對著旁邊的工人就是幾鞭子。
那些工人也不吭聲,繼續麻木的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