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策!
趙宰輔的獨女趙清溪無異於是趙宰輔和夫人的命根子。若是依照安陽王妃所說,那麼趙清溪的一輩子就毀了。
嫁不成安書離,也不能折在安書燁的身上。
所以,二人聽到安陽王妃的話後,又驚又駭,齊齊地看向雲遲。
雲遲目光溫涼,“待本宮查清,孰是孰非,定會秉公論斷。”
安陽王妃點頭,“我相信太子殿下,一定能秉公論斷。”話落,她吩咐人,“抬了世子和世子妃,還有那個婢女,回府!”
趙夫人一聽,立即說,“玲兒那丫頭是我府上的家奴,不是安陽王府的人,王妃怎麼能一起帶走?”
安陽王妃理直氣壯地說,“她已經是我兒子的女人了,我帶走有何不可?方才趙夫人也說了,既然是她弄出的幺蛾子,我就要回去問問她事實,若是將她留在趙府,誰知道你不會殺人滅口?”
趙夫人一噎,看向趙宰輔。
趙宰輔轉向雲遲,拱手,“太子殿下要查清此事,這玲兒便是關鍵,老臣懇請殿下暫且安置這個婢女,已便查實。”
雲遲頷首,“也好,就依宰輔所言吧!”話落,他吩咐,“來人,將那名婢女暫且帶去東宮,仔細看管。”
有人應是,立即帶了那名婢女送去了東宮。
安陽王妃無異議,帶著安書燁、世子妃張氏離開了趙府。
安書離沒隨著安陽王妃離開,在安陽王妃離開後,他看著趙宰輔,嗓音溫和中透著無儘冷情,“宰輔好算計,但是可惜,我素來不喜歡彆人算計我。”
趙宰輔麵色一變。
安書離淡淡地笑,“程子笑是個挺有意思的人,今晚我就去會會他,宰輔以為如何?”
趙宰輔心下懼震,一時說不出話來。
安書離不再理會趙宰輔,轉向雲遲,“太子殿下,你說在東宮留我晚膳的。”
雲遲微笑,“自然,太子妃大約睡醒了,走吧!”
安書離頷首。
二人一起出了趙府。
趙宰輔送二人到府外,一路無言,在雲遲上馬車時,拱手,“太子殿下慢走,書離公子慢走!”
雲遲淡淡地點了點頭,落下了簾幕。
趙宰輔頂著雨目送馬車離開,待馬車消失蹤影後,他的臉一下子變得灰白,轉向趙夫人,“我們趙府完了!”
趙夫人聞言臉也白了,看著趙宰輔,“老爺,不……至於吧?你不要嚇我,這麼一件小事兒……”
趙宰輔看著趙夫人搖頭,“小事兒?夫人啊,你糊塗,這怎麼能是一件小事兒?一步錯,步步錯。棋差一招,滿盤皆輸啊。安書離的意思很明顯,他知道了。”
“安書離可是個不聲不響厲害的。”趙夫人一把抓住趙宰輔的袖子,“老爺,你快想辦法啊。”
趙宰輔歎息,“隻能看太子殿下了,今晚安書離去東宮了,明日我去東宮求求太子殿下。至於以後如何,真不好說,夫人心裡最好有個準備。”
趙夫人急的紅了眼睛,“都怪我不好,給老爺亂出主意,溪兒怪我們不說,還惹出了這等事兒,否則也不至於……”
“也有我的責任,是我考慮欠妥。”趙宰輔拍拍趙夫人肩膀。
趙夫人定了定神,立即說,“老爺,安書離說會會程子笑,你趕緊將程子笑……”
趙宰輔截住她的話,“安書離既然說出程子笑,想必程子笑如今已經在他監視之內了,太子殿下也不會準許我對程子笑動手腳的。”
“那真的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趙夫人問。
趙宰輔搖頭,“走吧,我們去看看溪兒,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無論做什麼,也是無益,明日看太子殿下怎麼論斷。我這麼多年,對朝廷,對社稷,沒有功勞,總有些苦勞,但願太子殿下能給我幾分薄麵,從中調和了此事。”
趙夫人隻能點頭。
二人一起去了趙清溪處。
趙清溪已經不哭了,見二人來到,一臉的平靜,不等二人開口,便說,“父親,母親,明日我啟程去半月庵住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