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策!
廚房燒好水,抬了一大木桶進來,放進了屏風後。
采青要上前幫忙侍候花顏沐浴,雲遲擺擺手,采青退了下去,關上了房門。
雲遲伸手撈起花顏,抱著她進了屏風後,來到木桶邊,貼在她耳邊對她低聲說,“想與你一起沐浴,但又怕玩火自焚,隻能罷了。”
花顏仰著臉看著她,“讓采青來好了,你去隔壁的淨房。”
雲遲搖頭,用更低的聲音道,“想看看你。”
花顏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小聲說,“一起沐浴吧,我手已有了些力氣,可以幫你。”
雲遲睫毛顫了顫,眸光微動,低頭看向她的手,這雙手柔弱無骨,白皙柔嫩,他看著便心動不已,輕聲問,“當真可以嗎?”
“可以。”花顏點頭。
雲遲抿唇,不再說話,伸手解了花顏的衣裳,將她放進了木桶裡,然後,又慢慢地脫了自己的衣服,跨進了浴桶裡。
花顏身子嬌軟沒有力氣,在雲遲進來後,她靠在他的懷裡,伸手抱住了他。
雲遲渾身一顫,用更大的力氣反抱住了她。
二人已幾個月未見,雲遲想花顏想的都快瘋了,從京城來到這裡時,他隻怕他見不到她最後一麵,如今見了人,得知她平安,心底裡壓製的如潮感情卻因為顧及她的身體不能發作,一再地克製,本就是一種煎熬,如今花顏想用另一種方式幫他,他頓時不能自製。
但好在,他尚有理性,哪怕懷中是軟玉溫香,觸手是溫滑肌膚,嬌嫩的觸感讓他手托住她腰時,氣血驀地上湧,手指尖發出輕輕的顫栗,但他隻是輕輕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不敢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粗魯,任她握住了他施為。
唇齒含香,銷魂蝕骨。
從浴桶出來後,花顏很快就睡著了。
雲遲看著花顏臉上染了粉紅的霞色,眉間籠著疲憊,愛憐地用指尖摸了摸她眉梢眼角,將她結在一起的疲憊撫平,待她眉目因酣然的睡著而舒展,他才心滿意足地躺在了她身邊閉上了眼睛。
雲遲剛閉上眼睛不久,聽到外麵小忠子與人小聲說話,他複又睜開眼睛,對外麵輕聲喊,“小忠子。”
“殿下,奴才在。”小忠子立即答話。
“請十六公子和十七公子到外堂稍事休息,本宮這就出去見他們。”雲遲吩咐。
小忠子立即應了一聲是,連忙請安十六和安十七前往外堂。
安十六和安十七得知雲遲和花顏進城後,將挖掘機關密道之事安排了一番,趕忙來見。小忠子以為二人歇下了,不敢打擾,正在小聲詢問二人是否晚些再來,被雲遲聽見了。
安十六和安十七來到外堂,落座後喝了半盞茶,便見雲遲從裡屋出來,來到了外堂。
太子殿下錦袍玉帶,雖有些過於清瘦清減,但依然不損昔日豐儀。
二人起身見禮,“太子殿下。”
雲遲擺擺手,“免禮,坐吧。”話落,自己也落座,對二人問,“事情進行得如何了?”
二人直起身落座,安十六對雲遲拱手,回道,“北安城再無阻礙,事情進行得還算順利,不過機關密道被毀得徹底,埋在地下的東西怕是就算挖出來,也已毀了一半,隻有一半得用。”
雲遲頷首,“有一半得用也算值得辛勞一回。”
安十六點頭,“糧倉怕是折的最多,至於兵器庫,因是鐵器,反而應該最是得用,即便折損了,打鐵重造也可行。瘟疫之源已在早先少主從密道離開時便已徹底毀去,倒是有不少奇珍異寶,是真正徹底糟蹋了。”
雲遲點頭,“從這些東西上,可否能夠查出來自哪裡?”
安十六搖頭,“在機關密道未毀前,我二人沒見過,唯獨安一與雲暗見過,太子殿下若是要從這些東西上查的話,我這便叫安一來問問,不過他帶著人在原木嶺一帶徹查,恐怕沒那麼快回來。”
雲遲道,“罷了,不必喊他了,我喊雲暗吧。”話落,他清喊,“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