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策!
花灼對於夏緣的氣息很熟悉,知道是她上車,醒了一瞬,又繼續安心地睡了。
夏緣給花灼蓋好被子後,便靠著車壁坐下了身子,看了花顏一會兒,又看向花灼,想起他昨天沒給夏桓和崔蘭芝準備,一句嶽父嶽母讓二人呆了半晌,不由好笑起來。
她猶記得,昨日他陪著她與夏桓和崔蘭芝說了半晌話,有暗衛密信傳來,他被人喊走後,夏桓感慨地說了一句,“原來這就是臨安花家的公子,果然鐘靈毓秀,名不虛傳。”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緣緣有福氣。”
夏緣想著,那時她似乎沒臉紅,很坦然地受了父親的誇獎,她也一直真心地覺得能遇到花灼得他喜歡是莫大的福氣。
她正想著,花灼忽然睜開眼睛,對她問,“想什麼呢?這麼高興?”
夏緣嚇了一跳,立即瞪著他,“你怎麼醒了?”
花灼向看笨丫頭一樣地看著她,“我若是不醒,都會被你笑醒。”
夏緣臉一紅,不好意思說她是在想他,畢竟他人就在她麵前,她還想他,真是有些不知羞。但跟隨花顏那麼多年,她也算是被鍛煉出來的人,看了熟睡的花顏一眼,小聲說,“昨日父親誇你,說我有福氣。”
“就這樣你就高興成這樣?”花灼懶洋洋地挑眉。
夏緣點頭,承認說,“是挺高興的,畢竟,我確實有福氣。”
這話說得有些傻裡傻氣,但花灼難得被愉悅了,也忍不住笑了,拍拍身邊,挪出一塊地上,“你也累了,昨日就沒睡好,如今也睡一會兒吧。”
夏緣立即拒絕,“不行,我不睡,你睡吧,我們都睡了,誰來照顧花顏?”
“說你笨你是真笨,你看她睡成這個樣子,三天怕是都不會醒來,睡吧。”花灼一把將她拽到了身邊,閉上眼睛,“你這眼圈再黑下去,就成熊貓眼了。”
夏緣不妨花灼出手,即便他防備,也不是花灼對手,於是,被他拽到了懷裡,剛要掙脫,又怕吵醒花顏,無奈地不敢再動,隻小聲抗議,“我還沒給花顏把脈呢?怎麼能這麼放心讓她睡?”
“放心,我剛剛把過脈了,沒事。”花灼拍拍她腦袋。
夏緣知道花灼把脈比尋常大夫高明,放心下來,小聲說,“父親還說,我年紀還小,大婚晚個兩年不急。”
花灼用力地揉揉夏緣的腦袋,“他是剛認回女兒不急,但我急。”
夏緣臉一紅,“你也還……”
“我不小了。”花灼截住他的話,“妹妹大婚後,我們就著手此事。最遲明年年底前。”
夏緣咳嗽一聲。
“有意見?”花灼睜開眼睛低頭看著她,“不想嫁給我?”
夏緣想著才不是呢,她做夢都想嫁給他,搖搖頭,紅著臉說,“那你跟父親說。”
“倒了臨安,就是花家的地盤,讓太祖母說。”花灼搬出家裡的老佛爺。
夏緣暗罵他奸詐,但還是點了點頭。
花顏雖睡的沉,但意識有兩分醒著,恨不得睜開眼睛將這兩人趕出去,雲遲已經走了,但他們二人在她的馬車裡甜甜蜜蜜,實在礙眼。不過她懶得醒來,便屏蔽了意識,繼續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後麵的一輛馬車上,夏桓與崔蘭芝、夏澤三人坐著,正在說夏緣和花灼的事兒。
夏桓一路奔波,昨日沒睡什麼覺,今日依舊十分興奮,拉著母子二人說話。
夏澤無奈地看著明顯跟喝了興奮湯一樣的父親,雖也能體諒,但他一雙眼睛已經困的睜不開,終於無奈地開口打斷他,“父親,您若是舍不得姐姐,不如咱們就將夏府搬去臨安,在臨安落戶,這樣的話,您以後就能常見到姐姐了,也不用如此舍不得她嫁。”
這些日子,夏緣從見了他後,給他開了一劑藥方,他按照她開的藥方調理了這麼久,似乎真的十分見效,不覺得憋氣了,身體也好了很多,不虛弱了,就連天冷風寒,也似乎不覺得裹了厚厚的衣服依舊冷的難受了。
他姐姐的醫術,的確很好很好,治好了他從小娘胎裡帶出來的病症。
崔蘭芝得知後,恨不得給夏緣跪下謝恩,她的兒子就是她的命,曾經對這個繼女感情很複雜,如今感激不儘。
夏桓一聽愣了半晌,“將咱們夏府搬去臨安?”
崔蘭芝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