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策!
花顏鬆開了手,閉上了眼睛,心中隱隱情潮如潮水般退去。
想著她是孕婦啊,怎麼今日就又沒忍住發瘋了呢。雲遲不由著她鬨也是對的,若是由著她這般鬨法,是一時讓她快意了,但太子殿下威儀何在?他又不是不要麵子的。
這麼一想,心裡也沒氣了,軟軟地伸手橫穿他的腰,抱著他,偎在他懷裡,安靜了。
她這般安靜了,卻讓雲遲不能安靜了,雲遲伸手去拉她的手,然後,默不作聲地用她的手去解他的衣帶和衣領衣扣。
花顏睜開眼睛,眨了眨眼睛,看著雲遲,見他臉色微紅,微抿著唇,不發一言。
花顏瞧著他的模樣,這模樣是準許她胡鬨了,她卻鬨不下去了,“撲哧”一下子樂了,撤回手,輕輕拍拍他的玉顏,“太子殿下,乖啊,彆胡鬨,這是馬車上。”
雲遲反而執著了,又扯過她的手,繼續抽他腰間的衣帶。
花顏咳嗽一聲,對他道歉,軟聲軟語,“是我不對,是我胡鬨,彆跟我一般見識好不好?都說孕婦一日三變,性情時晴時陰,琢磨不透,我想,我也是有孕後就傻了,不懂事兒了……唔……”
她說著,忽然被雲遲吻住,吞下了她後麵還未出口的話。
這回,輪著雲遲一邊吻著她,一邊鍥而不舍地用她的手將自己的玉帶扯了,衣袍散開,露出肌理勻稱的肌膚,觸手一片溫滑。
花顏睜著眼睛,想著她是把雲遲惹急了嗎?道歉也不管用了嗎?那她該怎麼辦?似乎她與雲遲相處以來,除了第一次時,他對她說陪著她一起死的話,她氣急,罵了他外,鮮少有拌嘴時,更遑論吵過架了?她也不曾哄過他,都是他哄她。
她素來也不是無理取鬨的人,他哄她大多也就限於哄她吃東西,哄她說話,哄著她分散因為孕吐的難受,如今這種情況,算是打架嗎?她拿不準。
大約是她眼睛睜的太大,瞪的太緊,眼珠子轉著想著心思,雲遲很快就發現了,微抬起頭,看著她,沙啞地低聲說,“不是想我了嗎?是我不對,不該……”
花顏無言地瞅著他,瞅著瞅著,忽然就樂了,伸手摟住他脖子,仰起臉,親了親他,打斷他的話,輕柔地說,“快穿回去,彆鬨了,是我剛剛混賬,馬車雖暖和,但也還是冷的,凍著了你,再沾染了我,若是染了風寒,不用天不絕罵我,我就自己先受不住。乖哦,你不能這麼縱容我,不縱容才是對的。”
雲遲沉默了片刻,低聲說,“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不生氣了。”花顏連連點頭,伸手自動給他將衣帶重新係上,又重新為他係好披風,小聲在他耳邊說,“就算要胡鬨,也要等生了孩子後,雖然難忍,但忍忍也就過去了。”
雲遲伸手抱住她,嬌軟的身子,在他懷裡,輕的沒有分量,這個人兒,一顰一笑一嗔一惱,都牽動著他,他既舍不得不縱容她,又怕縱容的太過讓她難受後自己又後悔自責,但好在她雖胡鬨,但不是胡攪蠻纏不講理,哪怕發了脾氣,轉眼就想通了,乖的不能再乖的道歉來哄他。
他輕輕軟軟的聲音,將他的所有浮躁都壓了下去。
天下多少人都覺得花顏嫁了他是她的福氣,可是隻有他知道,娶了她,才是他天大的福氣。上天入地,他都不能再找到第二個花顏,這樣讓她疼入心坎裡的可心人兒。
他又忍不住低頭吻她,輕輕的,一下一下,舌尖抵著她貝齒,輕輕允著她唇瓣,直到她唇瓣微微紅腫,現出蜜桃色,她臉上現出桃花色,他才停止。
花顏早已軟在他懷裡,這般溫柔如春雨的滋潤,讓她心也跟著化成一汪溫泉水了,在他唇瓣離開後,她看著他,癡癡地喃喃地說,“果然是桃花劫啊。”
雲遲低笑,又重新覆下,耳鬢廝磨著她低聲問,“真不氣了嗎?”
“真不氣了,你這麼好,我還氣什麼?就是喜歡你,發起瘋來,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罷了。下次我再無理取鬨,你就敲暈我好了。”花顏勾著他脖子,恨不得將她揉進他身體裡,奈何不能揉,如今肚子裡揣了一個,他的身體裡揉不進倆人。
“舍不得敲暈你。”雲遲目光溫柔,“到時候吻暈你好了。”
花顏悶笑,“這個法子也行,剛剛差一點兒就被你吻暈了。”
雲遲又低頭吻她,輕輕描繪著她唇瓣,愛極了她這般嬌俏嬌媚的模樣。
馬車一路回城,卷著梅花香,回到了東宮。
回到東宮後,雲遲下了馬車,抱著花顏進了鳳凰東苑。
花顏折騰這一日,也已累了,下車時,已迷迷糊糊了,當雲遲將她抱進屋,放在床上,解了她披風,她便翻了個身,睡著了。
雲遲給花顏蓋上輩子,便坐在床邊,揉著眉心,無奈地看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