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
殷守往仙域真境裡出來,冥冥中感知天地生出了殺機。
正如通天所說,封神大劫已然開啟。
外頭正是盛夏,草木濃密,生機盎然。
殷守學過那算術,確實是有助,萬千道理皆是包含其中,乾坤如一球籠,億萬絲線日日擺動,牽扯蒼生命理,即便是尋那地理,也是容易些。
白骨洞不過幾刻便至,那冬雪融化,顯出一大骷髏,外頭花草仙藥無數,碟飛鳥鳴,碧雲於外頭采藥,正是一片泰然。
碧雲聽空中有聲,便是一轉頭,隻見殷守朝白骨洞飛來。
他認得殷守,這位的眼珠子還是他家老爺搓的,據說是給截教大能擄走了,那喜媚還大哭了一頓,在他這白骨洞裡滾了好幾圈,躺在地上怎的哄也不起來,但見那殷守模樣,已然入道,不僅如此,這威壓幾乎趕得上大能了,也不曉得怎的修煉的!
碧雲退後兩步,為的不是這威壓,而是的殷守麵容焦急,遙遙朝他喊道“快躲——!”
那碧雲瞳孔驟然睜大,遠遠望見一道光,威壓鋪天蓋地,以極快之速朝這白骨洞飛來,碧雲回頭望了眼那白骨洞,聽殷守那急忙大呼,非但不躲,反而是正對那箭,拿出法寶去接!
那光乃是震天箭飛射而來虛光,威壓重得異常,碧雲雖已修行萬年,但隻常年照顧石磯,也不在意自個修行,如此去接顯然是找死!
殷守又大喊一聲“躲開!”
那碧雲絲毫不躲,殷守心中大急,隻拿住那流雲劍,以劍鞘奮力去打那碧雲!
碧雲見又物件先過飛來,便是下意識用法寶一擋,力力相碰,碧雲退後一步,那震天箭剛好擦他脖子而過,罡氣擦破了他萬年修行的皮肉,那箭直直往了白骨洞射去!
隻聽‘轟隆’一聲,塵埃喧天,那幾千年的岩石洞驟然崩塌半邊,大石轟隆隆滾下山崖!
那碧雲也不管自個皮肉流血,隻朝殷守怒吼“你做了甚事!”
殷守終於腳尖踏上了地,回道“你硬接,必死無疑!”
碧雲不聽他話,隻往洞裡去尋人,他將那岩石一塊塊掀開,一邊呼喊‘老爺!’,又‘石磯’‘石磯’的喊個不停,隻滿頭大汗焦急尋找。
“出來了!”
殷守聽那岩石掀開之聲,石磯扔開那岩石,麵色不好,暴躁大怒“哪個不長眼的渾物竟敢壞本座洞!”
碧雲見石磯無事,隻鬆了口氣,便是呆呆站在那處,又看碧雲掀開岩石出來,拍了拍道服,往那石碓了拿出那箭。
“震天箭。”他皺眉道“此劍該在陳塘關,如此之遠,誰人來作弄吾等?”
石磯聽言大怒“李靖!吾曾看他不能修道,與他師父說令他求人間富貴!不想今日竟是恩將仇報!氣煞吾也!”
殷守說“陳塘關離白骨洞萬裡,道兄都說了,李靖不可修道,他怎能射?”
石磯現在才看見殷守,打量他一眼“殷守?你怎來了?喜媚說你被大能給吃了!”而後又細思殷守那話,自覺有理,皺眉道“不是李靖還能是誰?反正吾咽不下這口氣!”
殷守說“道兄先彆衝動,先將洞修好,我去瞧瞧。”
石磯看看那洞,又是更加煩躁,那彩雲眼眸一轉,隻對石磯說“娘娘,他說得有理,娘娘切莫沾染劫數,功虧一簣啊!”
那石磯一怔,隻得暫且作罷。
殷守往前走了兩步,見碧雲呆呆站住,隻拍了拍他肩,說“此箭必然有大能參與,你若是為了保你老爺皮毛,死在這箭下,你家老爺怎會善罷甘休?他自個曉得有劫數,已然躲了許久,這次哪裡又不是那劫數?你若是死了,便是你老爺劫數來了!”
碧雲聽他一言,如醍醐灌頂,怔怔往那虛空看了片刻,喃喃自語“是吾修為太差。”
殷守拍了拍他肩,便是踩上那虛空飛去,他眉頭緊皺,這箭是哪吒射的?
此等厲害,包含大能威壓,豈是哪吒所射?
他拿住那震天箭往陳塘關行去,行至半路,忽的覺著威壓刺骨,便是立馬停住,往回飛去!
但那威壓卻是跟著他過來,也不趕他,顯然是發覺了他。
殷守不曉得這是何方大能,但顯然是修為極高,他明顯能將他追上,卻如戲耍般在後頭慢慢遊蕩,仿佛貓玩老鼠般的必勝。
殷守往北方飛了片刻,忽的又轉了方向,不知那大能是何人,若是牽扯了碧遊宮,繼而又加了教主劫數,可是不妙啊!
殷守停在原地,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大能!
那人悠哉悠哉過來,見殷守停住,便問他“你怎的不跑了?”
殷守打一稽首,說“我看道兄在後頭跟住,若是一味往前,便是無禮了,豈不是怠慢了道兄?”
那人笑道“你可真會說話,吾明明見你是往我這廂來,察覺吾擋住才是轉身便走,你怎的又特意等吾?”
殷守溫和開口“吾察覺道兄修為甚高,不曉得道兄在那處作甚,唯恐擾了道兄,便是轉身,見道兄尋來,又唯恐怠慢,便是停住。”
那人又笑“你如此說,便是合理,吾在那處等人。”
殷守打了個稽首,說“道兄在那處等人,貧道不再打擾,告辭!”
“喂!”那人又喊“吾在等人,許是在等你!你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