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守擺手,朝臣安靜,他說“此等謠言,如何生出?如今流傳如何?”
那將兵答“東伯侯收留二位王子,據說二位王子從朝歌逃出,想必此話就此流傳,如今流言傳得甚廣,已是軍心不穩,四方諸侯皆知。”
一旁紂王大怒“阿守如此嘔心瀝血為國為民,從不貪半點歡愉,竟傳出這等亂語!那東伯侯該死!”
殷守聽了這話也是相當鬱悶。都說人言可畏,無中生有總是害人,三人成虎哪管是否親眼所見,今天下太平、良臣皆在就傳出這等謠言,萬一出了什麼事,那還了得。
紂王見他眉頭輕皺,以為是聽了這等汙蔑之言心生委屈,便安慰“阿守身心正直,作法良善,不必管這等亂語。此話無中生有,那東伯侯實則早有反心,此等謠言不過是欲蓋泥章布幌擺了。”
道理殷守都懂,看之前諸多情形,恐怕有人早已包藏禍心,事發不過早晚而已,但他自認為已經做得不錯,天下也沒出什麼亂子,就有人等不及造反,還擺給紂王扣了頂大帽子,這事不能放任不管。
便問那將兵“遊魂關竇容將軍如何?”
將兵回“竇容將軍誓死守城,東魯本是兵法淺弱,使些不入流小道,將軍之前守得遊刃有餘,還打了薑文煥節節敗退,最近不知那東伯侯招了何等人物,那頭將個個英勇神武,還會道術,如今竇容將軍…有些支撐不住,特來朝歌稟報大王,派人相助!”
紂王大驚“竇容乃是將才,區區東魯竟有那般人才與之對抗?”而後又言“張桂芳、餘化等人皆有道術,麾下能人眾多,也可派往。”
殷守卻立馬在心裡否決,潼關、泗水那邊通西岐,不得不防,而且不知敵人來頭,也許去了也白去,罔送性命。
他沉思片刻,又問“東魯新得的人物,是何來頭?”
那將兵低頭“末將不知,來人不報姓名,年紀不大,見人就打,好生厲害!”
黃飛虎大怒“定然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野路子!陛下,末將請戰!”
殷守擺手“不可,今聞太師北伐未歸,朝歌不可無人,武成王不可離朝歌過久,且敵人來頭不知,恐出事端。”
黃飛虎聽大王如此說來,隻得作罷,隻見大王又開口“孤已決定,禦駕親征,以正軍心!”
大王此言一出,群臣嘩然,皆是不怎同意,紂王也在一邊反對“戰場何等凶險,且國事繁多,不可!”
陛下親征一事朝堂爭吵不休,又舉薦不出合適將才,隻得暫時退朝。
殷守與紂王二人回到寢宮,紂王問“你為何要去戰場?”
殷守轉頭看向紂王,說“此乃殷守私心。”又說“大王實體將成,想來吾去東魯不多時,大王可凝成實體,那道人說帝氣也轉換大半,不久後朝臣左右皆是認您為大王,我雖得大王許諾,入朝為官,卻無根無基,無所績獻,無以立足。此次正是機遇,我若在戰場立功,入朝必然名正言順。且我國近日民生天平,除卻東魯戰事,事端寥寥,比乾、商容二臣皆可應付,殷守在與不在,不差許多。”
紂王“你何必想得如此之多,孤以許諾你入朝為官,一聲令下,誰敢質疑?”
殷守搖頭,看向紂王雙目“大王,您得權衡,平衡朝臣之心,殷守若是平白為官,那些身負功績之臣如何作想?必然暗自不平,雖忠誠依舊,恐生嫌隙,日積月累百害無一利。”
紂王“朝臣竟如此作想?”
殷守“並非朝臣之過,此為人心常態,親子尚且拚比兄弟,常生嫌隙,何況朝臣百姓,大王為萬民之王,必須公平服人。”
紂王歎道“是如此,是如此,兄弟也生嫌隙,何況他人,阿守說得對,孤當反思,但東魯戰場著實凶險,且又出未知敵將,你又是首次征戰,當三思。”
殷守拿出滅魂,笑道“我如今劍術小成,正想一試,且滅魂在手,必然更甚,男兒沙場有誌,大王可是理解?”
紂王的確理解,他其實比較喜歡到處征戰,而不是成天坐在帝宮批閱奏章,麵對煩文瑣事。
殷守見他鬆動,又說“有大王在旁指點,殷守必然建立奇功,匡扶正義,全身而退,凱旋而歸!”
紂王麵色稍緩,說“如此,便依你。”
殷守不知這兩熊孩子是何人,隻聽金珠內紂王大喝“豎子…!反了!竟敢弑父弑君!”
殷守才知道這兩孩子就是殷郊殷洪,他見妲己一招就將兩位王子撂翻在地,連忙製止“妲己,勿傷其性命!”
殷郊、殷洪乃是識時務之人,見自己竟輕易被人製住,皆摔了四腳朝天,顯然敵不過對方,又見父王一聲製止,那妲己慢了一頓,兩人連忙翻身爬起,趁著空隙就往門口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