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
恭喜你進入了異次元
“楊姨娘方才已說了線路,你我不如先出宮罷,天涯海角遼闊無際,總比在此受人發落不知生死的好!”
於是兩人東躲西藏,左右張望,拉拉扯扯,相互扶持,便沿著楊妃說的路線出了宮。
楊妃隻匆忙布了出宮之路,哪裡管二位千歲在宮外是死是活,她恨不得兩人死了才好,也解了她心頭之恨!無暇派人作弄暗殺,在宮外做些詭譎布局,已是兩位千歲大幸!
殷郊、殷洪二人從小嬌生慣養,雖勤練武藝,卻從未入過民間耍玩,這會出了宮,光是在朝歌就被偷了錢財,又因年紀尚小,差點被人拐了去,幸虧習得武藝才得以逃脫,諸般坎坷,逃逃走走,這一來二去已是接近黃昏。
街上滿是官兵匆匆尋人,總兵皆拿了兩人畫像四處訪人,二人渾身狼狽,不知是福是禍,竟瞞過耳目,躲在一客棧樓梯角落啃饅頭。
殷郊年紀稍大,見弟弟如此年幼可憐,小臉黑得如貓,吃著粗糧饅頭都能狼吞虎咽,心中大悲,隻覺得自己連累弟弟,又行事魯莽,落得如此下場,思前想後懊悔萬分,腦中皆是茫然,不知未來何去何從。
正當此時,殷郊見對麵人聲鼎沸,喧鬨不堪,便問道“那邊為何如此熱鬨?”
有人答“那邊乃是薑子牙開的命館,那薑子牙姓薑名尚,字子牙,號飛熊,在此開命館,為人逢凶化吉,指點前程。”
殷郊“命理之術何等玄妙,哪裡知他算得真假?”
又有人答“前日裡有樵夫劉乾得錢酒,後有公差催糧收一百有二十,皆是出自薑尚算術,此後命館絡繹不絕,眾人福禍皆被說中,小兄弟,你說真不真?”
殷郊聽此一言,心中微動,便與弟弟說“我觀那薑尚確實有點本事,你我如今走投無路,何不去求指點一二?”
殷洪向來唯兄是從,聽哥哥如此一說,便趕緊附和,與兄長一同見了薑尚。
二人來到命館,見立柱貼了諸多對子,又見一上席一對‘袖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竟讓兩人看呆了去。
這算命的好大海口!
“兩位小兄弟,可是來算命?”
二人突聞一道儒雅男聲響起,轉頭一看,隻見一年輕男子身著道袍,頭綁舊藍布帶,正望著他兩。
殷郊趕緊拉著弟弟從人群裡擠過來,免了排隊,實實的行了個師禮。道“先生可否為我兄弟二人指點前途?”
薑尚手掌一推,拒了二人師禮,神情淡而溫和,笑道“有何不可,見則有緣,請刻一字。”
殷郊不知前途為何,乾脆刻了個‘途’字。
那薑尚望了望字,又看了看二人,笑得高深莫測“‘途’乃是路,公子問路,若往西邊前行,來日必然與子牙有緣。”
殷郊一聽,來日有緣,往西行必然不是死路!二人大喜,謝過薑子牙,連忙趕去城門。
此時已過黃昏,夜幕將至,守城門之人乃是殷破敗,二人認得,那殷破敗也認得兩位千歲,他守城門正是為了尋殷郊、殷洪二人。
殷破敗為紂王親隨將軍,大王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從來言聽計從,忠心耿耿,若是給他抓住,必然是沒了前途!
殷郊扯著殷洪躲在一旁,兩人皆是身材矮小,占不了多大地,躲在一籮筐後頭,又因天色漸暗,官兵竟不能發現。
殷洪見哥哥流出冷汗,顯然十分緊張,便開口“兄長,洪兒今日見有乞丐在牆邊打狗,那狗跑得極快,往一雜草裡鑽,三兩下就消失不見,那雜草裡莫不是又個洞通外處?”
殷郊一聽,連忙與弟弟去看,扒開那草,果真有一狗洞,二人大喜,往裡一鑽,正好合二人身形,好巧不巧,剛鑽出洞,正好麵向西方!
兩人往後一看,朝歌城牆高不可攀,夜幕裡繁華鬨市、殷紅雀燈皆被擋在厚牆裡頭,喧嘩吆喝聲隔牆一片清淨,殷洪開口“這竟有通城外之洞,洪兒與兄長雖因此逃脫,卻不該坐視不管,萬一兵臨城下,此地當是朝歌致命之患。”
殷郊歎道“我商紂鐵桶江山,哪有兵臨城下一日?你我如今自身難保,當好好安頓,來日再來管教罷。”
“兄長說的是。”
兩人往西邊一看,隻見路途一片漆黑,頭頂星辰三三兩兩,二人往前走去,寒風刺骨,好不淒涼。
而另一頭,殷破敗受聖命守門,黃飛虎帶兵出城追人,皆是一無所獲。
那黃飛虎知薑後乃是東伯侯之女,殷郊乃是薑恒楚外孫,除去東邊,兩位千歲無從投靠,便帶人往東邊去尋,哪裡知道二位殿下走得正好相反,卻是走了西邊!
殷郊、殷洪二人越走越冷、越行越餓,手腳具是抖了起來,夜風刺骨,便去一神廟裡歇了一晚,次日又行,已是頭昏眼花,不知前行是何,過一驛站,在那門前守了好久,見食客來來往往大口吃食,看得二人是口水直流,終於忍不住問那店家“店家,可否給點吃的?”
店家見兩人衣衫簍縷,臉似花貓,斜眼答道“客官,小店小本生意,賞不出多餘吃食。”
殷洪見店家斜眼看人,言語不屑,便氣道“我兄弟二人乃是紂王之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怎可如此看人?”
店家嘲笑一聲,剛想出言奚落,便有一名貴服青年牽了匹名馬過來讓侍從去喂草,聽幾人說話,便過來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