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律掛了電話,拉開臥室的門朝著外麵大喊,
“占蓬?”
“彪子?”
他回來就睡了,根本不知道彪子和占蓬貓在哪個房間。
“你他媽大早上天還沒亮鬼叫什麼?”占蓬的聲音從客廳傳來。他昨天晚上心情不好,躺在沙發上抽煙,懶得動,就那麼睡了過去。
“快起來,去軍營,猛哥出事了,把軍隊看死了,我現在去仰光接嫂子。”
巴律一邊往樓下走一邊說。
占蓬噌的一下坐了起來,“猛哥出什麼事了?”
“人現在還聯係不上,彆他媽問了,快走。”
“彪子,你死了?”巴律跟火燎屁股似的,又朝著裡麵喊了一句。
彪子慌忙拉開臥室的門,渾身上下就穿了條褲頭,“律哥,你催命呢?”
“彆他媽廢話,去開車。”巴律踹了他一腳,自己已經拿著手機衝了出去。
緬北現在所有的事都交給了占蓬,巴律帶著彪子開直升機直飛仰光。
直升機剛落地仰光空軍基地,巴律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龍叔。”那邊是吳桀的聲音。
“咋了?”巴律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有個幾個兵反了,拿槍指著阿媽和老二,我開槍打傷了他,衛兵現在正在和他們交火,我帶著阿媽和老二進了地下室,可是阿媽受傷了。”
吳桀的聲音雖說帶著微顫,但是說話的邏輯很清晰,人也沒聽出多大異常來,
“乾的好,小子,是個男人,龍叔給你獎勵,照顧好你阿媽和弟弟,我馬上就到。”巴律按下胸中滔天怒意,安撫完吳桀,掛了電話,
“彪子,快,玫瑰莊園出了內鬼,裡應外合的話,撐不了多久。”
他剛說完,拿突的電話又打了進來,“阿龍,我們被困在了路上,根本衝不出去,周圍全他媽是遊行的學生和工人,不能開槍。”
“我現在從另外一條路往過去趕,你八成被盯上了,儘快脫身,帶著人過來從外麵包抄,那些遊行的隊伍都是烏合之眾,開兩槍散不開就撥一隊人出去,把冒頭的抓幾個揍狠一點,留一口氣就行,剩下的沒人敢冒頭。”
“知道了。”拿突說完,掛了電話。
車子駛進最後一道路口,遠遠的就聽見了激烈的槍聲。
巴律自腳下拿出p5衝鋒槍,穿上防彈馬甲,戾眼如炬,死死盯著前麵的豪華莊園方向。
車子還沒停穩,他就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彪子,帶著人從後門先進,我過去拖著他們,你把嫂子和孩子先救出來。”
他已經急紅了眼,也不管後麵的兵有沒有跟上,扛著槍就衝了進去。
“都他媽快點,跟著律哥,他出事了誰他媽給你們發錢,快點的。”彪子跳下車,衝著後麵跟著的猛禽小隊大喊。
特種小隊全副武裝,一個個如猛虎下山,嗷嗷叫衝了上去。
……
十分鐘不到,莊園內的槍聲漸漸熄了下去。
彪子帶著人站在主樓大廳,嗓子都喊啞了,就是聽不到有人應聲,更沒找到地下室的入口。
巴律扛著槍,紅著眼衝進來時,一群人還在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