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已經完全將黑色籠罩下來的時候,鐵架床搖晃的聲音還沒有消停,伏猜已經過來聽了好幾次,還是沒膽子過去敲門。
休息室內,混佞男人滿頭大汗,喘著粗氣,伸手拿過上鋪放著的抽紙,擦了把臉,又俯身壓了下來。
“巴律,狗男人。”南溪哭哭唧唧去打他,有氣無力,“你給我下去。”
“最後一次,寶貝兒,做完你就睡,我抱你回家,伺候你洗澡,好不好?”他一邊說,一邊輕咬她的耳朵,引起渾身戰栗。
這個狗男人學習能力太強,現在對她的身體了如指掌,知道怎麼挑逗就能讓她渾身發軟,完全沒有了抵抗之力。
“我不要了……”她的嬌聲帶著若有似無的哭腔,“真的不要了,我要回家。”
“好好好……”
他胡亂答應著,手卻又不老實起來。
放在床頭的電話在此時響了起來,男人下意識的想要去關,但是看到來電顯示,黑眸眯了眯,低頭吻了吻小妻子汗津津的粉腮,
“睡吧,我一會兒抱你回去。”
說完,他摁下了接聽鍵,一邊接電話,一邊拿著紙細心給她擦汗。
“律哥。”那邊傳來波哈的聲音。
“說。”
“成了。”波哈的聲音難掩興奮。
“確定死透了?”巴律眼中一閃而過的喜色。
“確定,我親自狙的,一槍爆頭,颯昆已經飛去內比都了,估計是要和昂素乾仗。”
“知道了,乾的好,你繼續在那兒待著,告訴我們的人,誰都不許冒頭,都把尾巴給老子夾好了。”男人將手中用過的紙巾扔到了地上,
“這個月獎金翻倍。”說完,掛了電話。
昂素恬不知恥給自己兼了個國防部總司令的職位,明著打上軍隊的主意,颯昆折騰了半天,給他人做了嫁衣,怎麼可能沒有怨氣。
這次弄死他的心腹手下,等於斷了颯昆的一隻臂膀,將臟水潑給昂素,讓他倆狗咬狗,不管誰輸誰贏,他都不會吃虧,說不定還能抓住機會報了前麵的一箭之仇。
這些天南小溪天天逼著他讀華國的什麼孫子兵法,三十六計,雖然一開始是為了哄媳婦開心,硬著頭皮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是聽了這麼長時間下來,就算是頭豬,都聽明白了幾分,何況媳婦還老是誇他聰明來著。
彆的或許太複雜,他聽的腦仁疼,但是這個挑撥離間,他一聽就明白了裡麵的關鍵。
謹哥以前也說過,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昂素和颯昆沒一個好鳥,一個賽一個的多疑卑鄙,他倆的合作能有多牢靠?拿根棍子挑一挑都能散。
南溪睡的很沉,自己怎麼回去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一覺到了天亮。
身上清清爽爽的,睡衣也換的整整齊齊。
“混蛋。”她沒好氣砸了兩下已經沒了蹤跡的男人的枕頭出氣,隨後穿上拖鞋下床去洗漱。
吃早飯的時候,仰光聯報那邊的負責人打來了電話。
“南小姐。”
“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