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也打不通,她來到了陳凡的辦公室,方博文也在,她顧不上和兩人打招呼,開口便問
“陳凡,蔣祁白去哪裡了?”
陳凡並不知道蔣祁白出去了,會議結束之後,他的心情還沒有平複,方博文來他辦公室,兩人都沉默著抽煙。
接著方博文就和他說了公司最近接二連三不順的原因。
陳凡這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宋之之的父親出手打壓才導致公司陷入窘境,他的心情到現在也沒有辦法恢複平靜。
之前他心裡也羨慕蔣祁白能和白富美宋之之在一起,間接少走幾十年彎路。
宋之之雖然驕縱了一些,但在蔣祁白麵前她完全是一個很好的女朋友,對待他們這些朋友也很好。
性格活潑開朗的,又陽光明媚,很難讓人不喜歡。
但現在看來,沒有任何事情是十全十美的。
宋之之追了蔣祁白那麼久他才答應,作為他的舍友,以前他會認為是因為他封心鎖愛不為情愛所動,但久了自然能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喜歡的,對待任何一個追求他的女孩,祁白都能說一不二冷酷拒絕,一些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女孩子甚至當著他的麵哭了,他都能無動於衷。
但宋之之是一個例外,他雖然嘴上說著拒絕,但宋之之纏著他,他隻是不理會,雖然擺著一副冷臉。
但隻是這樣就表明了宋之之於他而言是不一樣的,後來果不其然,兩人在一起了。
祁白自尊心強,也很清醒理智,宋之之出了名的白富美,宋氏集團大家都知道,榜上有名的上市集團公司,這麼大的差距,就這樣祁白還是陷進去了。
雖然他從來不說什麼,但陳凡知道,他心裡是自卑要強的。
後來他開始創業,那股不要命的狠勁,他作為合夥人都被嚇到了,被客戶為難各種洋酒混著喝都能雲淡風輕,吐得昏天黑地照樣爬起來繼續寫編程代碼。他們那時候睡覺三四個小時,但每天睡去醒來,蔣祁白都坐在電腦前,沒人知道他到底幾點睡覺的。
某天他實在看不過去了,蔣祁白滿臉毫無血色,眼裡的紅血絲,眼下的黑眼圈都讓陳凡害怕他會猝死。
他死命拉著蔣祁白去休息,可蔣祁白不肯,陳凡那時候太生氣了,質問了一句“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創業失敗了還能重頭再來,但人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可蔣祁白手敲擊著鍵盤,他在寫編程,陳凡記得這是公司第一個單子,客戶要求嚴苛,時間緊迫,大家都爭分奪秒的。
骨節分明的手隻是停留一瞬,他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能失敗,我想為自己爭取一次,也想和她在一起,想要拉近和她的距離,哪怕一點也是好的。”
陳凡還記得當時的自己震驚地說不出話,那是第一次蔣祁白提起宋之之,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他們彼此都知道在說誰。
陳凡看見了他眼裡的光彩,他的臉上甚至還帶著笑容。
後來陳凡就不勸他了。
宋之之自然能察覺到蔣祁白的朋友對自己態度的轉變,以前看見她,他們不說十分熱情,但也是十分友好的,但此時看著她卻是一臉尷尬。
是不是他們都知道了蔣祁白和自己提了分手?所以才這樣尷尬?
沉默了一會兒,陳凡站了起來,指了指沙發“之之,祁白去哪裡了我們也不知道,你要不先坐著等等?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說不定他一會兒就回來了。”
宋之之心裡著急,但此時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坐下來等。
“麻煩你了陳凡,我不打擾你們工作,就坐著等一會兒。”
方博文的臉色不好看,看見宋之之也沒有打招呼。
宋之之自然感受到了,但這好歹是蔣祁白的朋友兼合夥人,因此她還是打了招呼。
“博文,好久不見了。”
方博文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看宋之之一眼。
氣氛更是尷尬了,陳凡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他彆這麼過分。
宋之之也很是委屈,她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冷待。
但她還是忍了,她那麼喜歡蔣祁白,他的朋友她也能包容一些。
方博文抽回自己的手臂,煙還是抽著,辦公室不是很大,還緊閉著門窗,煙霧散不去,宋之之被嗆了一下,猛烈咳嗽了好一會兒。
陳凡看她這樣,喊方博文將煙滅了。
方博文的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
藤地站起身,看著陳凡大聲說著“我想抽煙就抽煙,既然聞不慣那就離開,我們這種小地方供不起這種金枝玉葉!”
他在指桑罵槐誰能聽不明白,宋之之是單純,但她也不是傻的。
此時也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了,但她儘量讓自己冷靜,心平氣和地看著方博文“方博文,我是哪裡惹到你了嗎?你這麼看我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