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要同你一起去!”她說,“我不亂跑,我也不會亂說話,我就在你身邊看著成不成?”
自然,成與不成,哪裡是她能做得了主的?
二人又入了萬清福地,不過這回檀沐庭卻不在。不僅如此,皇帝也未出麵。
秦仙媛還是頭一次進神殿,戰戰兢兢了半晌,小心翼翼抬頭,卻見太極陣上斜躺著一位華服美人。
眼下已入了冬,天氣有些冷,她卻赤足靠在婢女跪坐的雙腿上。身後有四個模樣清秀的小宦官,倆人端著托盤,盤裡盛著瓜果熱茶,另二人一人為她捏肩,一人捶腿。
秦仙媛疑惑地開口:“郡…主?”
那女子笑了,問:“你是哪個?”
秦仙媛心底疑雲更勝,怎麼有些日子不見,光獻郡主像是瘦了一大圈,整個人沒了福相?且看她眼神迷離,同往日清亮實在大不同。
秦仙媛心裡沒底兒,以為她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時間不記得自己了,便不情不願答:“我是秦仙媛,你不記得我了嗎?”
女子又笑,這次挑了挑眉,張口道:“掌嘴。”
薑崇道與阮偲二人立在一旁,聽後同時抬起頭。司馬煉起身欲攔,可
平昌公主身邊都是自己用慣的人,她說一不二,誰也擋不住。
幾人摁住司馬煉,另有三個小宦官上前,倆人將秦仙媛摁倒在地上,一個人撩起袖子,左右開弓直接扇了幾個嘴巴。
“讓孤瞧瞧他有多像。”女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伸手朝司馬煉的方向一指。
司馬煉被反剪了雙手在背後,一時動彈不得,隻覺有人狠狠捏住他的下巴朝著女子的方向轉。
“像,真像。”蕭冠姿哈哈大笑,起身走到他跟前,俯視著道,“沒準兒就是呢,你說對不對?”
左右紛紛道是。
秦仙媛被打得臉頰紅腫起來,瞠目怒視著眼前人。
蕭冠姿抱臂,轉眼又看向她,問:“這女的又是誰?是你的姘頭?”
秦仙媛張了張嘴,一道血絲混著涎水從嘴角溢了出來。
司馬煉滿目驚痛,咬著牙道:“小人司馬煉,此女是內子,不是什麼姘頭。貴人認錯了人,請不要再責罰她!”
“你說什麼?司馬煉?”蕭冠姿保養精細的手指撚了撚耳垂,打著哈欠道,“司馬煉沒聽說過,隻聽他們說小閣老又回來了,便好奇想要看看——你同這女人倒是伉儷情深,來了這兒居然還拖家帶口的。”
婢女用熱水浸了帕子,絞乾淨了呈給上來。
“今日是孤好奇,才央了陛下將你們召進宮。”蕭冠姿慢條斯理地擦著手,繼續道,“如今孤也見識過了,你這人吧,長得同小閣老一樣倒是還
不錯,可惜倆眼兒跟瞎覷了似的,卻不及小閣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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