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伯陽心念大動,鬼使神差便告訴了她。
“嗯…其實不止青檀泉,隻要是從這座山上流出的溪泉都有酒。青檀泉出名,不過因為它是嶧城第一大泉,去那兒打泉水的人多,才有這樣大的名氣。”紀伯陽說著,言語中透出了一絲輕蔑,“實際上都是一樣的。”
“為什麼一樣呢?”小芙更加好奇了,“是咱們這座山裡有什麼詭奇之物嗎?”
紀伯陽笑了,卻並不打算多說。
“說嘛說嘛,我太好奇了。”小芙偏過臉來,竟將頭靠在他肩上,“大公子最好了!”
紀伯陽被這舉動弄得一顆心怦怦亂跳。
“這世間哪有那麼多詭奇物事。”他佯裝平靜地伸出一隻手,先是撫了撫小芙的頭,又輕輕攬過她肩頭,“不過都是人做的罷了。”
在紀伯陽看來,這種溫馨的場景幾乎是自己從濟陰來之後便不
敢暢想的——他被打斷了雙腿,這輩子都站不起來,就這麼渾渾噩噩地在嶧城呆了三年。
時光對於他而言不過是日升月落,縱有巨額家產傍身,也不過是虛度此生罷了。
眼下他的臂彎中多了一個人,紀伯陽便覺得以後的人生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無聊了。
小芙是個好姑娘,她勤快能乾,明理又通透,模樣更是叫人喜歡。
最重要的是,她不嫌棄他。
紀伯陽覺得,他這輩子再也遇不到比小芙更好的姑娘了。
就在這麼短短的時間之內,紀伯陽已經將二人的未來都想好了——先重新找找她那的張賣身契,去官府銷了,將人恢複成自由身,再抬她進門…
她定然是願意的吧?
然而這些想法也僅僅是在紀伯陽的腦海中縈繞了一番,他並沒有說出來。
縱然小芙看上去也是依賴自己的,可他也有秘密。
能與他同床共枕的人最有可能發現他的秘密。
所以,他必須要在一切都料理好之後,才能同小芙在一起。
隻是景王的突然到來打亂了他全盤計劃,不過好在景王馬上就要走了。
小童走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這一幕,自家大公子攬著那賣酒姑娘的肩膀,倆人甜甜蜜蜜地捱在一塊兒。
小童十分識相地退了下去。
他剛走出門,恰好碰到了幾個長相魁梧的漢子,身上還帶了一身香料味兒。
“這幾日…”
小童指了指裡麵,示意他們噤聲。
幾個大漢閉了嘴,最後
同小童來到院子的角落。
“帶來的酒沒剩多少壇,等明天攝政王一走,全部倒進青檀泉就好。”小童道,“你們也真是,怎麼敢大著膽子將那麼多壇‘散撩丁’倒進山泉?!你們差點兒鬨出了亂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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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春樹流蘇”的牙膏~
撩丁:銀錢。散撩丁是散錢的意思,我用來取做酒名,指這酒很烈。
女主名扶光,可能會讓人不大舒服,但自有記載以來,“扶桑”均是我國東部的一塊土地,記載數不勝數,因此不再一一列舉。我身為網絡作家是不會宣揚一些負麵的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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