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那我不講理了
廖金寶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個大嘴巴子。
一巴掌,直接把人給抽懵了。
耳朵旁傳來不小的嗡鳴聲,廖金寶抬手摸去,隻覺得整個臉都腫了大半。
“廖金寶,誰給你的膽子說出剛才那句話的!”
廖謹厲聲嗬斥著,反手將廖金寶揪了起來,一雙眼眸怒視著廖金寶。
他的師妹,那是天下頂頂好的師妹。
天下現在還找不出來能與之相配的人。
結果,他這毫不起眼的侄子,居然還對小師妹生了那樣的心思。
揪著廖金寶衣領的手收得更緊了。
廖金寶剛剛被廖謹扇了一巴掌,臉本來就紅腫不成樣子,現在又被廖謹拎起來,呼吸困難,麵色漲紅像是隨時要死了。
廖謹在這一刻是真的想要殺了廖金寶。
惹他可以。
他欠廖家的,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還。
但惹他同門,尤其是他們養大的師妹,不行!
北晚安靜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二師兄動手。
沒有任何想要出聲勸阻的想法。
為何要出聲勸阻?
廖金寶剛才對那個姐姐動手動腳,還想要讓她當他的童養媳。
她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你個掃把星!你鬆手!!!”
出來尋找自家孫子回去吃飯的廖大娘,剛一拐進這個巷子,就見到了讓她震驚炸裂的一幕。
也顧不得分析廖謹此時的狀態有多不對勁。
直接衝上來,對著廖謹拳打腳踢,尖銳的喊叫著,讓廖謹將手鬆開。
這個點都是各家各戶吃飯的點,廖大娘的高聲叫喊,引起了周圍人家的注意。
這是廖大娘慣用的手段,也是這附近家家戶戶常用的手段。
有什麼事情,就大喊大叫,然後找人來評理,這個時候,眾人都隻是偏向那個和他們關係好的,或者是能說會道的人。
他們覺得自己就像是衙門裡最公正,最鐵麵的判官,輕易的沒有任何憑證的就可以毀掉一個人。
北晚在村子裡長大,這樣的事情見多了。
所以,在廖大娘剛出聲喊了兩三句之時。
小家夥就抬手布下了隔音障眼的陣法,足以做到就算是有看熱鬨的人來,也看不到這巷子裡一幕幕。
二師兄方才給她說的並不多,但除了廖家人之外,剩下提到的就是周圍的街坊鄰居。
她是明白,四周鄰裡之間的閒話是有多傷人。
而且,她和二師兄都不太會能言善辯,最好的方法,就是避免他們需要能言善辯。
廖謹卻沒有想北晚那麼多。
他現在已經鬆開了掐著廖金寶的手,廖金寶瘦弱的身子跌落在地上,漲紅著臉,大口的喘著氣。
廖大娘趕緊抬手給廖金寶順氣,然後還不忘記指著廖謹:
“你出息了!還敢對金寶下這麼狠的手!”
“老天爺啊,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
“好心救了個姑娘,卻爬上了自家老頭的床,還生了個掃把星,克死了我大兒子,克死了我家老頭,現在不知恩圖報,還動手想要掐死我乖孫啊!”
她坐在地上,懷中抱著大口喘氣的廖金寶,大手一揮,哭天喊地,聲音洪亮,一把鼻涕一把淚,那叫一個天大的委屈。
“這日子沒……”
“我早就不欠你們的了!”
廖大娘的哭天喊地驟然被打斷。
廖謹目光平靜的看著廖大娘,一字一頓的說著:“大哥死確實是因為我,我欠你們一條命沒錯。”
“潤澤三百八十九年,我殺了殺害大哥的妖獸,這是為了大哥。”
廖大娘當即反駁:“你大哥是替你死的,你殺那妖獸天經地義!”
“潤澤三百九十一年,爹吃喝嫖賭欠下的債,是我還的。”
廖大娘冷笑:“那是你爹,你該還!”
“潤澤三百九十一年,你娘差點咽氣,卻有人送來了續命的丹藥,是我托人給的。”
廖大娘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當時的丹藥還有這樣的來曆。
但就是不服氣的說道:“我也是娘,白養你了啊!你都是修士了,丹藥對我們值錢,對你們可不值錢,彆拿這個說話!”
“潤澤三百九十三年,廖金寶的爹不安分,招惹了兩名修士差點被揍死,是我出手救下。”
廖大娘:“那是你大哥的親兄弟,也是你兄弟,你幫著是天經地義的!”
廖謹忽然就不說話了,他站著靜靜的看著廖大娘,目光中深沉,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見到廖謹不出聲,廖大娘像是打了勝仗的小人,麵上露出了得意的笑,狹長有些渾濁的眼中寫滿了沾沾自喜。
“怎麼,沒話說了,沒理了吧!”
廖大娘越說越起勁,越說越有自信。
“你就是該!”
“我早就說過了,你是個禍害,你做那些,都是替你自己贖罪的!”
“我師兄不是禍害!”
北晚目光冷凝的盯著廖大娘。
她在乎師兄,卻也因此不敢擅自出手,怕給師兄招惹了麻煩。
可卻也不願意,聽這人詆毀她的師兄。
師兄多好的一個人,即便是麵上肅殺不近人情,可內裡有多溫柔,她是知道的。
這樣的師兄,才不是禍害!
廖大娘瞥了一眼忽然出聲的小姑娘,嘴裡麵念念有詞。
“小小年紀,長的就像個狐媚子!”
她也不算是很傻,方才廖健那麼護著這小丫頭片子,現在廖謹又對著她家金寶動手,這背後告黑狀的能是誰。
肯定是這小狐媚子。
這小丫頭片子們都是這樣,小小年紀心眼子都多著呢!
卻沒有見到廖謹垂在身側的手握的更緊了。
廖大娘扶著寶貝孫子起身,看著還沉默杵在中間的廖謹,揮手推搡著:
“起開,彆再嚇到金寶了!”
她卻沒有想到,抬起推搡廖謹的手,還沒有碰到廖謹。
就被廖謹在半空中攔了下來,力氣巨大無比。
廖大娘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要被捏碎了。
她猛然叫了一聲,當即訓斥著廖謹:“你放手,你知不知道你在乾嘛!反了天了!”
廖謹低垂的頭抬起,眼神複雜,卻有著堅決,像是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