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的陣法空間破碎。
在陣法內的幾人再次出現在流轉塔內。
郝時健人還在恍惚中,就聽到利劍破風朝他而來的嗡鳴。
是北晚。
師兄們說過。
斬草除根!
趁他病要他命!
既然郝時健不留手的殺她,她此時不殺郝時健,後麵肯定會更麻煩。
郝時健本能的閃躲,避過了致命的一擊,可還是被劍氣劃傷了腰側,順帶著嘔出一口血來。
是陣法反噬。
尋常的陣法空間即便是被人攻破,也不會對陣法師造成如此強烈的反噬。
可這個陣法,是郝時健與其有著靈魂上的鏈接,被強行破陣,自然會受到反噬。
郝時健手中結印,防禦陣法護在他周身,讓北晚還暫時不能徹底傷他。
“好,好得很。”
奇怪的是,郝時健不怒反笑。
他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來,感受著心口傳來的劇痛,麵上卻揚起了一抹笑意。
盯著北晚,目光陰鷙中帶著執著,像是在看什麼勢在必得的寶貝。
她的血,要比郝家弟子的效果明顯太多了。
那這一切就都可以說通了。
當初蒼炎宗那人設下的九轉封天陣,也並不是無法破解的死陣。
若是想要破除,就需要施展陣法者至親的血為引,用一個他所學過的禁術,來進行破除。
這麼多年的時間裡。
他也曾費儘周折去打聽過那個叫溫讓塵的蒼炎宗弟子的身份。
誰能想到,當時偌大的修仙界。
溫讓塵還那麼的出名和厲害。
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他還有什麼其他的親人。
找不到,根本就找不到。
直到方才郝家弟子的血,可以讓九轉封天陣產生極其輕微的波動。
他才將目光鎖定在了天諭城郝家人的身上。
行動果斷的對流轉塔內的郝家弟子進行亂殺,取血做備用,帶著怨氣的靈魂,亦是破陣的最關鍵的一點。
可能是因為這流轉塔內的郝家弟子,都不是蒼炎宗布陣之人的至親。
想要靠這點薄弱的血,完成破陣,還是有點太難了,就算是殺光了郝家所有的人,也不一定能夠有十足的把握。
隻不過現在看來,那人的至親他已經尋到了。
就是眼前的這個小家夥。
聯想到不久前玄靈殿那人告知他的內容。
這小家夥不出意外,就是溫讓塵的女兒,那隻有著鳳凰血脈的混血。
找了這麼多年,沒有想到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找到。
可惜了,現在他的狀態有些太過糟糕了,不能將這小東西帶回去。
郝時健拎的很清楚,他現在要做的是趕快離開,然後將消息傳給玄靈殿那些人,讓那些人出手。
他隻需要好好研究陣法,再將身子養好,一舉攻破九轉封天陣即可。
郝時健正準備遁離之際。
一道黑影驟然出現,凶猛的鷹隼撲向了郝時健。
速度之快,攻勢之猛,比方才北晚的劍還要快。
利爪刺穿了郝時健的身子,將他死死的摁在了地上。
變故來的太快,誰也沒有預想到。
“就是這兩個小家夥?”
聲音清揚優越,帶著一股子散漫的感覺。
北晚警惕的擋在折離的身前,看著那忽然出現在這片空間中的男子。
身上穿著的是馭獸慕家的弟子服,淺棕灰的衣衫與他整體的氣質很般配。
頭發精致的編起,然後用寶石玉冠束起,額頭上帶著一個鑲著寶石的發帶,配上栗色微卷的碎發,倒是顯得溫柔和煦。
男子看起來還挺年輕的,但在修仙界,從來不能憑借一個人的外貌去判斷其年齡。
若是北晚沒有記錯,這名叫做慕九旋的慕家弟子,應當已經修煉了近百年了。
是慕家天賦最高的一名弟子了。
慕九旋淺琥珀色的眸子從北晚和折離身上掃過,目光中儘是打量之色。
剛想說什麼,便聽到鷹隼鳴叫一聲。
慕九旋轉頭看向了鷹隼利爪下的郝時健。
方才還醒著的男子現在已經陷入了昏迷,身子軟趴趴的無力向下垂著,仔細看去,甚至連呼吸都沒有了。
慕九旋走到郝時健的身邊,卻微微皺眉。
“換魂……”
“姚聞?”
不應該啊,換魂陣好似隻有姚聞會的。
慕九旋當即轉身,質問著北晚“方才,你們和他交手,他做了什麼?”
“他在殺郝家的弟子。”
這件事情,就算是她不說,等出去後,估計也會人儘皆知。
當說。
臉上還沾染著鮮血的小家夥沉默了一下,隨後補充道“我在殺他。”
慕九旋倒是沒有想到小家夥會如此實誠。
他打了個響指,將鷹隼召回,目光看向了北晚“你殺不掉他的。”
北晚歪頭,疑惑的看著他,似乎是在問為什麼。
“他早就不是郝時健了,魂魄隨時可以逃離,你最多隻能傷了他的軀體,但他也並非隻會有這一具軀體。”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慕九旋倒是耐心的給北晚解釋了一番。
“為何會殺郝家弟子,你可知道?”
北晚搖頭“不知道,那郝時健呢?”
“死了啊!一具身體容納不了兩個靈魂的。”
慕九旋很平靜的回答著,他伸手摸著已經變換好體型,站在肩膀上的鷹隼,淺琥珀色的眸子看向北晚。
“你都問了我幾個問題,我問你一個,可行?”
北晚點頭。
慕九旋注視著她,麵上的笑容淡了兩分,眼眸中有著些許的不解,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掩蓋你的身上的鳳凰血脈的?還有……”
“你旁邊那小孩兒,又是什麼種類的冰屬性靈獸?”
隨著他的兩句話落音,整個空間中的氣氛一下就僵住了。
看著那兩個都沉默不言,可渾身緊繃起來,像是兩隻炸毛小獸的孩子。
慕九旋輕笑一聲,麵上的表情稍微的柔和了些。
“彆那麼緊張,好奇嘛!”
北晚依舊沒有放鬆,隨時保持著出手的警惕。
慕九旋有點心累的搖搖頭,隨口就很輕易的透露了一個很關鍵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