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青抬手,指向遠處的鮮血染紅的地麵。
“方才你們若是聽我的,她就不會死,那兩人就不會重傷成這個樣子!”
隨著祁佑青的話音落下,那被踩在地上的男子瞬間語塞。
方才,祁佑青已經說了好幾次,那片山穀有問題,可是他們都沒有聽。
對於東洲學院這些人來說,祁佑青才是那個外人,所以他們都沒有聽祁佑青的話。
也導致七位候補成員中一死兩重傷。
而他們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求助玉牌根本就不能用了,所有人的都不能用了。
那這場最多會讓人重傷的曆練,就變成了生死不定,頓時整個隊伍陷入了短暫的慌亂中。
他們迫切的需要一個發泄點。
就是這個時候,祁佑青出手奪取了屬於隊長的積分玉牌,所有人心中壓抑著的情緒儘數傾撒在了祁佑青的身上。
祁佑青明白,倒也不是很在意,他隻是選擇將話說明白,至於該怎麼選擇,就看這些人的了。
“南洲學院近日的積分變化,應當也是遇到了相同的情況。”
“接下來,我會用玉牌積分的變化,在特定的時間和數量變化,告知他們我們的方位,所以,玉牌我是必然要掌控在手中的。”
“若是想要跟著我,就好好跟著,若是不想跟,就自己走。我隻說一句,命是最重要的,麵子可以放一放。”
祁佑青現在隻想要快速的找到南洲學院的眾人,快速彙合,看看那兩個師弟師妹到底情況如何。
師弟師妹這種生物,無論是實力強不強,在師兄師姐的心中,多少都是不靠譜,需要令人擔心的存在。
至於東洲學院的這些人,祁佑青並沒有全部拋下,原因複雜,總的來說利大於弊。
“好,我們聽你的。”
被搶了玉牌的隊長目光恨恨的看著祁佑青。
祁佑青卻絲毫不在意,手中的寒霜渡雪劍出鞘,寒光閃過,再次回到他手中的時候,劍刃處滴落了幾滴鮮血。
他伸手拿著帕子,將劍刃上血滑過的地方擦拭,即便寒霜渡雪不會留下血跡,但他就是喜歡擦乾淨。
前隊長捂著自己胳膊上的傷口,怒視著祁佑青:“你做什麼。”
祁佑青目光冷淡的掃過,聲音清晰的傳入眾人耳中:“寒毒而已,我要確保你們不會背後捅刀子。”
東洲學院的眾人沉默,這個確實不是沒有可能。
祁佑青帶隊,話不多,可每一個命令都是關鍵的。
東洲學院的人也都不是完全沒有腦子,跟了兩日,也就老老實實的服了。
首席之一的古荒何曲性子外向,已經和祁佑青混熟了,他好奇的問道:“你確定這樣用積分玉牌傳遞信息,其他學院的人能懂?”
反正換成他,他是不會懂的。
或許會知曉東洲學院出現了異樣,可卻不會明白對方到底是想要傳遞什麼消息。
“總會有人懂的。”祁佑青說著。
古荒何曲聳肩,他倒是覺得沒有人會懂,不然這都兩天的時間了,其他三個學院怎麼還沒有給出有效的回應。
“那希望吧!”
古荒何曲的話剛落音,就見到南洲學院的積分變了,不再是以前固定的了,似是在回應著方才變化了的東洲學院。
祁佑青眉宇間露出些許柔和,可聲音依舊是波瀾不驚喪,不曾讓人察覺到半點異常。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