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顧允哲質問的話語。
蘇書低下了頭，咬住下唇。
“我……了片刻，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深呼吸了幾口，平複了下情緒。
抬起頭，看著顧允哲此刻那雙無辜不解，又帶著煩悶的眼。
低低開口道“對不起！”
聞言後的顧允哲，臉上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道“沒，沒事！我理解你可能是心情不好。
我帶你去吃飯吧！都這麼晚了！”
蘇書看著顧允哲，自己話都講到這個份上挺傷人心的，就一句很輕的對不起。
他聽後卻能溫暖的笑，直接什麼都不問，遞了個梯子下來，說要帶自己去吃飯。
心微動了一下，卻又像是回想，觸碰到了什麼。
心一狠，還是開口冷厲道“我沒你想的那麼好，你還是走吧！”
“不是，蘇書你有病吧！？
“嗯，確實有病，還是神經病，治不好的那種，你走吧！”
“草，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你能自己說自己是神經病？？”
“我瘋了，所以你還是離我遠點的好，彆來招我了！”
“我剛剛就是看你睡著了，就幫著打掃下你家衛生。
打掃的太熱了，襯衣都濕了，所以把衣服脫了，穿了個圍裙。
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下來的，才撞到你。
看你一直在流鼻血，流不停，我實在擔心，才想著送你去醫院檢查。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抗拒。
你哭了，我也依你了，就沒帶你去了。
我看你自己擦臉，都要把自己臉擦破了。
不忍心，才想著幫你擦。
到底是哪裡做錯一步，哪裡得罪你了？
你能說變就變，毫無征兆就想推開我？
不惜說自己是神經病和瘋子？”
“我的心不是心嗎？你這樣耍我，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嗎？
你怎麼可以就仗著我喜歡你，舍不得，就這樣踐踏？
蘇書看著顧允哲說出的一段又一段的話，眼底薄薄的悲涼一一浮漫在那雙如墨的雙眸中。
周邊的整個空氣都透著一股壓抑，兩人之間目光在空氣中對峙著。
安靜的隻聽得到，客廳搖擺的時鐘發出的滴答滴答聲。
顧允哲看著蘇書，聽了自己的話後，仍然還是無動於衷，默不作聲。
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
用力地攥了攥手，眼蒙了一層水霧，泛起紅。
思想仿佛一團正在遭受炙烤的炭，在爐蓋之下，不停的嗶啵爆裂。
邁開腳步，朝門外走去。
內心全是酸楚，自嘲道自己的滿心歡喜，就和個小醜一樣。
他接近自己是為了讓他妹妹慕容婉可以認識劉旭。
他討好自己也是為了慕容婉。
自己明明先認識的他，明明先接觸的他。
他還是幾句話就能推翻自己給他做的所有事。
轉頭就能和冷軒接觸，覺得冷軒廚藝好，情緒好，人好。
在他眼裡自己是裝的，冷軒就不是裝的。
101novel.com多年來自己什麼時候不是走到哪，囂張到哪，狂妄到哪！
從來隻有彆人對自己卑微示好，小心翼翼，委屈求全，乖乖聽話，一句忤逆都不敢。
到了蘇書這裡，自己什麼破例都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