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議事廳的氛圍已經活絡起來,沈靈兒也不再拖遝,直接開門見山的到“事到如今,我就不和諸位藏著掖著了,如今正值大明與北元交戰期間,殿下和子卿都不在京中,藍玉等五軍都督府的主要將領也帶著京營的主力去了漠北,太子主政,陛下如今中了毒,還未曾清醒,如今在彆有用心的人眼中,大明如今是最脆弱的時候,所以他們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露出獠牙。”
說到這裡,沈靈兒頓了頓,突然之間莞爾一笑,自信的道“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隻要咱們天樞還在,大明就亂不起來。”
聞言,眾人都露出會心的笑容,似乎在沈靈兒的身上,看到了朱雄英曾經那般運籌帷幄的影子。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等待著沈靈兒下命令。
“朝陽幫的幫眾在南京城周圍的數量已經很驚人了,經過了這麼多年的蟄伏,似乎已經被人遺忘了,從明天開始,朝陽幫的幫眾就動一動吧,將一切牛鬼蛇神都扼殺在搖籃之中。”
“豹爺,您手中握著天下漕幫,從明天開始,除了絕對值得信任的船可以進入南京城外,所有的船都攔在外麵,杜絕一切危險因素通過水運進入南京城的可能。”
“花娘,讓您手下的姑娘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煙花之地獲取情報更加容易,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報到吳王府。”
“老喬,您手下的乞丐遍布整個大明,走街串巷沒人能防得住,從今天開始,南京城內就算多了隻老鼠,吳王府也要第一時間知道。”
“汪藏海,這段時間,你掌管著四大鹽商,應該囤積了不少的物資,要做好準備,一旦有什麼意外發生,你手中的物資就是咱們大明的命脈。”
“另外,我已經草擬了一份名單,秦王之事絕對不能在發生,南京城內的重要人物,太子都已經了周密的安排,但是南京城外,就需要在各地的天樞高手去守護了。”
“這一次一定要讓雲夢知道,就算天樞比雲夢晚起步了幾十年,但是我們背後站著的是整個大明,我們行的是仁義之事,所以他們在我們麵前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
一番話說的眾人熱血沸騰,一番命令下達的清晰嚴謹,絕不拖泥帶水。
所有在場的天樞紛紛保證絕對會完成自己的任務後,就各自散去。
月亮也在眾人的忙碌中悄然落下,象征新生的太陽緩緩升起。
此刻南京城的城外,大批京營的精銳奉命接管了京城的城防,負責的人正是朱雄英的舅舅,英國公常茂。
一名看起來穿的破破爛爛的青年秀才,牽著一匹馬走進了南京城,馬上還坐著一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小女孩。
進了南京城後,兩人一路向應天府衙走去。
由於天剛亮,所以衙役們都哈欠連天的走出府衙,先打掃一下府衙門口的衛生,一打開門就見到這麼個奇怪的組合。
直接把他們當做了前來伸冤的苦主,不由得語氣有些不耐煩的道“怎麼這麼早?還沒到開衙的時候,你們先去到彆處歇息一會吧。”
青年秀才笑而不語,麵帶笑意的問道“這位官爺,這府衙門口一樣是大明的土地,我們二人也是大明的百姓,路過這裡歇息一下也不無不可吧?”
衙役原本就沒睡醒,有些起床氣,聽到這兩個看起來就很窮酸的刁民竟然敢反駁自己,一時之間就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嚷嚷道“哎,我說你們兩個,聽不懂人話是吧?讓你們走就滾遠點,惹惱了老子,讓你們進牢裡說話。”
青年秀才搖了搖頭,歎氣道“就你這種態度,就算百姓們有冤情,怕是也不敢找官府伸冤了。”
那衙役被說的麵紅耳赤,頓時擼起袖子道“好好好,和你講人話聽不懂是吧?那就進去說吧。”
說完,便惡狠狠地揪住青年秀才的脖領子,惡狠狠地道“說,你姓甚名誰,哪裡人士,來京城做什麼?”
被揪住脖子的青年秀才臉上沒有任何恐慌之色,反而語氣嘲諷的道“在下寇淮安,錢塘人士,受太子殿下欽點,奉內閣之命,前來京城接任應天府尹一職。”
那衙役聽完寇淮安的話,瞬間呆愣在了原地,雙手不自覺的鬆開,語氣有些顫抖的道“你說你是寇大人你就是寇大人?看你們二人穿的這個窮酸的模樣,怎麼可能是寇大人?”
坐在馬上的彩兒摸了摸鼻子,從馬背上的包袱中掏出吏部發的文書,遞給了寇淮安,還不忘吐槽一句“淮安哥哥,這南京城的衙役怎麼和惡霸一樣凶巴巴的,一點都沒有錢塘縣的衙役親善。”
寇淮安笑而不語,將文書甩在衙役麵前,笑眯眯的道:“這位大人,看清楚了,在下是不是寇淮安?”
衙役擦了擦眼睛,認真看了眼文書後,冷汗從額頭上直接流了下來。
前段時間朝堂上,太子殿下力排眾議,將錢塘縣令寇淮安,直接提拔為應天府的府尹,要知道錢塘縣令不過是七品官,應天府尹可是正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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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一步登天也不為過,而且這寇淮安不過是個舉人,還不是進士,是太孫殿下親自提拔他做的縣令。
如今又被太子殿下看重,日後的前途可謂是不可限量啊。
這麼一位朝堂新貴,又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就這麼被自己得罪了?衙役悔的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寇大人,小的有眼無珠,衝撞了您,還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人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