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拉起沈靈兒的手炫耀道:“子卿,怎麼樣?靈兒懂朕吧?”
徐子卿微微一笑,先是誇讚了一句:“皇上和皇後真是伉儷情深啊。”隨後就直接伸手扯下一根雞腿,毫無形象的塞進自己的嘴巴裡,用力的咀嚼幾下之後咽了下去。
“就是這個味道,真是懷念啊。”
朱雄英見狀,忍不住感慨道:“倭國到底是過的有多苦啊,能把你憋成這樣?”
徐子卿擺手道:“哎,陛下,彆提了,他們那邊什麼都吃生的,還美其名曰刺身,而且一盤菜就那麼幾口,幾筷子就沒了,真是沒什麼意思。”
說起倭國那邊,徐子卿能吐槽一天一夜。
朱雄英前世就對倭國有些了解,所以對他們的飲食文化也不大能接受,用著廉價的食材,最簡單的做法,以最少的份量去賣最高的價格,卻還有那麼多人趨之若鶩,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行了,坐下吧,靈兒,雪兒,你們兩個也坐下一起吧,又沒外人。”
朱雄英大手一揮,四人就直接落座下來。
席間,徐子卿緩緩講述著去倭國那邊遭遇到的一切,朱雄英則述說著自己登基之後的生活。
徐子卿的酒量太差,隻能用茶水陪著,朱雄英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所以難得的多喝了幾杯。
在聽到井川結衣的遭遇後,沈靈兒和孔雪兒都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陛下,這倭國的皇後也是個可憐人啊。”
朱雄英歎了口氣:“既然子卿把她帶回來了,你就看著給她安排個什麼差事吧。”
徐子卿點了點頭,隨後正色道:“陛下,楚王在臨死之前的供述很明顯牽扯到了其餘幾位王爺,您打算怎麼辦?”
以他對朱雄英的了解,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果然,朱雄英的眼睛裡麵泛起一絲寒光:“哼,就知道剝削民脂民膏的蛀蟲,要不是朕現在初登大寶,朕恨不得現在就發落了他們。”
徐子卿也能明白朱雄英現在的處境,所以出言勸道:“陛下,忍一時風平浪靜啊,以您的能力,最多三年,就能將大明完全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到時候您想做什麼都沒有了阻礙。”
朱雄英點了點頭道:“朕明白,不會操之過急的,你放心,這次你回來,朕還有另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以徐子卿的聰慧,其實已經猜到了朱雄英要說的話,所以搶先開口道:“陛下可是想要天樞由暗轉明?”
朱雄英一愣,隨後笑著道:“子卿果然了解朕,沒錯,在朕登基之前,天樞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等已登大寶,也該兌現承諾了,讓天樞的兄弟姐妹生活在陽光之下。”
徐子卿有些猶豫的道:“可是陛下,天樞在暗處能為陛下做的事情更多,發揮的作用也更大些。”
朱雄英擺了擺手:“還是那句話,天樞都是朕的兄弟姐妹,哪有朕功成名就,而他們卻依舊隱藏在暗中的道理,這樣,你召集在京的天樞,過兩天,朕親自去一趟,和他們聊一聊。”
徐子卿無奈的應下,其實作為一個合格的梟雄,是應該懂得取舍的,在很多人的眼中,朱雄英此舉有些幼稚,但也正是這種幼稚,才讓天樞眾人對他死心塌地的效忠。
“好,陛下,今日天色已經不早了,臣這一路舟車勞頓,您也喝了不少酒了,要不要先休息?”
朱雄英現在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見徐子卿著急離開,忍不住打趣道:“子卿,你這是著急回去見井川結衣?你也動了凡心了?”
徐子卿老臉一紅,有些無奈的道:“陛下,您喝醉了。”
朱雄英還要再說,卻被沈靈兒捂住嘴巴,拖回了寢宮。
“讓先生見笑了,雪兒,你替本宮送一下徐先生。”
孔雪兒對喝醉之後的陛下也感覺到很無奈,隻能站起身道:“統領,我送您出去。”
兩人走在出宮的路上,徐子卿的腦海中一直不停地回蕩著朱雄英的醉話,鬼使神差的道:“雪兒,你知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啊?”
“啊?”孔雪兒一愣,隨後認真的道:“喜歡一個人應該就是像喜歡自己的兵器一樣,想要隨時隨地都握在手裡。”
說完還伸出自己的長劍,示範了一下。
徐子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緩步走出了皇宮。
這就叫做,一個敢問...一個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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