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毛指揮使自己寫的?”方白鏡感覺自己的腦袋都不夠轉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朱雄英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依舊平淡的道:“為什麼你就暫時不用知道了,徐輝祖,命你親率禁軍,查封錦衣衛。”
“方白鏡,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錦衣衛指揮使,去將毛驤直接抓起來,打入天牢,三日後問斬。”
接下聖旨後,方白鏡與徐輝祖對視一眼,齊齊走了出去。
“魏國公,您說這事怎麼處處透著詭異啊,陛下不會是又在憋著什麼壞,想要坑彆人呢吧?”
徐輝祖對此則是充耳不聞,彬彬有禮道:“方指揮使,錦衣衛的事,本公不知道,隻是奉了陛下的聖旨,協助而已。”
說完,就腳下生風,快速去禁軍軍營點兵去了。
方白鏡則是在原地發呆:“怎麼會了京城之後,連魏國公都變圓滑了呢...”
很快,方白鏡和徐輝祖帶著禁軍圍了錦衣衛,並且當場抓走了毛驤和其大部親信的消息就被傳了出來。
一時之間,朝野震動,大家都很好奇,毛驤作為權傾朝野的錦衣衛指揮使,怎麼會突然落馬。
不久後,就傳出了毛驤將在三日後問斬的消息。
群臣更加震驚,難道這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要開始洗牌了?那自己這些老臣會不會在陛下清洗的行列中呢?
很多人都開始了未雨綢繆,開始給自己找起了後路。
而方白鏡則更是懵,因為一切都太順利了,在他們到錦衣衛的時候,根本就沒遇到任何的反抗。
毛驤和他的死忠直接就被押到了天牢,方白鏡知道毛驤絕對不是束手就擒之輩,這異常的順利一定是有意為之。
在天牢中,方白鏡實在是忍不住,提審了毛驤。
“我說毛指揮使,您這鬨的是哪一出啊?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些,讓我心裡有個數啊。”
哪怕是在天牢之中,毛驤依然保持著淡然,麵對方白鏡的詢問,毛驤突然展顏一笑:“恭喜方大人,接任指揮使一職。”
方白鏡擺了擺手,無語的道:“行了,毛大人,我又不是傻子,您就說您想乾嘛吧。”
毛驤搖頭收起了笑容,突然嚴肅的道:“罪臣毛驤要自首。”
“自首?”方白鏡饒有興趣的道:“那您說吧,我聽著呢。”
毛驤輕咳一聲,扭頭看向一旁記錄的官員道:“你小子記好了哦。”
“臣曾與蜀王朱椿合謀,走私甲胄與鐵器,給搠思公失監,賺取暴利,並承諾他日若搠思公失監起事,臣會在朝中策應。”
“與臣同謀者,還有肅王朱楧,慶王朱栴。”
“臣自知死罪,不敢強辯,還請陛下明察。”
記錄的官員奮筆疾書,方白鏡在一邊聽著目瞪口呆,心道:“我去,純栽贓啊?蜀王就算了,肅王在平涼,慶王在寧夏,合謀個鬼啊?”
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後,方白鏡搖頭歎道:“所以,我接手錦衣衛後的第一個案子,就是查蜀王,肅王和慶王?”
毛驤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沒錯,方指揮使,恭喜你啊,也許本朝的第一大案,就在你手中誕生了呢。”
看著毛驤的笑容,方白鏡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有些為難的道:“我說毛大人啊,你說的這些經得起查嗎?你應該了解我,我的眼睛裡麵可容不得沙子啊。”
毛驤突然長歎一口氣:“放心吧,你大膽去查即可,錦衣衛能不能重獲新生,就看你的了。”
說完這句話,毛驤就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不過他的最後一句話,倒是徹底提醒了方白鏡。
過去的錦衣衛引發了無數的血案,在朝廷和民間的名聲都已經爛透了,毛驤可是參與了胡惟庸案,李善長等幾項大案的。
他不死,朝臣對錦衣衛就始終抱有敵意。
但是自己不一樣,自己從加入錦衣衛之後就一直在邊境,刺探軍報,暗殺敵軍首領,深入敵後,屢立戰功。
在朝廷中的名聲很好,自己回京之後直接拿下毛驤,又查出這麼一樁驚天大案,再執掌錦衣衛會讓彆人覺得錦衣衛會煥然一新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陛下和毛驤的謀劃。
方白鏡歎了口氣,恭敬的毛驤行了一禮後,才轉身走出了牢門。
而後毛驤才睜開眼睛,喃喃自語道:“你還是不了解陛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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