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也不睜開你那雙狗眼看清楚,這裡是哪,也不好好打量打量,趕緊滾,再不滾就彆怪爺爺不客氣了。”
衙役們見曾靜等人一身正氣,也不敢太過為難,所以想要將他們嚇退。
但是曾靜在奉天殿內都敢秉公直言,怎麼可能被幾個衙役嚇到?
隻見曾靜冷笑一聲:“哼,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幾個衙役,敢對我怎麼樣?”
幾個衙役看到這場景,頓時怒火中燒,紛紛摩拳擦掌道:“行,今天爺爺們就讓你們開開眼。”
說完,就張牙舞爪的衝了過來。
曾靜的隨從雖然看起來其貌不揚,但是實際上都是從禁軍裡麵挑選出來的,以一當十不是問題。
這幾個衙役,三下五除二,就被撂倒在了府衙門口。
“大膽,你們竟然敢這麼對我們?我們可是朝廷的衙役,你們這是要造反不成?”
曾靜冷哼道:“現在倒是想起來你們是朝廷的官差了?剛才看你們的樣子,如果是百姓,早就被你們給生吞活剝了。”
這時候衙役也反應了過來,這幾個人肯定是大有來頭,所以有機靈的已經回去搬救兵了。
果然,鳳陽知府帶著數十名衙役,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
“大膽,你們是什麼人?見到本府還敢行凶?還不快快放開。”
但是曾靜的隨從並沒有放開衙役,而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知府。
“你就是鳳陽知府?”
看著曾靜的氣度不凡,知府的心底也有些沒底,當即便道:“本官正是鳳陽知府範德彪,你是何人?”
曾靜仰胸抬頭,器宇軒昂的道:“本官乃是新科進士,陛下欽封的巡農禦史,曾靜。”
“巡農禦史?”
範德彪撓了撓頭,在身邊長史的提醒下,才想起來。
“他娘的,你不就是個六品官嗎?奶奶的,老子是正三品,你在老子麵前擺什麼譜呢?”
曾靜聽著範德彪粗鄙不堪的話語,忍不住皺著眉頭道:“本官雖然隻是正六品,但是陛下欽點,本官辦差過程中,地方官府皆應配合,你鳳陽府衙,也不得例外。”
對此範德彪嗤之以鼻:“嗬嗬,老子還就不配合你了,你能怎麼辦?在老子的地盤,還能讓你給欺負了?”
曾靜搖了搖頭:“既然如此,本官隻能如實上報了,到底如何,就看陛下聖裁了。”
說完,帶著隨從就要轉身離去。
但是範德彪卻大喝一聲:“慢著,本官這鳳陽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曾靜回頭道:“那範大人又待如何?”
範德彪眼中的凶光一閃而逝:“來人,把他們都給本官抓起來!”
身後的衙役得到命令後,直接就一擁而上,想要將曾靜的等人拿下。
但是就憑這些衙役被酒肉掏空的身體,怎麼可能是精銳禁軍的對手?
用不上半盞茶的功夫,這些衙役就都躺在了地上。
曾靜搖了搖頭,這樣的貨色哪有一點朝廷官差的樣子?
“我說範大人,你就這點本事?”
範德彪此刻也是心中駭然,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巡農禦史,身邊的隨從竟然會有這麼多高手。
但是在自己的地盤他自然不會膽怯。
“哼,你身邊的隨從再能打又能怎麼樣?本官還有八百府兵,八百府兵不夠,還有三萬鳳陽留守司的官兵,你再能打,能打多少?”
曾靜扭過頭看著範德彪,語氣中滿是嘲弄的道:“範大人,你能調得動鳳陽留守司的官軍?”
範德彪臉色難看,但還是嘴硬道:“曾禦史不信的話,可以留下來看看,本官能不能調來?”
曾靜想了一下,直接坐了下來。
“好,本官就在這裡,等著範大人的表演。”
範德彪冷笑一聲:“你裝,你繼續裝,等會看你怎麼哭。”
半盞茶的時間悄然而逝,街道儘頭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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