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衛君承沒聽清他的話。
容允樂皺著眉把他剛剛看到的一幕又描述給了衛君承聽。
沒想到衛君承聽完以後笑了。
容允樂臉色難看地說，“你笑什麼？你為什麼笑？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沒告訴我？”
衛君承怕他更生氣，趕緊搖搖頭收斂了笑容解釋道，“其實前段時間程之懷跟我喝酒的時候我有問過他為什麼現在還不娶妻，你知道他是怎麼回答的嗎？”
容允樂不解，“怎麼回答？”
衛君承一臉的高深莫測，“他告訴我說，他不喜歡女子，所以沒有娶妻的打算。”
“什麼？”容允樂瞪大了眼睛驚訝出聲，“他，他居然不喜歡女子？”
衛君承看著容允樂白皙的臉龐點點頭沒有說話。
很多事情從腦海中飛過，給容允樂一種要抓住卻抓不住的縹緲感。他乾巴巴地說，“那，那他對何寧是不是……”
衛君承吞了吞唾液，盯著容允樂的臉問道，“阿樂很排斥龍陽？”
容允樂聽到他這麼問愣了一下，隨後搖搖頭，“這，這倒不是。隻是，我很驚訝，我，我沒遇到過這個情況。”
衛君承苦笑一聲，“這個自然，殿下您身份貴重，以後畢竟是要結婚生子有三妻四妾的，怎麼可能跟一個男人過一輩子呢。”
容允樂感覺他這語氣怪怪的，但是想反駁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他說的也沒錯，身為皇室中人，所有人的婚姻都是身不由己。就算是皇帝的姐妹和兄弟，都是指腹為婚。皇帝怎麼會允許他任性的選擇一個自己愛的人呢？
皇室的婚姻，都不過是利用罷了。
跟不同的家族強強聯合，以此鞏固自己的地位。
就像自己的母親當年也並不願意入宮，但是因為背負了滿門榮寵，為了家族不會就此衰敗所以不得不入宮去爭寵。
就算自己是不受寵的皇子，自己的外公和其他親戚不也照樣打著他的名號得到一些特權嘛。
沒人關心他的母親在宮裡過得開不開心幸不幸福，而是會督促她好好伺候好皇上，多分得一些皇上的寵愛和賞賜，好讓家族更上一層樓。
自從他有記憶以後，皇上每次來母親這裡，母親的表情都是淡淡的。
所以母親才躲著皇上吧，幾十年如一日做著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論誰都不會開心的吧。
可惜他沒用，他不能讓母親開心起來。
容允樂越想越失落，努力將這些念頭踢出腦海，努力揚起嘴角搖搖頭，“我的身份，在婚姻大事上是沒有權利做主的，可能這就是生在皇室的悲哀吧。”
衛君承看到容允樂一臉的難過是一陣的心疼，後悔剛剛自己的脫口而出。
坐近了些，安撫地拍了拍容允樂的肩膀，衛君承聲音也不禁溫柔起來，“殿下，你選擇了我來幫你，我會為你想要的自由而努力的。我相信殿下以後一定會得償所願。”
容允樂低著頭眼眶微濕有些不敢相信，“難道，我有的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