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轉貓殿下!
2018年初春,我從公園帶回一隻土狗。
狗子尚不足月,毛絨絨的白色胎毛還未褪去,走起路來屁股一扭—扭的極是討喜。
我將他藏進紙袋中,偷偷帶進了宿舍。
舍友小心翼翼的抓起狗子擺了很多姿勢,用手機拍了下來,朋友圈配文:好可愛的小家夥,軟萌萌噠。
我索要了部分照片收藏在空間相冊。
狗子名叫小白,我起的,賤名好養活。
舍友不滿,希望可以叫“兜兜”。
兜兜喜歡曬太陽,大多數時間會趴在床上眯著眼睛,腿向後蹬著。
不鬨,也不叫。
不久,小組領導知道了兜兜的存在,勒令我在半日之內處理完畢。
我試圖把兜兜關在工具倉,希望他不被發現。
工具倉有很多拖把和水桶,兜兜趴在兩個拖把之間,完美的隱藏了身形。
同事發現了兜兜。
因為倉門打開的瞬間,一股臭味襲來。
遍地的粑粑黏在了同事的鞋底。
我連聲道歉,打掃完工具倉,迅速抱起兜兜衝向樓後右側的垃圾場。
垃圾場由一對中年夫妻管理,有時是妻子在,有時是丈夫。
很不巧,我去的那天都不在。
兜兜不能再抱回去了,我從垃圾堆翻出一個還算乾淨的紙箱,將兜兜放了進去。
“兜兜,對不起,麻麻沒辦法照顧你了。”
兜兜安靜的在紙箱裡仰頭看著我,濕漉漉的眼睛靈動乖巧。
現在隻待那對夫妻出現,我就會將兜兜交給他們。
天色漸黑,除了我,垃圾場空無一人。
我回頭看了看兜兜,拿起幾塊破布放進了紙箱。
回到宿舍,舍友看著我:“兜兜送走了?
“嗯。”
“送哪了?”
“垃圾場的那對夫妻。”
“也不錯。不過,如果你不能很好的照顧他,就不應該帶他回來。”
“我真的很想養隻狗狗,我以為可以的。”
“你每次都是這樣,你以為你以為,你以為的有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