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怪雷_迷樓山記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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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怪雷(1 / 1)

迷樓山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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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真剛要回衡園,卻見無破從安予房裡出來。弘真問他時,才得知這夫妻兩人明天要啟程回家。弘真一聽說他倆又要走,便對無破說“蘇施主是個有大機緣的,我本想循序度化她,如今要是輕易斷了這機會,不知何時才能……”

不等他說完,無破便打斷說道“長老這話差矣,一切緣分離散,皆不由人定,何必為此掛懷。若真是造化之中有佛緣的,任他想走也走不脫;若命裡注定非我門中之人,便是死了你也強留不下。”

弘真聽了若有所思,即令無破去將他夫妻兩個叫來,又吩咐說少時再讓原心來見。

安予和蘇玉見無破去而複返,問後才知是弘真派他來請。蘇玉對安予說“本想晚些再向主持長老辭彆,既然他叫無破師兄來請,我倆正好就趁此一道去了。”

言罷兩人就來到衡園,見弘真正在屋內端坐,蘇玉首先行禮道“沒有先向長老辭彆,是我們夫妻二人失禮。”

弘真卻轉而對安予說“蘇施主體內毒素還沒有全部清除,你們怎麼這樣冒失,說走就要走。她若是不靜心休養,恐怕餘毒擴散,於身心不利,你這豈不是在害她!”

他的話正中安予痛處,安予聽後心又一軟,打算和蘇玉再商量小住幾日。可蘇玉卻開口說“這不關他的事,是我決意要走的,隻因為思念父母親人,心不能安定。即便病體還未痊愈,但長老慈悲,萬望在我們臨行時賜一張藥方,等我回去慢慢調息。”

弘真見她態度堅決,也不再相勸。

蘇玉又說“今番離去,勞請長老給推算推算今後的祥晦。”

弘真道“我輩修行者空中無色,色中無空,苦厄挫折逆來順受,來日一切不過都是修行之路,又何必在乎呢?”

“弟子慧根淺薄,紅塵之中尚有萬事難割難舍,不能看破六塵,五蘊皆空,還請長老指點。”蘇玉虔誠的合著雙手問他。

“我哪裡有這般本事,能夠預料前生後世的,不過釋迦牟尼世尊一人。其餘所謂仙長高人,不過也是世間紅塵俗流,若有天機,豈是俗人能推算出來的。”弘真捋著胡須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若想問過過去未來,倒也不難。”

“長老說這話,豈不是自相違背?”安予說,“你剛剛還說隻有佛祖一人能知過去未來之事。”

“若問前世因,需看今世果。若問來世果,需看今世因。”弘真意味深長地說,“若是今生不如意,必是前世多造孽。若是今生結善緣,必為來生結福因。”

“真會故弄玄虛,說到頭,還是變著法兒來弘揚你和尚家的東西。”安予說。

此時原心敲了敲門,弘真喚入,對他說“兩位施主明天就要啟程,我已有善言相告。你帶他們去正殿再上柱香,為他們求一道平安符。難得你和安施主誌趣相投,都喜愛作畫,今晚可多向他討教討教。”

去求什麼平安符安予當然是興趣不大,可弘真後麵說的話卻讓他虛榮心滿滿。於是便對蘇玉說道“既然弘真長老一片好心,我們就跟原心師傅去大殿,等求完了願你先早回去休息就是。”

蘇玉聽這意思就知道他又要在畫法上高談闊論一番,故而也不願意為此多浪費時間,求得到平安符後便一個人回了前院。

院子裡雖有光亮,可是門前卻昏昏暗暗,蘇玉推門時不小心被門上的木刺紮了一下,立刻冒出汗珠子大小的血滴來。蘇玉雖出身豪門,小時候嬌生慣養,可自從參禪學法,後來又跟了安予,早就放下千金大小姐的身段兒,雖然家中樣樣粗活兒她都乾得,可那雙手卻潤玉如初,絲毫沒有半點粗糙和皴皺。她當即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進屋後便又開始收拾行裝。這時有個小和尚送來熱水叫她泡腳解乏,以待天明啟程。那小和尚將水盆放下後剛要走,卻被蘇玉叫住上前問道“我夫妻兩個住了這許多時日全是勞煩小師傅照料,可如今還不知道小師傅怎麼稱呼,實在慚愧。”

小和尚忙見蘇玉走近,不敢直視,便半低著頭應道“小僧法名澄方,女施主倘若有什麼用的著小僧的地方,儘管喚來吩咐。能來服侍女施主是我前世的造化,隻可惜福緣不夠,不能長久相伴,日夜侍奉。”

“澄方師傅何必這麼客氣”蘇玉說完便轉身去已經收拾好的行囊中取出一串手珠給澄方遞了過去。“這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權且給小師傅做個紀念,日後倘若佛法大成,也順便幫我求福祈願。”

澄方忙雙手接過那手珠,簡單道了謝便匆忙退出去了。蘇玉見他神色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在意。等她洗漱之後卻覺得身體疲憊萬分,雖然天色不晚卻已經困倦,於是便先睡下了。安予回來後見她已經睡熟,也不驚擾,隻獨自在燈下看原心送他的那幅蒼山畫卷。這畫裡像是藏著玄機,可他百般琢磨卻都看不透。正當他看得入神,窗外麵卻漸漸響起悶雷,轟轟隆隆地就像天公的鼾聲,攪得他也沒心思再去思考,便準備寬衣休息。可他轉念一想,才意識到當前是深秋時節,這個時候下雨本不應該有雷鳴閃電,一年四季之中隻在夏天才會出現雷電交加的暴雨。而深秋裡的雨水即便下得再大,都從沒有雷電交加之說。可如今這天氣卻大大反常,安予心裡有些好奇,他又重新穿好服想到外麵看看,卻沒料到剛一開門大風就撲了進來。此時外麵的雷聲頃刻之間愈演愈烈,雷電簡直像是是要將天幕撕開,那聲音說是震耳欲聾一點也不為過。

安予怕蘇玉受了涼,忙關上門自己到院子裡看,可是雷電空響了半天卻一個雨點子都沒落下來,不知是什麼緣故。

這時其它房裡的燈也紛紛亮了,和尚們一個個也都察覺到了異樣,全都出來看。隻見天際陰雲密布,月光早已被遮住,那閃電將人臉映得陰陰晴晴,看上去甚是邪氣。

雷聲磅礴,猶如那夜空裡藏了千軍萬馬。霹靂驚心,宛若那陰雲後鎮著魑魅魍魎。電光起時,眾人無不心驚膽寒俱皆退縮。電光落時,俗輩儘是戰戰兢兢暗中失神。有那膽小的當即跪下道“不知天公為何發怒,我等都是潛心修行的善人,是善人!切莫降罪於人,明察明察!”

可經他禱告這一番,雷電的勢態不減反增。閃電竟不像先前那樣劈落下來,反而是在空中聚集成一個極大的電球,並且仍在不斷地膨脹。眾人都扶梁挎柱,被唬的神不守舍,心想這東西要是朝轉燭寺落下來,且不要說性命了,他們所有人估計連灰都剩不下。弘真在一旁見了也麵露恐懼之色,他活著這麼一把年紀也都從沒見過如此陣勢。他知道,即便這電球不落在寺裡,任它劈到山上任何一個地方也都是大禍。如今正當深秋,天乾物燥,林木大多枯萎,若是這一把火燒起來,也難免會波及到寺院。雖說安予曆來不信鬼神之事,可如今他心裡也暗暗打鼓,他突然想起那幅畫以及原心給他講的息壤神山的故事,心想難不成是上天要將這座山毀掉?!

就在所有人心都懸著的時候,那巨大的電球突然墜向山下,朝著大海飛去。所有人都忙搶著跑出山門,去望公亭上觀望,那電球所經之處都被照耀的一片通明。就在電球與海麵接觸的一刹那,竟有一陣淒厲的叫聲傳來,儘管海水奔騰之聲巨大,可仍難掩蓋那尖銳的慘叫。

在場的所有人都麵麵相覷,誰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緊接著海水如沸騰一般,無數巨浪在方圓幾十裡的海麵上呼嘯而起。這一下子不知死了多少魚蝦,亡了多少生靈。

然而和尚們卻沒有為此而生憐憫之心,或許此刻那些死去的微不足道的生命對於他們來說,遠不及那聲淒厲的慘叫對他們造成的震撼大。誰都顧不得為死者超生、亡者度魂了,和尚們四下裡交頭接耳,都在討論那聲怪叫。有的說那不過是海水本身急劇翻騰的聲音,隻不過是大家聽錯了;也有的說是天神擊殺了藏在海裡的惡魔;當然更有人直言不諱,直接就說那聲慘叫就是海裡的人魚怪物發出的。

這時弘真忙問在他左右的原德和原心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兩人都說似乎聽到女人的嘶吼聲,卻夾雜在湧動的潮聲中聽不真切。

“這是劫。”弘真自言自語地說,“上蒼難容,是它在渡劫。”

原德和原心之間弘真嘴裡念念叨叨,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之間立在一旁的原空瞪著雙眼張大了嘴,眼中充滿恐怖之色。

原心是明白人,他見此情此景心裡早已有了計較。隻是於麵上裝傻充愣,不願說破。原來他曾在書上看到過,說人魚一類是天下靈物之最,上天入海無所不能,進山川平原亦是如履平地。但隻是並非每一隻都是如此,但得生出一個奪天地造化的,便會天生異相。

原德見此番情景心中也暗想傳說人魚是個不老不死,飛天遁地的妖物,每蛻變一次,就有天災降下,若能躲得過,道行便會更深一層。若是若不過,就灰飛煙滅,消散於六道輪回之外。倘若這雷電真是上蒼降下來劈它的,恐怕那海裡的東西也已經成了魚乾兒了。

弘真見眾人還都在喋喋不休的討論,忙長長地喝了一聲“好……了!”

此時海潮漸漸平息下來,海麵上逐漸恢複了風平浪靜。

“天生異相,或許你輩之中能出個普度濟世的活佛!”弘真有意看了看安予,對眾人說道,“我轉燭寺有佛菩薩保佑,百邪不侵,萬法不破。天降神雷是在告誡我等,須得秉承赤心,恪己護法,休得生出二心邪念,終能得歸大道。若有謗佛者,即以此示威。”

眾僧聽了齊捧手念“南無阿彌陀佛”。安予也在一邊聽著,自然不信弘真所說的話,可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他也更不知道是為何會發生。隻隨著和尚們回了寺裡,打算早些休息,準備第二天上路。等離開了這裡,管他什麼怪物不怪物,都與自己無關了。回那索然無味的清平世界,一如既往的為自己遙遠的夢想奔波去。

可他剛回到屋裡才發現蘇玉竟還在熟睡。

這不僅讓他好生奇怪,蘇玉是個神氣靈性的人,更兼常年修習佛法,養得一身輕淺平和之氣,即便是睡著了,身邊一又什麼輕微的聲響都能將她吵醒。可今晚打了那麼長時間的響雷,寺裡又吵嚷了半夜,她竟還在安睡。安予上前推了推她,卻不料這一推才叫他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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