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鴻見狀,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直接上去一把扭住了柳老太蒼老得如同枯枝一般的手指。
“啊……你給老娘鬆手!鬆手!”
“你不準打知知!不然我就打你!”
柳老太淒厲地叫喊了起來,柳知知也是一愣,沒有想到景鴻會站出來。
不過很快聽著柳老太的聲音,怕鬨出什麼大事,趕緊起身,抓住了景鴻的手臂。
湊到景鴻的耳邊,低聲道,“景鴻,鬆手,算了,算了。”
“你先鬆手好不好?”
景鴻看了一眼柳知知,十分乖巧地鬆了手,隻是還是帶著怨氣一樣,將柳老太重重地推出了幾米。
“啊!”
柳老太在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下一秒哀嚎聲響起,景鴻卻是眉頭都沒眨一下,“你要是再欺負知知,我就打得知知都不認識你!”
知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景鴻一臉邀功地得意模樣,笑的一臉陽光明媚,“謝謝你,景鴻。”
柳老太被景鴻狠狠教訓了一下,頓時也不敢再掀起什麼風浪,和張氏一塊灰溜溜地從哪兒來,溜回哪兒去了……
而柳知知他們也沒多停留,迅速吃好,起身準備要出發去地裡乾活。
柳知知他們收拾的時候,隻有柳瑞和景鴻站在了院子裡,景鴻恰好聽到了大黃會說話,此刻正興致勃勃地瞅著大黃。
而柳瑞糾結了許久,突然走到了景鴻的身邊,拉了拉景鴻的衣角。
景鴻低頭看去,“怎麼了?”
“哼,我就看在你保護了阿姐,沒讓奶奶欺負阿姐,我就勉為其難地叫你哥哥吧!”
“但你要是沒能保護阿姐,我就不叫你哥哥了!”
柳瑞說完,鬼靈精怪似的,一溜煙地跑開,留著景鴻和大黃大眼瞪著小眼。
……
村口的參天大樹下,張氏正一臉怨氣地坐在一邊,死死地盯著柳知知。
“娘……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一邊的柳喜兒一臉不甘心,那可都是她的嫁妝啊!
都怪柳知知!
如果不是柳知知,她的嫁妝就能更豐厚了!
“那還能怎麼辦?”張氏握緊了手心,突然降了音量,“如今咱的綠豆湯根本就賣不出去,就算是你奶奶出麵去要那綠豆湯的做法……”
“喜兒你也看到了,還被那死丫頭救回來的男人給打回來了!”
張氏在一邊罵罵咧咧的,而柳喜兒的視線卻慢慢落到了柳知知的身邊的高大男人身上。
景鴻此刻正站在柳知知的身邊,手裡拎著一把木勺,幫著給柳知知一塊給村民們舀涼茶。
男人抿著唇,眉眼疏離,額間的發絲隨風輕蕩,給男人冷漠的眉眼多添了一絲煙火氣息。
景鴻不知道和柳知知說了一句什麼,嘴角微微一勾,就好似是冰山遇火融化了一般,如沐春風。
一時間,看的柳喜兒迷了眼,眼裡不知不覺地多了一分癡迷。
而正好這時,張氏在一邊說到了景鴻,“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男人,這都已經醒了也不見離開……”
“我看柳知知這賤丫頭就是個水性楊花的,眉來眼去的,一看就是有什麼奸情在裡麵……”
“兩個奸夫婦的,一點都不知道羞恥的,還在大家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