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尋聲望去,看到了宋豪,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隨即又看向曾軍,隻見曾軍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似乎在證實宋豪的說法。
汪凱見瞞不住了,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
他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
“媽的,老子那是一人獨戰群狗。”
“雖然最後輸了,但我也是雖敗猶榮!”
“要是一對一,那雜碎絕對不是本大爺的對手。”
因為過於激動,他似乎扯到了臉上的傷口,不禁咧了咧嘴。
最後,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遺憾。
“唉~,就是可惜我這件心愛的戰衣了。”
陳年順著汪凱的話,目光落在了掛在牆上的那件破爛不堪的名牌衣服上。
那件衣服原本應該是光鮮亮麗的,但現在卻布滿了各種劃痕和汙漬,顯然經曆了一場不小的“戰鬥”。
看著汪凱那尷尬又無奈的樣子,陳年忍不住調侃道“你不會真的穿著這身‘戰衣’去找楚星然了吧?”
汪凱聞言,頓時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幾聲,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這不是尋思著,軍訓結束了,得趕緊抓住機會去和校花聯絡聯絡感情嘛。”
“可誰知道……唉,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啊。”
汪凱的這句話一出口,陳年頓時忍俊不禁。
汪凱看著陳年,也不生氣,反而大方地擺了擺手。
“彆憋著,想笑就笑。”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但更多的是一種灑脫和坦然。
話音剛落,寢室內便響起了一陣狂笑聲。
……
半刻鐘後,陳年終於止住了笑聲,抹了抹眼角的淚花。
他抬起頭看向汪凱,眼神中多了一絲嚴肅。
“是楊俊,動的手?”
汪凱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霾。
“不是那個雜碎,還能是誰?”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跟你說,那雜碎就是怕我搶了他的風頭,贏得了楚校花的芳心。”
陳年走到床邊,躺下後,嘴角微微一揚,“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汪凱擺了擺手,似乎不願再提楊俊的事。
話鋒一轉,問道“不提那個孫子了,話說你家裡出啥事了?怎麼請假這麼多天?”
陳年一愣,隨即開口道“沒啥事。”
汪凱顯然不太相信,“切”了一聲道“沒啥事,學校會答應給你這麼多天假?”
“難不成,學校是你家開的呀。”
有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
陳年笑了笑,沒有過多解釋。
他看了看周圍,自己走了這些天,床鋪和座椅居然一絲灰塵都沒有。
隨即,開口問道“你們誰幫我打掃衛生的?”
汪凱接話道“還能是誰,我們的勞動模範,曾大官人唄。”
陳年聞言,心中一動,隨即開口道“曾軍,多謝了。”
上一世,他與曾軍之間的情意並不深。
但兩人都是西南地區的人,性格中都有著一份小心翼翼和謹慎。
如今看來,曾軍還是個挺細心的人。
汪凱這人,雖然性格張揚,但為人仗義,陳年也記得他的好。
至於宋豪,總是獨來獨往,似乎不屑融入他們之中。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陳年也不會去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