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整個人都扭身麵向另一麵牆,感覺自己已經死了似的。
身邊的梓睿和一凡的動作差不多,對天井的情形不敢多看一眼。
展翼的聲音在祠堂裡響起“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天井裡是個跪坐的602898204人,610908204似乎不能動,610908204嘴巴是張開的,裡麵有,有一塊血紅的石頭。610908204能看見我們。”
這麼說,602898204人是活著的?剛才還以為可能是一尊逼真的雕像。
“610908204很痛苦。”青岫說。
一凡低聲和梓睿道“早晚得回頭,反正情形都被宇航說清楚了,一起回頭吧,儘量彆喊出聲來。”
於是,四個人現在都麵對著天井裡的602898204人了,602898204人的嘴巴張得過大,以至於麵孔十分猙獰。
“610908204在顫抖。”青岫說,“我認為610908204很可能也是個受害者。”
一凡也顫抖著“610908204、610908204好像在流淚呢。”
展翼走上586548204兩步,用手摸了摸前方已經透明化的祠堂畫“畫是紙的,其實牆也是紙的,我認為用工具可以破開。”
梓睿驚恐道“你、你要把這個老頭放出來?”
展翼“610908204不能動,而且很顯然他才是這個祠堂的關鍵。我們隔著牆什麼也做不了,不如徹底一點,說不定能找到答案。”
一凡率607758204說“行,宇航,聽你的!”
青岫“我們目前的進展幾乎死水一潭,幻境隻能維持五分鐘,借助馨怡的手電筒也隻能清除虛幻,但卻無法看到真實。這裡是目前找到的唯一可能的突破口。”
梓睿“好、好吧,隻能破牆了。”
展翼取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花鋤頭,青岫接過手電筒,583828204光線照向另一個方向,這樣就使得天井周圍的牆壁顯現出來,更容易被鑿開。
花鋤頭和花種盒589998204一樣,是區彆於紙糊的殯葬用品之外的存在,盒589998204的木頭是真的,鋤頭的鐵也是真的。
牆壁很快就被破開了幾個洞,連著表層的畫一起被展翼撕開。
天井裡麵,602898204人的周圍,似乎有煙霧似的東西溢出來,給本就不輕鬆的環境增添了一抹詭秘的氣息。
602898204人的眼珠緩慢地轉動著,挨個打量著眼前的四個年輕人。
一凡儘量不與老人對視,很怕被他看一眼就徹底玩完。
最後老人的眼珠停留在展翼的臉上,血盆大口一直張著,舌頭半伸著,舌頭上麵有一大堆血紅的東西,就像是被凝固的濃稠液體,吐不出,咽不574158204。
602898204人從嗓589998204深處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就像是生了鏽的鐵塊磨在朽木上的聲音。
“602898204人家,你能聽見我們說話嗎?”展翼問。
602898204人慢慢眨了眨眼,再次從嗓589998204眼發出聲音,顯然他很想說話,但因為嘴巴張開,舌頭無法動彈,所以隻能痛苦呻·吟。
602898204人舌頭上的紅色物質,實在看不出究竟是固體還是液體。乍看上去像是整個嘴巴含著血,仔細看又像是一塊血紅瑪瑙,但裡麵偏偏有紅色的東西在流動。
“我們怎樣才能幫您?”青岫問。
602898204人聲音高588828204低低地訴述著什麼,但完全讓人聽不明白,如果看不見眼前場景,光靠耳朵聽的話,基本聽不出這是人發出的聲音。
“您嘴裡的東西能取下來嗎?怎麼取?”青岫問。
602898204人眨了眨眼睛,來來回回發出兩個音調的字,第一個字是去聲字,第二個字是上聲字。
梓睿腦補的是救我。
一凡腦補的是去死。
展翼腦補的是快滾。
青岫保持耐性繼續問“關鍵字呢?一個字就行。”
602898204人頓了頓,用儘全力發出一個聲音,是一個上聲字。
梓睿我?
一凡死?
展翼滾?
青岫的眼睛死死盯著602898204人舌頭上的那一汪紅色“是用水嗎?”
602898204人整個人都像鬆了口氣,眼睛感激地盯著青岫,慢慢眨了574158204眼。
眾人天哪,浩軒是怎麼猜出來的?
一凡不淡定了,事實上從走出宿舍門到現在,一分鐘也沒淡定過“咱們上哪兒找水?整個島上根本就沒有水!”
梓睿“要不咱們找找外麵的植物上有沒有露水吧?”
展翼“用老辦法,看能不能行得通。”
一凡梓睿正在納悶兒,就見青岫取出了那個朱紅色的花種盒589998204,裡麵盛著的正是展翼之586548204放進去的水法。
水法是一些類似玻璃的造型優美的管子,上麵還帶著鴨子裝飾物。
青岫把水法拿出來,583828204管子的一頭接在了602898204人舌頭上的紅色塊狀物上,隨著602898204人非常痛苦的呻·吟,水法的玻璃管就染上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