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豪看著停頓的鹿鳴,連忙說道,“怎麼了小鹿,有什麼不對勁嗎?”
“先進去再說。”鹿鳴清冷淡然的回答。
祝豪推開門,對著裡麵的人直接說,“爸,這就是我說的小鹿。”
又轉過頭對鹿鳴說,“小鹿,這是我爸……”
沒等他說完,鹿鳴清冷如灑下的月光的聲音響起,“祝老將軍您的功德被偷。”
眼前老人身著傳統的黑色西裝,麵容莊重而嚴肅。皺紋深深刻在他的額頭和兩側,彰顯出歲月的沉澱和時間的積累。他灰白的胡須整齊地修剪著,給人一種威嚴而有力的印象。他的眼神凝聚著深深的憂傷和沉重的責任感,仿佛受世事的磨難而猶如矗立的山嶽般穩定。每當他注視前方時,雙眼中閃爍著一絲銳利的光芒,能夠透過人心底的深處。
祝豪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臉震驚的望著鹿鳴。而坐在不遠處的老人擺擺手,示意讓他退下,又拍了拍旁邊的椅子,“小鹿,過來坐。”
鹿鳴快速走到他旁邊,坐了下來。
“小鹿,你剛剛說我功德被偷是什麼意思。”老人的聲音是那麼渾厚、洪亮。
鹿鳴對他示好,她的聲音淡雅如歌,有一種和諧的寧靜,“祝老有人在覬覦您雄厚的功德,在滋養著什麼東西,雖然我暫時不太清楚是什麼東西,但是某種邪物不會錯。”
老爺子眼光有些濕潤了,手不經意間顫抖了一下,“我滋養了多久了。”
房間裡寂靜了半分鐘,鹿鳴不忍心的開口,“已經快六十年了……”
老爺子突然猛烈的咳嗽,臉咳的緋紅,鹿鳴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老爺子喝了一口水,這才平靜了下來。
“原來如此,哈哈哈,我說怎麼一個連的就我被解救了出來。”老爺子嘶啞的聲音響起,緩緩的講起了他的所見所聞。
在敵軍侵犯時,老爺子年輕扛著家夥就上了戰場,可惜兩軍實力過於懸殊,那一場打的非常艱難。敵軍還抓了不少族人去做實驗,挑戰各種人體極限。
而老爺子就被抓去關在一個黑暗的屋子,他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所在之處是一個神秘的密室,不像地牢,密室的牆壁上,濕漉漉的苔蘚覆蓋著岩石,牆上掛著他們所信俸的神武天皇,兩邊插的是鬼頭刀。
許久之後,老爺子才知道敵軍那一派是九菊,他們的徽章是九片菊花組成的圓,利用毒物養殖菊花,使菊花四季常開,他們的聖物是蛇、蠍子、蜘蛛、蜈蚣。
他們抓了許多平民百姓,也抓了許多德高望重的官員,官員好像都被關在了密室,進行了許多天的儀式,整個儀式充滿了古怪邪惡。
後麵的事記得不太清了,老爺子眼神很好,看到他們聖書是什麼東渡的《怪魂奇談》,裡麵記錄了各種各樣的邪術。
老爺子從剛剛聽到鹿鳴那句話開始臉色蒼白,眼角泛著淚光,鼻頭微皺,嘴唇緊抿。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像是在凝視著無儘的黑暗。
“小鹿啊,既然你都能看出來,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這事嗎?”老爺子的喉嚨哽咽著,似乎在拚命忍住悲傷。
頓了一頓,補充道,“老頭子我雖然老了,可我絕不讓敵軍偷窺著我的功德滋養著那群狗東西。”
鹿鳴淚水從眼角滑落,像一顆顆璀璨的珍珠,劃過臉頰,聲音也微微有些顫抖,“祝老就算您不說,我也會出手的。您保家衛國,保護了一輩子,這次應該換我們晚輩來保護您了。”
她聲音帶著淡淡的暗啞,“就是除祟陣法用在您老身上會有些疼,要辛苦您老忍一忍了。”
老爺子遞過來紙巾的手上有些年代已久的疤痕,安慰著她,“好孩子,爺爺不怕疼,已經疼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