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走在後麵沒有走進來,作為公職人員他不用避嫌,但是他想躺在地上的她心裡經過無數次絕望,或許已經不想看到男生人,也想為她留最後一點尊重。
就連見了無數場麵的法醫也忍不住落淚,哽咽的聲音通過鹿鳴的麥克風傳入了直播間,“怎麼會如此慘不忍睹。”
“先看看傷吧。”鹿鳴的語氣中帶了一絲絲殺氣。
女法醫蹲下身子,進行了屍表檢驗。
“死者身上有十七處創口,其中頸部三處,胸腹部九處,腰背部五處,最窄的創口也有2公分。右手有明顯的抵抗傷,手指幾乎全斷,僅靠殘留的少量皮膚和手掌相連。”
“凶器應該是一把單刃銳器,刃寬至少25公分,刃長超過15公分。死者死因是失血克,多處臟腑被刺穿,刀刀斃命,凶狠殘忍。臉皮跟之前一樣用利器完整的割下。”
“應該是遭遇性侵害的時候,反抗被凶手刺殺,初步估算臉皮是最後割下的,傷口時間較新。”
“可是為什麼又要割下她的臉皮呢。”
女法醫忍住情緒,專業的進行了屍檢,也提取了殘留的液體,全方位的拍了照片,說話的聲音足夠讓鹿鳴與不遠處的傅祈年準確無誤的聽見。
鹿鳴轉過頭對著傅祈年柔聲的說了一句,“傅局,我能為她蓋一件衣服嗎?”
她實在是不忍心與她同樣花一般的年齡,最後如此支離破碎的離去。
傅祈年點了點頭,“可以。”
鹿鳴脫下自己的大衣,輕輕地給她調整了姿勢,把她的雙腿雙手放了下來,蓋上了自己的大衣,一字一句溫柔的說道。
“抱歉,我不是神,救不了每一個人。”
“但是我保證,我會替你抓到傷害你的凶手。”
“今生吃了這麼多苦,來世做個你想做的,不管是什麼,哪怕是一隻小鳥,我也希望你能夠快樂。”
傅祈年讓另外一個法醫拿來一張白布,聽到鹿鳴給她蓋衣服的聲音後,才往這邊走來,給她蓋上一層白布遮住了所有。
“又一具無臉屍,你能算出她是哪裡的人嗎?能不能看生前的凶手?”他緊鎖著眉頭,神情嚴肅,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問題。
鹿鳴回了一聲好,打開白布的一角,手捂住她的眼睛,感受到一片白黃紅相交的瞬間。
果然是道法的氣息。
她把女子睜大的雙眼撫了下去,說了一句,“安息吧。”
鹿鳴起身,看著屍體還透著血溢出來了,她的眉目之間流露出淩厲的殺氣,“雙眼被符紙使用法術蒙住了看不到什麼,可惜他不知道我能算機遇。”
她說完就閉上眼睛,默念咒語,“時空根源,歲月流水,一切皆變,唯我不變。空間!”
時空飛速運轉,案發前一小時內,先後一位中年陌生男人,他大約一米七八偏胖,短碎發,帶著墨鏡和老爺帽,上身穿黑色袖襯衣,下身穿棕色褲子,開著一輛黑色小轎車往鹿鳴下山的反方向行駛。
在快到分叉路口時候,看見另一條小路上有位身穿白色襯衣手提蛋糕的少女,他觀察了一下周邊的環境,悄悄地往小路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