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丟在了路邊空曠的地方,澆上剛剛帶出來的白酒,點燃了衣服,熾熱的火焰跳動著,火焰跳躍的光線從他臉上掠過,他的眼神莫名的危險,像一潭死水,沒有一絲生氣。
等快燒儘的時候,他拿出手機,正好看到蘇逸風發來的消息。
蘇逸風天天蹲電腦麵前,在熱榜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見勢不對,把張導的信息查了個底朝天,還把他們在〖禦膳居〗包間裡麵的監控黑了,隻拿走了鹿鳴他們的視頻,給老大發了過去。
霍及看完視頻,目光瞬間陰冷銳利,宛如黑暗中的獵殺者。
他給另外一個人發了消息,對麵回複了ok。
等到所有完全化為灰燼的時候,霍及倒了一整瓶礦泉水,把火苗熄滅了,他轉身離去,是時候去熄滅他心中的火苗了。
他走出江景灣的大門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已經停在門口,他打開車門上車後,車輛行駛一段路程,到達偏遠郊區一戶農家樂。
“人在雜物間。”前麵開車的男子說道。
霍及下車後,直接朝著雜物間的方向走了過去,推開門,一步一步走了進去。
推開門,兩邊到處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股腐爛的物質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讓人無法呼吸,中間空地的凳子上綁著一位有些眼熟的中老年人——正是張導。
他的手腳緊緊綁在凳子之間,束縛得牢不可破,雙眼被黑布條蒙著,他怒吼道,“你們是誰,竟然敢綁架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沒有人理會他,隻有平靜的呼吸聲。
他又掙紮著說,“我可以給你們錢,放了我……兩百萬,哦不!五百萬可以嗎?”
霍及的腳步很均勻,不急不躁的走了過去,他一拳打在了張導的腹部,張導頓時疼的嗷嗷叫,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疼痛傳遍全身。
他狠狠地給了張導一巴掌,頓時張導的臉上留下了清晰的指印。
霍及低垂的睫毛,帶著點兒拒人千裡的冷調。眼角有凜冽的寒光,如匕首一般。
他掐著張導的臉,低沉的說道,“我都舍不得碰的寶貝,你怎麼敢?!”
張導的雙手在凳子後麵揮舞,如同一隻被困的鳥兒在掙紮著擺脫束縛,呼喊著,“誰?”
“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大哥……放了我吧……”
“我給錢,要多少?”
肉眼可見的他慌了。
霍及伸出手,旁邊的黑衣人,見勢立刻遞上了手帕,他接過手帕,細細的擦拭著手指,指甲修剪整齊,骨節修長精細,或許是手過於白皙,能清晰地看見他手背的脈絡和青筋。
“他不是喜歡下藥嗎?那就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要最烈的,然後把他丟豬崽堆裡吧。”霍及眼神恣睢,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說完就轉身離去,路過垃圾桶時,一張黑色手帕靜靜的躺在垃圾桶裡。
可不能在外麵太久,否則師父可是要起疑的。
而另一邊,鹿鳴拿起手機一看,星星和江月白在她洗澡時打了不少電話進來,還沒來得及看完,江月白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鹿鳴手指劃過屏幕,接過電話。
“鹿姐,你可終於接電話了,出事了,你被拍了。”電話裡傳來江月白急急忙忙的聲音。
鹿鳴神色平靜,如同寧靜的湖麵,淡聲說道,“哦,剛剛洗澡去了,沒事,我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