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把他那個閻王爹吵醒了,這不得大發雷霆,他把剪刀放哪去了呢?
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打開書桌前的燈,後麵書櫃機關啟動,送出來一個木盒子。
蔣鐘皓把木盒子打開,一把黑色的剪刀,他正拿起剪刀。
門外傳來“咚咚咚”叩門聲。
接著就響起一陣低沉清脆的聲音,猶如遠古的鐘鼓在耳邊回蕩,“閻王醒了。”
聽見這句話,蔣鐘皓更慌了,對著鹿鳴身後的帝以寧招了招手,“快過來,斷紅線。”
帝以寧沒動看了看鹿鳴,鹿鳴對著她點點頭示意去吧。
她才往蔣鐘皓的旁邊跑了過去,站在他書桌旁邊。
蔣鐘皓簡單施法後,帝以寧手腕上紅線漸顯,是暗紅色的。
帝以寧驚呆了,一隻手捂住嘴。
“哢嚓”一聲,蔣鐘皓用斷情剪剪斷了帝以寧的紅線,陰婚樹後麵文件閣上一卷契書消失不見。
帝以寧看著她手腕上的紅線斷了,掉在地上消失不見了,驚奇的問,“這就好了?”
蔣鐘皓點了點頭,“紅線斷,陰婚斷,契約無。”
說完看著門外,來不及放剪刀,就把剪刀往書桌上隨手一放,連忙起身走到鹿鳴旁邊。
推著鹿鳴往外走,邊走邊說,“姑奶奶事情解決了,快些離開!”
讓他那陰晴不定的爹過來,指不定又要鬨翻天。
鹿鳴拉起帝以寧就往外走,帝以寧在陰間待太久對她不太好,雖然有護罩保護她,但還是怕她沾染陰氣。
走出門外時,門外站著一位少年,眼眸清澈如湖水,靜謐而深邃。他的鼻梁高聳,嘴唇緊閉,一如他的內心堅定且執著。那一襲白衫,更襯托出他的沉穩和內斂。
“走東城門。”少年聲音很輕柔,就像一陣和煦的清風。
鹿鳴對著他點點頭,勾起嘴角,“謝了!謝必安。”
說完就快步離開,拉著帝以寧的手往東城方向走。
帝以寧被拉著走,邊走邊說,“鹿鹿,這個陰緣殿的主人叫蔣鐘皓啊?那門外那個白衣少年又是誰啊?”
“嗯,他爹閻王叫蔣子文,他是最寵愛的小兒子排行十三。”鹿鳴嘴上回著,腳下的速度沒有變慢反而越來越快了。
帝以寧想了想,“那門外的少年呢?他是誰?”
“哦,他是使者,也就是你們口中黑白無常的白無常。”鹿鳴很有耐心的回答著。
帝以寧想著原來那美少年就是白無常嗎?
也不像電視裡演的那麼嚇人啊?
長的還挺帥的!
這要是讓彆的鬼聽見了,那可真是嚇死鬼了!!!白無常不可怕,這是無稽之談。
帝以寧看著鹿鳴趕著時間似的,有些不解,剛剛不都可以直接傳送,那現在是?
“我們現在去哪?為什麼不直接傳送,像來的那樣。”
鹿鳴搖了搖頭,淡定的說,“馬上就到東城門區域了,不在東西南北中城門傳送的話跟定位追捕沒什麼區彆,會被定向抓捕的。”
隻有城門傳送波動才正常,這裡是送輪回的城門。來的時候已經有道法波動了,回去再波動那可真會鬨得沸沸揚揚。
一到達東城區域,鹿鳴就叫她閉上眼睛。
三十秒後,她們又回來了,隻是帝以寧忘記了地府發生的事情,感覺她隻是冥想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