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辭用修長的手指拂過她有些灰塵的後背,“那這是什麼?”
“哦,哦,一點小傷,皮外傷而已。”鹿鳴不以為然的說道。
霍辭連忙對著旁邊的霍七喊道,“去,叫醫生。”
說完才看到抓著鹿鳴另一隻手的帝時桉。
霍辭和帝時桉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彙,似是無聲的氣焰炸裂。
兩人剛好抵在鹿鳴左右,狹路相逢。
帝時桉垂眸看著鹿鳴,“你不是會陣法嗎?為什麼不用。”
鹿鳴不好意思的衝帝時桉笑了笑,“太著急了,忘了。”
“你……”帝時桉頓了頓,骨節清晰的手指蹭了一下鹿鳴,“你就這麼擔心他?”
霍辭聞言眼簾微掀看向帝時桉,眼裡有一種莫名敵意,片刻後才慢條斯理說了句,“放開!”
帝時桉知道他在說什麼,同類的直覺。
他帶著幾分怒氣,啞然失笑,“放開?到底是誰該放手?你可看清楚了,讓她受傷的不是我。”
霍辭微微怔了怔,反應過來,“不會有下次了。”
疼在她身,痛在他心。
為什麼總有人要傷害他所愛之人呢?
真當他是好欺負的嗎?
某些人可要藏好了,遊戲開始了那就不能喊停了!
不管是什麼組織,既然敢傷害師父,那就連根拔起。
鹿鳴感受到身邊的氣息亂了,連忙拉住霍辭的手,轉頭對帝時桉說道,“不關他的事,是有預謀之人乾的。不要吵架,說不定他就在某個角落看著。”
帝時桉這才隻好做罷,凝眸注視鹿鳴,但卻是對著霍辭說的,“需要幫忙嗎?”
霍辭知道他是說爆炸的事情。
他皺了下眉,不太喜歡眼前的帝時桉這個人,他的聲線一向偏冷,在靜夜中聽來更像擊玉般冰涼,“不用,我會讓他血債血償的。”
鹿鳴怕他一不小心走上邪路,拉了拉霍辭的手。
霍辭目光幽幽地望來,一雙漆黑的眼眸顯得若有所思,透著一股子莫測高深之色,令人難以捉摸。
“放心。”
鹿鳴還想說什麼,醫生就提著藥箱來了。
霍辭把鹿鳴公主抱起,帝時桉的手滑了下去。
霍辭抱著鹿鳴往酒店裡走去。
“放我下來,我腳又沒有受傷。”鹿鳴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霍辭噓了一聲,輕笑著,“彆說話,否則我真的會生氣哦。”
鹿鳴自知理虧,就連忙閉上了嘴。
她不懂霍辭在氣什麼,不過是一點小傷,為什麼他這麼生氣。
可能是孩子大了,被美女救英雄了?
讓他沒麵子了?
霍辭把她放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剛撥開流蘇用酒精給她消了毒。
門口傳來開門的響動聲音,霍辭連忙把身上的外套披在了鹿鳴身上。
“果然你們在這,師姐聽說你受傷了?”京墨拿著一瓶綠色的藥走了進來。
鹿鳴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小傷,就破了一點點皮。”
京墨把手中綠色的藥瓶遞了過來,“喏,就算是白骨也能快速好起來。”
鹿鳴示意讓霍辭接過藥瓶,然後說了一句,“好,你先出去吧。”
京墨把藥瓶遞給霍辭,霍辭說了一句謝謝,京墨就出去了。
在門外,京墨突然想到,霍辭也是男的,為什麼他不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