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_6哥和小紅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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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1 / 2)

6哥和小紅!

鄭哲在紮魯特旗下麵的一個縣蹲了半年。

這是鄭哲是第一次出遠門,兩個人寒鴉似的縮在那輛破212裡,哆哆嗦嗦的狂奔了七百多公裡,得知目的地是內蒙古的時候鄭哲多少稍微開心點,他在來的路上一直沉浸在悲傷和悔恨中,他當時走的著急,在家收拾那麼半天一樣重要東西都沒帶,他的存折,他的顧小紅,他都應該扛著就上車,結果他隻卷了這麼一堆沒用的衣服,簡直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

老孟聽了就隻是笑他,問他聽說過誰跑路還拖家帶口?不夠累贅的。

不過如果能夠在內蒙古的大草原上騎騎馬,看看羊群,那鄭哲還是有些高興,不成想下了車才知道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全是小平房,這裡跟老家那邊的縣城差不多,彆說草原了,連快草皮子都看不見。

鄭哲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結果看見這麼個屯子地方,極度失望“羊呢?草地呢?”

老孟連續開了十多個小時,渾身酸痛,滿眼都是紅血絲,他比鄭哲大了二十歲,見多識廣,就很不以為然的說了句“這地方哪有,這裡離db這麼近,大部分都是漢人,都上班種地的,哪兒來的羊,要看羊你得往西去,或者上郊區,那邊有山包和黃羊。”

老孟在這方麵似乎經驗很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之前來過這裡,很快就找了個一戶獨門小院安頓下來。

倆人過冬的耗子似的,除了購買必要的東西,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足不出戶,鄭哲呆了一個月簡直要抓狂,這裡一天三頓飯都是肉食和麵食,吃羊肉吃的鄭哲覺得自己都要成了羊精,渾身發膻,簡直恨不得往身上撒一把孜然蓋蓋。

老孟不讓他出門,他起初還能看看電視,可到後來他連電視也看不下去,經常雙目失神的坐在牆角的椅子上發呆。

這不今天鄭哲耷拉了半個小時腦袋,後又抬起來,話說的有氣無力“孟哥,我受不了了,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老孟丟了一塊奶豆腐在奶茶碗裡“早著呢,這才剛入冬,你才呆了這幾天就受不了了?要沉得住氣,你見過幾個跑路跑倆月就回去的?”

“你沒給張哥打電話問問麼?”

“這怎麼好問?這不是給人家添麻煩麼?jc肯定盯上他了,你可不能私下給他打電話啊,那就前功儘棄了。”

“又不是我問,你去問,jc也不知道你跟我這事有關係。”

“謹慎為妙,你還是老實點吧,等過了年再說。”

“過了年……我他媽要在這過年麼……”鄭哲的雙手慢慢的蓋在臉上,狠搓了幾下,直揉的麵皮發紅,又忽然瞪圓了眼“哎,孟哥,不是我跑路麼?你跟我這兒蹲這麼瓷實是啥意思?”

老孟嗆了一口奶茶,嘴皮上一層白沫子“啊……這不是反正出來都出來了麼,我也沒老婆孩子,沒牽沒掛的,在家呆著乾啥啊,新來的那幾個小孩一個個都跟事逼似的,我煩他們,出來躲個清閒麼,而且你年輕沒經驗,咱倆也是個伴兒。”

老孟跟鄭哲解釋半天,到最後竟有點掏心窩子的架勢“你看我這腦瓜子上回讓張春明砸那德行,你還記得吧,就是用酒瓶子砸的,你後來不還挨揍了麼,哎,你可不知道,我都寒心了,現在一點也不想看見他,還記得我認識張春明的時候他才二十來歲,現在當老大了,能裝逼了,簡直不把我這老大哥放在眼裡,我跟你說我也就是不想跟他一般見識,說實在的,就他那逼樣的,我一手打倆……”

鄭哲閉上眼,深吸口氣,滿鼻子都是奶腥味。

他多希望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夢,一個掉進羊圈的夢,夢醒了他帶著香皂味的顧小紅還在,就在院外殺雞,他再怎麼野鄭哲也不罵他了,他咬自己,自己也願意冒著三瓣嘴的危險摟著他親個嘴,總之怎麼也比現在強,整天除了腥就是膻,還對著個長毛老漢子,這種日子鄭哲實在是過夠夠的了。

就這麼咬牙忍到過年,老孟還是沒有要帶著鄭哲回去的意思,期間鄭哲偷跑出去往張春明家裡打過兩次電話,還呼過他一次,不是沒人接就是沒人回,鄭哲沒辦法了,隻能整天望婦石似的整天趴著門框往家的望,神情極度淒切“這是啥雞巴地方啊,我想回家!”

他說這話的時候,老孟正在屋裡給自己圈煙葉子。

這個冬天他已經習慣了鄭哲偶爾抽風似的舉動,本也不想管他,可風把卷紙的煙葉吹的到處都是,老孟無奈隻得起身,將依在門口的鄭哲拉了回去“回啥家,你把門關上,太鑽風了。”

鄭哲麵皮灰黃,對著老孟他根本沒心思收拾自己,整天窩窩囊囊,蓬頭垢麵,出門妝都不用化就可以就地要飯“你不是說來避避風麼?這破逼地方風這麼大,你看看把我臉吹的,嘴唇子都爆皮了,我要回家!”

老孟聽他都開始胡鬨就笑了一聲“你們年輕人怎麼都這麼沉不住氣呢,你這才哪兒跟哪兒啊,我在牢裡麵有個牢友,那跑路的,一跑二十年,小夥跑出去的,回家都謝頂了,說來心酸,他躲了這麼多年,最後因為偷東西趕上嚴打被逮起來了,前麵二十多年白跑了,說多了有點偏了,你看看人家這毅力,你這才小半年就堅持不住要回家,你怎麼回家,你家現在搞不好就一屋子jc等著抓你呢……”

在老孟的阻攔學,鄭哲渾渾噩噩又過了一個月,正在他覺得自己要瘋魔的時候,張春明那邊終於有了消息。

聽說可以回家,鄭哲一刻也等不了,他急火火的買了火車票,將錢跟車都扔給想去西邊騎馬的老孟,隻身一個人回了老家。

三月份的北方春風料峭,堅冰解凍,到處都融化的稀溜溜的,帶著一股子濕氣兒。

鄭哲摸到家門的時候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他自覺形象太差,怕顧銘嫌棄,就跑到艾金家門口敲了半天門想進去收拾,但是怎麼喊艾金家裡也沒動靜,鄭哲無奈,隻得掏出鑰匙開門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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