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悶著頭把葡萄吃完“開門，我走了。”
“明天考試彆緊張，嗯？”薄宴理了理她的頭發。
“嗯。”
“考不出來也沒關係，”薄宴笑了，“哥哥給你當一輩子的司機。”
花月咬著牙看他“就衝你這句話，我鐵定能考出來。”
說完踢開車門跑出去。
薄宴看著車門上的小鞋印兒，忍不住笑出聲。
想把她帶回去。
又怕影響她。
第二天一大早，就下起了雨。
雨水嘩嘩，一群人等在考場。
教練唉聲歎氣“平時就應該帶你們雨天練練，不至於現在摸瞎。”
“彆咒我們成嗎？”李淼不耐煩道。
教練指著考場上的白線“你們都來瞅瞅，能看見吧，不反光吧？”
“教練你早上是不是沒洗臉啊？”張鳴恩突然問。
“怎麼？”
“你臉上油的比那地麵都反光。”張鳴恩說。
“您站這裡，我們多看看，一會保準適應了。”李清雅接嘴。
教練被氣的額角青筋直跳，捂著額頭坐在旁邊破了一角的塑料凳子上。
眼見著要輪到這四個孩子，他又站起來叮囑“千萬記得等前麵的車出去了，你們再進去，後麵要有車敢闖進去，等出來我弄死他。”
花月覺得教練也好可憐，苦口婆心的像個老媽子，偏偏孩子們都嫌煩。
她乖巧地點頭“好。”
教練終於露出了慈詳的笑“乖，去吧，加油。”
四個人按號進了考場，找到車子，按著項目一一進行。
二十分鐘後，四個人齊刷刷站在教練麵前“請客！”
教練一拍大腿，臉上的褶子比包子上的都多“走！”
幾個人去的還是之前那家飯店。
花月手機上來了信息，是薄宴的。
好了沒，怎麼樣了？
讓你失望了，我考出來了。
啊，那還真有點失望，哥哥還等著給我們花月當司機呢。
花月關掉手機，沒再回。
教練笑嗬嗬地說“科三還是我帶你們，加油啊。”
幾個人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喊“教練我們愛你！”
教練手上正拿著杯子，聞言杯子摔到桌子上，他手指哆嗦著“操，老婆，這可不關我的事，他們非要愛我。”
幾個人哈哈笑出來。
外麵雨水漸停，隻剩空氣中朦朧的水汽。
店裡牆壁上掛著一個電視，有人進來換了台，上麵正播放著花想與al的簽約儀式。
花想與al的簽約，已經成為了整個荷水的大事。
這意味著荷水的將來，會有更多的大品牌入駐。
也意味著荷水實業的崛起與發展。
花月看著電視上薄宴帥氣的臉，男人一身正裝，麵色平澹，眉眼冷峻。
有客人在討論“好帥。”
“還很年輕，才二十出頭。”
“據說是荷水以前的中考狀元？”
“嗨，你們看過以前他下跪的視頻沒，我可還記得呢。”
“坐過牢的。”有人懶洋洋地說。
花月看了眼李清雅，兩人在對方眼裡都看出來震驚。
那人背對著她們，但她們兩人都聽出了他的聲音。
是沉青。
有人驚訝開口“真的啊？”
沉青“嗯，我送進去的。”
“你？”彆人打量著他，“你怎麼送進去的？”
沉青很得意“嘿嘿，原本隻是拘留幾天罰個款，我稍微使個小手段，就被判了一年。”
這話彷佛晴天霹靂，砸到花月臉上。
她渾身發抖，抓住李清雅的手。
“要不是有人想保他，至少三年。”沉青接著說。
花月端起裡麵浮著碎冰塊的大水壺，徑直走過去，一壺水從沉青頭上澆了上去。
“操，誰他媽乾的！”沉青閉上眼睛，破口大罵。
“你剛剛在說什麼？”花月平靜開口。
沉青擦掉眼上的水，一眼就認出了她。
他還未來得及開口，李清雅端起桌上滾著熱湯的大海碗，再一次從他頭上澆了下來。
小店內，響起沉青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