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薄心田氣衝衝地喊。
“彆,”薄宴耷拉下眼皮,瞅了她一眼,“我擔不起這麼愛管閒事的妹妹。”
他輕點下巴“龔自如,把她送回學校,再敢鬨,直接給她改姓。”
“是,老板。”龔自如連忙點頭。
薄心田“”
花月看著薄心田被送走“她沒事吧?”
“剛才是不是生氣了?”薄宴低頭看她。
花月彆過臉“她憑什麼老來為難我啊,她為什麼不敢找你?”
薄宴捏捏她的臉“以後不會了,嗯?”
他想了想,補了句“她再來找你,哥哥改姓,姓花,行不行?”
“”
十月份的時候,整條木花巷的人都搬了回去。
巷子裡一片熱鬨聲。
到了中午,巷子裡逐漸安靜,花月笑眯眯的從修理鋪跑出來。
薄宴正倚在門口的燈柱上等她“慢點跑,再摔著。”
他看著滿臉笑容的小姑娘,伸手摩挲著她額上的汗“傻樂什麼?”
花月彎了彎唇,退後兩步。
她和薄宴,同在這條巷子裡長大,他們上的是同一個幼兒園,同一個小學和初中。
即便他始終大她兩級,卻始終有交疊。
而這條巷子,也充滿了他們的回憶。
那時候,她才幾歲、十幾歲,每天在這條巷子裡跑來跑去,跟宋子路他們一起玩,看王嬸殺魚,看李伯伯賣肉。
路過薄家時,總會下意識地駐足,偷偷看那個少年兩眼。
沒想到,他們還有在一起的一天。
花月抬眼看著薄宴“薄宴哥哥,我想送你個禮物。”
“嗯?”薄宴垂眼看她,童孔閃著星星點點的光,嘴角是溫柔的笑。
花月看著他倚在燈柱上的樣子,抿了下唇,上前,連同那根燈柱一起,圈住了他的腰。
她曾經在深夜無人時,悄悄地抱過這根燈柱,想念已經幾年沒回來的他。
這一瞬,有什麼東西回歸心臟,冰涼空洞的感覺被溫熱填滿。
薄宴笑著圈緊了她“送給哥哥一個擁抱?”
花月搖搖頭,悶在他懷裡笑,過了會,才抬頭看他“薄宴哥哥,你滿22了呀。”
“所以?”薄宴眼睛一點點亮起來,似乎猜到了她想說什麼,滿臉期待。
花月眨巴眼“我滿20了。”
“嗯。”
花月咽了咽喉嚨“咱們去領證吧。”
薄宴肩膀微顫,笑聲從胸腔發出,格外開心,他額頭抵在她額上“追哥哥還追上癮了?”
他盯著花月有些發紅的臉“那花月願不願意嫁給我?”
“願意。”花月看著他笑。
薄宴笑了會,驀地歎息,把她扣進懷裡“這麼傻乎乎的,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所以,隻能牢牢帶在自己身邊了。
花月揪著他的衣服“薄宴哥哥,我感覺,我們好像從來沒有分開過。”
“是嗎,”薄宴挑了下眉,“哥哥也有這種感覺。”
好像,他一直陪著她長大。
而他充滿風雨的少年時期,也一直有她的陪伴。
日頭升至正中,薄宴牽著她的手往外走“戶口本、身份證帶了嗎?”
“帶了。”
薄宴笑“真巧。”
“什麼?”
薄宴偏頭看她“哥哥正好也帶了。”
隻是被她搶了先,連安排好的求婚儀式都沒來得及派上用場。
花月扯著他的手往前走,聲音歡快“薄宴哥哥,我發現追人也挺簡單。”
薄宴笑出聲,隔了好大一會才回應“是嗎。”
“是啊,”花月眼睛彎成月牙,“你看我從追你,到確定關係,才用了……四天。”
而且整個過程,一點困難也沒有。
薄宴抬頭看著遠處的街景,有些遺憾,暗自腹誹著,她要是願意,第一天就能確定關係。
算了,還是彆說出來了。
兩人牽著手,慢慢走出木花巷,聲音也越來越遠。
薄宴含著笑聲問“有成就感嗎?”
花月笑嘻嘻回“當然。”
秋風起,陽光溫和灑落,直到看不見兩人的身影。
時光流逝,唯愛不變。
隨著風聲依稀傳來一句歌詞“該是我三生有幸遇見了你,你是我此生最好的運氣。”
全文完。
這篇文到這裡就徹底完結了。
兩個半月的時間,感謝大家一整個夏天的陪伴。
就讓這篇小說裡麵的人物在另一個世界幸福的生活吧。
不出意外的話,下一篇是本現言,一個瘋批二少和甜妹的故事,歡迎大家來現言區找我玩。
如果出了意外……那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