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慌了。
這可如何是好?
唰!
李秀寧抽泣著抽出佩劍,寒冽的劍鋒架在楚源脖子上。
“說,都看到什麼了?”
“大小姐,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楚源極力否認。
李秀寧鬆了一口氣。
若是被這仆人看到真的要殺掉他滅口的。
這要是傳出去的話,丟的是唐國公的麵子,李家人的臉。
這廝會不會是在騙自己?
怎麼可能沒有看到?
李秀寧手腕一抖,劍鋒逼近楚源脖子上動脈,問“楚源,看在你平日裡老實本分的份上,本小姐姑且相信你一次,那我問你,你在這裡乾什麼?”
“給唐公準備壽禮。”
楚源腦袋一靈光,指著一旁的一尊石人對李秀寧解釋著。
再過幾天,就是晉陽留守唐國公李淵的壽誕。
城內軍民甚是歡喜。
用這個理由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果然——
李秀寧聽到這個話以後,表情緩和了許多,一臉疑惑地將寶劍收入劍鞘內。
“壽禮?”
“嗯。”楚源來不及端詳石人,就馬不停蹄地搬過去放在李秀寧的麵前。“大小姐,您看,這是一尊石人,惟妙惟肖的,這是我用來恭祝唐公建功立業,步步高升的!”
他也不知道簽到出來的石人能夠乾什麼。
他內心已經咒罵係統千千萬萬遍了。
在這個危機時刻,楚源隻能信口開河。
李秀寧頗為驚訝,楚源隻是國公府內的一個仆人,是一個奴仆,居然這麼有心,還記得自己父親的壽誕,真是令人感欣慰。
李秀寧隻瞥了這石人一眼,整個人頓時尖叫了起來,嚇得花容失色。
石人真的是一隻眼。
在石人的身上刻著一行字
石人一隻眼,挑動晉陽天下反!
……
……
晉陽城,唐國公府邸。
李淵坐在太師椅上臉色低沉,一雙虎目緊緊地盯著楚源。
“楚源,你來我們府上有一個年頭了,當初我收留你在府內做事,就是看你可憐,無家可歸;我們李家上下待你不薄,談不上恩重如山,可是也沒有虧待過你,這就是你送給我的壽禮?”
李淵指著那尊簽到出來的石人問。
要知道。
這石人身上刻那句話是一句造反的話!
這是會讓李家株連九族的死罪!
楚源也傻眼了。
他沒想到穿越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年簽到出來的東西,居然是這個玩意,這不是元末的那尊石人麼?自己怎麼會簽到在大業十三年的晉陽府內,自己還信誓旦旦地說這是給李淵的壽禮,這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嗎?
難道是係統想讓自己輔佐李淵起兵?
現在是……
大業十三年!
大隋朝的最後一年。
楚源一拍大腿驚叫了起來,“原來如此,嗟爾大隋,氣數已儘!”
李淵聽到這裡,一顆心都蹦到嗓子眼,全身震顫,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楚源。
這楚源隻是一個奴仆。
怎麼會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呢?
莫非是他看出了自己的意圖。
李淵怔住。
震顫。
他想要反抗隋煬帝的心早就有之,隻是不敢說出來。
李家久居晉陽,世襲唐國公,雖有關隴貴族子弟數萬人,門下豪傑數百人,文臣武將不計其數,能割據一方,但想要擁兵自重,入主中原,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造反乃是一件九死一生的活。
成功者概率極低。
李淵不敢冒險。
“造反乃是誅九族的死罪,楚源你是不想活了!”李淵拍案而起。
楚源心想這已經是大業十三年了,這一年,天下大亂,群雄並起,正是李家在晉陽起兵的好日子!
沒曾想,這李淵還在這裡假正經呢!
真的非要自己捅破這層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