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殤國。
地牢。
蔣毅行被人帶了過去,他滿眼怒意,像是隨時要衝進去殺了蔣逸之的衝動。
“蔣大人,該怎麼做,應該知道吧?可彆讓陛下失望啊!”
下人滿臉不屑。
“一定一定!”
蔣毅行卑躬鞠膝道。
隨即,他抬眼走去,一路走到蔣逸之所在的牢房中。
隻見蔣逸之獨自坐在一旁,對著牆麵,不知在想什麼。
蔣逸之雖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牢裡,本身卻高清亮潔,整個人與之環境顯得格格不入起來。
“逆子!”
“逆子!”
蔣毅行咬牙切齒道。
原先對他唯命是從的蔣逸之,如今看到他來了沒有理會仍然背對著他,讓他極度憤怒。
“父親,這就讓您動怒了嗎?”
霎得,蔣逸之帶有笑意的說道:“那還真是可笑啊!”
“逆子,快把證據交出來!”
蔣毅行現在對他沒有半點耐心,隻想一刀捅了他。
隻見蔣逸之緩緩站起身,緩緩向他走去,那一步一步倒真像極了一個人,蔣毅行的父親,蔣毅行嚇得直哆嗦。
“父親!”
蔣毅行嚇得癱軟在地。
“父親,您這是怕了嗎?”
蔣逸之不禁冷嘲熱諷起來,以前對蔣毅行滿眼孺慕的蔣逸之早已經消失殆儘。
蔣毅行這才反應過來,著急忙慌站起身來,試圖在蔣逸之麵前展露出父親的威嚴。
“逆子,還不快把證據拿出來?”
蔣毅行再次怒吼。
“父親,是指什麼證據了?”蔣逸之不禁笑出了聲,眼神卻是恨意十足,“是您殺了爺爺的證據?”
蔣毅行一驚:這逆子怎麼知道?
“你胡說什麼?”
蔣逸之隨後再次笑道,笑聲刺骨,“還是說您貪汙受賄的證據?”
“還是說殺害老百姓的證據?”
“還是您和那溟帝勾結誣陷葉伯伯一家和顧伯伯一家的證據?”
蔣逸之越說越激動,憤怒至極。
“逆子,你是瘋了嗎?你不要命,我還要!”
蔣毅行嚇得腿哆嗦他深怕周圍有人聽見。
蔣毅行連忙拿起事先的鑰匙開了牢門,忍著脾氣道:“逸之啊,父親也是迫不得已啊,你也不想父親死是吧?”
“哼!我還以為您不怕死了?”
蔣逸之冷嘲熱諷。
“那當初您有沒有想過那些無辜的人?他們想不想死了?”
“你殺了爺爺也是迫不得已嗎?”
“真是可笑!”
“你……”
蔣毅行忍氣吞聲。
“逸之啊,我們終歸是一家人,你這樣做,遭殃的就隻有我們一家啊!那韓世間已經死了不是嗎?”
“再說,你得罪的還有陛下啊!你就不怕死嗎?”
“你明知道你不會贏的!”
蔣毅行說道。
蔣逸之笑道:“父親,我早已經死了,死在了你決定要殺我的那刻,不是嗎?”
“為父怎麼可能殺你,告訴為父,你的證據在哪裡?為父定會為你求情。”
“您覺得我還會那麼傻嗎?”
蔣逸之笑得癲狂,眼淚流轉。
“陛下?不能成功又能怎麼樣?我要你和他身敗名裂!”
“簡直是癡人說夢!”
蔣毅行說道。
皇帝為天,他要殺什麼人,有誰能阻擋。
蔣逸之不禁笑笑,沒有做聲。
瞬間,隻見蔣逸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從這一刻起,我蔣逸之與你們斷絕關係!”
“這一跪,還你生身之恩!”
“這一跪,還你養育之恩!”
“這一跪,便斷了我們之間關係!”
“邦邦邦”
蔣逸之重重把頭往地上砸,瞬間頭破血流。
“真是逆子!”
蔣毅行已經氣的胡子歪斜,眉頭亂飛了。
“那好,你把證據交給我,你就不是我兒子了!”
蔣毅行言辭鑿鑿。
蔣逸之笑笑,道:“抱歉,蔣大人,我並沒有證據!我隻是想讓你殺了我而已!”
蔣毅行瞧著眼前大笑的蔣逸之,不禁覺得自己吃癟了:該死,陛下這是被他騙了!
蔣毅行拿出事先準備的小刀,順勢朝著蔣逸之衝過去。
隻是頃刻間,上官靜軒及時出現,“撲通”一聲,蔣毅行直接暈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蔣逸之驚訝,看著麵前蒙麵的上官靜軒,說道:“你是誰?”
上官靜軒抬指示意,道:“噓!我是來幫你的!”
“那就抱歉了,少俠,我今天必須要死!”
蔣逸之鞠躬行禮。
上官靜軒直言:“我知道你要乾什麼,但你的做法也隻是讓他們身敗名裂,並不會有什麼損失,尤其是對溟帝。而你死了,你不覺得很不值得嗎?”
“你……你怎麼知道?”
蔣逸之原先查詢證據,也是有了一些忠心之人跟隨,他從蔣府拿到證據,便趁機交給了跟隨者,等他死後,他們便把證據公之於眾。
“受人之托,絕不會害你!”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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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言!跟我走!”
上官靜軒說道,滿眼不屑的跨過蔣毅行的身體。
“就這麼出去?根本不可能的!你還是快走吧!我不想連累你!”
蔣逸之疑惑不解。
要想在皇宮來去自如,還帶著他,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相信我!”
不知為何,蔣逸之莫名的相信眼前的黑衣人,便不再說什麼。
二人穿梭在紛紛倒下的身體中,終於,出了地牢。
“什麼人?”
周圍有人發現了二人,大喊。
“劫獄!”
上官靜軒不慌不忙,冷冷說道。
一旁的蔣逸之驚愕不已,“你想乾什麼?”
隻見上官靜軒隨手一揮,四處迷煙四起。
“來人啊!快來人啊!”
“有人劫獄!”
正當蔣逸之一頭霧水之時,迷煙中又出現了一人,正是顧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