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冬至雪!
“彆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手打你。”義渠君捏的關節咯咯直響。
“我知道你不敢,”羋月淺淺一笑坐在他對麵,“哀家雖然是你的女人,但也是大秦的太後,你不敢也不會對我動手。”
義渠君看著她淡然的表情彆過臉去,她說的沒錯,他不能把她怎麼樣,與其說她是他的女人,倒不如說他是她的男寵。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的囂張氣餡都去哪裡了?”
“你是特意來笑話我嗎?那太後可以回了。”
“你這個蠻人,”羋月雙手扶桌湊近他,“我若是笑話你,又怎麼孤身前來,你當真是想為難死我嗎?”
“是嬴稷那小子為難我在先。”
“稷兒是大秦的王,他隻是做了他該做的事,說了他該說的話,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忤逆他,我承認稷兒是小孩子心性,但是你就沒有錯嗎?你也算他半個父親,為什麼就不能像包容芙兒和悝兒一樣包容他。”
“他有當我是義父嗎?”
“那是你沒有拿他當親兒子看待,”羋月嗓門提高了一倍,“你不拿他當親兒子看待我不怪你,他畢竟是大秦的王,你對他連最基本的尊重都不能有嗎?”
義渠君看著近乎咆哮的羋月悠悠地道出一句,“我和他之間你會選誰?”
羋月坐回身子,恢複神情,“我們都老大不小了,為何要與孩子一般置氣。”
義渠君拿起麵前的酒樽,“我知道你的選擇了,是我癡心妄想了。”
“蠻人就是蠻人,”羋月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丈夫和兒子你讓我怎麼選,對於我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當真?”義渠君狐疑地看著她。
“你不信就算了,”羋月作勢起身要走。
義渠君翻身從桌子上跳過去擋住她的去路,“到了我的地盤,豈是你想離開就離開。”
羋月握著他的手笑起來,“不生氣了?”
“生氣,氣到快發瘋了,太後是不是該幫你的男人消消氣,”轉身一把將她拉進懷裡。
羋月嬌羞地捶打著他寬厚的胸膛,“答應我,以後不能和稷兒對著乾。”
義渠君挑挑眉,“看在你的麵上,我儘量讓著那臭小子便是。”
白起在高高的書架上翻閱竹簡,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不悅地皺起眉頭,“進來。”
冬至端著茶盤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來將軍府快一個月了,她已經將這裡的路線基本摸清,白起一直深居簡出,很少有接觸的機會,看來她隻能自己創造機會了,放下茶盤彎腰走到他身後,“將軍,小的沏了一壺你最愛的翠羅雲茶。”
白點頭正好他也有些渴了,徑直走到幾案前。
冬至忙上前拿起一個單耳茶碗沏水,“將軍請。”
白起一手拿著書簡一手接過茶碗,窗戶沒有關,陣陣微風襲來,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撲鼻而來,錯愕地抬頭看去,“你是誰?”
“回將軍的話,小的是新來的雜役,”冬至端著茶碗放下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你叫什麼名字?”白起放下竹簡細細打量她,雖然她的右臉頰有鵪鶉蛋那麼大一個黑痣,依然掩飾不住她的美貌,但見她黑發如瀑,肌膚如脂,眉若輕煙,清新淡雅,杏眸流光,水色瀲灩,挺翹的鼻下是點粉色的櫻唇,性感中帶點小憨厚,這張容顏算不上傾城傾國,看上去讓人很舒服,甚至越看越好看。
“回將軍的話,奴婢叫冬至。”
“你用的是什麼香粉?”
“這……”冬至偷偷看了他一眼,“小的並沒有用香粉,”一個月的俸銀就那麼點,連給葉婆婆抓藥都不夠,哪裡還有閒錢買香粉。
“沒有,”白起起身走向她,低頭向她的脖頸嗅過去。
“啊!”冬至尖叫一聲手中的單耳茶碗摔落到地上,茶水嗤嗤地冒著白煙。
白起正欲低頭看去,冬至情急之下一把捧住他的臉頰,“將軍……”
白起楞了一下直直地看著她,“你……”
“將軍,我身上的梅花香是因為香囊,並沒有其他的什麼。”冬至有些佩服自己的機警,“將軍若是喜歡改日我送你一個便是。”
白起看著她微微一笑,“我的臉很好摸嗎?”
冬至羞紅了臉慌亂地收回手在衣服上胡亂地擦了擦。
“我的臉很臟嗎?”
冬至慌亂地搖搖頭,“沒有,沒有,將軍的臉乾淨的很。”
“你……”白起不自覺向她靠過去,“我們見過嗎?”
冬至尷尬地笑笑,“將軍是何等威風的人物,小的怎麼會見過你呢!”繞開他端起茶盤奪門而出,“茶水冷了,我重新換一壺。”
看著她慌亂的背影,白起摸著臉頰忍不住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