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冬至雪!
“民女冬至見過王上,王上萬年,”冬至跟在內監身後走進去,眼角的餘光瞥見幾個婢女的腳依次從旁邊走出去。
偌大的宮殿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冬至感覺周圍靜的可怕,跪在冰冷的地上,不敢抬頭,她一度懷疑這個房間除了她,並沒有其他人。
嬴稷把玩著手中的黑色貔貅石,一臉壞笑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就不說話看你能沉得住氣。(……果然英雄不問出處,貪玩不分歲數)
約摸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雙腿已經發麻了,還是沒有人回話,冬至猜想,秦王是不是耳朵不太好使,提高了嗓門繼續喊話,“民女冬至見過王上,王上萬年。”
……
“民女冬至……”話還沒說完,眼前出現了一雙黑色金絲線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鞋。
“為什麼不抬起頭來?”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難道出現幻聽了?
嬴稷強忍著笑意,彎腰勾起她嬌俏的下巴,“怎麼不敢抬頭看寡人,你平日的勇氣都去哪裡了?”
“你……”冬至眨眨眼,看著麵前一身黑色祥雲袍服,頭戴冕旒,一臉壞笑看著自己的王嬴,若不是這裡是鹹陽王宮,她真的以為他是在捉弄自己,“你是秦王?”
嬴稷微笑地點點頭,“不像嗎?”
王嬴,秦王嬴稷,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難怪將軍和夫人都對他禮讓三分。
嬴稷抬手合上她驚訝的下巴,扶著她站起身,“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就是秦王嬴稷,你可以叫我稷兒,也可以叫我王嬴。”
“你太過分了,”冬至一把甩開他的手,他是秦王嬴稷,陰陰就可以救姐姐,給了她符節,又將她拒之門外,到底是什麼意思。
“生氣啦,”抬手捏捏她紅撲撲的臉頰,“我隻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這陰陰就是天大的驚嚇好不好。
“無聊至極。”
“放肆,”旁邊的澗弘不悅了,“王上的聖威豈是你能冒犯的?”
嬴稷冷眼一斜,澗弘忙閉嘴退了下去。
“也就你敢這麼忤逆寡人,不過沒關係,”討好地去拉她的手腕,“誰讓你人漂亮,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冬至後退一步避開他的手,“秦王請自重。”
嬴稷看著空蕩蕩的手臉色變得難堪起來,這就是他為什麼瞞著她的原因,“隻要你願意,我永遠是那個跟在你身後的王嬴。”
“可惜你不是,”冬至放下身段,“民女懇請王上高抬貴手放過白起。”
白起,白起,離開了他,他們之間的話題就繼續不下去嗎?
“寡人若是不放呢?”
看著他眼底的寒光,冬至忍不住後背打了個冷顫,“你們不是一直兄弟相稱嗎?他為大秦立下了汗馬功勞,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寡人原本不想這麼對他,”雙手搭上她的肩膀拍了拍,“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
“你難道看不出來寡人喜歡你嗎?”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意,唯有她視若無睹。
“民女高攀不起,還請王上……”
“是高攀不起還是你不願意?”多少女人想進入這高牆,過上人上人的生活,隻能望而興歎,她倒好,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不點頭應允叩頭謝恩,難道真要他跪下來求她不成。
“考慮一下,做寡人的女人,保證你不會後悔。”
冬至咬著嘴唇,“如果我不答應,你準備怎麼處置他?”
“就按你的想法做。”
我的想法?冬至不解地看著他。
嬴稷拍拍手,澗弘彎腰舉著一張條盤走進來,條盤上放著一隻銅壺。
“有沒有感覺很眼熟?”
冬至一看,內心震驚不已,這酒壺,不是她扔在角落裡的那個嗎?怎麼會在這裡。
嬴稷拿起銅壺放在鼻尖嗅了嗅,“好酒,可惜放了不該放的東西。”
“你……你派人跟蹤我,”難怪她最近出門總感覺有雙眼睛盯著自己。
嬴稷沒有否認也沒有同意,“你想殺他?”
“我……”
“隻要你到寡人的身邊來,彆說白起,就是整個天下寡人都給你。”
“我要你的命你也會給嗎?”
嬴稷楞了一下,隨即莞爾一笑,拉起她的手放在心口,“寡人的命就在這裡,你想要隨時可以拿去。”
看著起伏不定的胸口,冬至腦海中想起宋國淪陷,父母雙亡的場景,如果白起是劊子手,嬴稷就是主謀。
嬴稷見她不言語,以為她默許了,輕輕環住她的纖腰,俯身向她櫻紅的嘴唇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