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無人敢質疑其真實性。
畢竟,他真的有能力做出這種事情,尤其是小鬼,剛才親眼目睹,彥殊僅用兩根手指,轉瞬之間便將那些黑霧焚燒殆儘。
那是何等驚世駭俗、恐怖如斯的力量!
紫衣使者自然深知這位小魔王的厲害,但他們聽從的是阿比若魔尊的命令。
即便這位小魔王實力強大,又能怎樣?如今的魔界,依然是魔尊大人當家做主,他真以為萍姐自己身邊幾個三腳貓的隨從,就能和魔尊大人一決高下了。
雖心中暗諷,但麵上仍要保持恭敬,
“小人豈敢,隻是小魔,彥殊大人,這是魔尊殿下的號令,難道您這是要違抗魔尊殿下的旨意嗎?”
終究還是不敢直呼他小魔王,這位可不是善茬,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違抗?”彥殊仿佛聽到了什麼滑稽可笑的話語,忽地大笑起來。
“你們真是膽大包天,阿比若就是這樣教導你們這些手下的?見到本座不但不跪,還妄圖威脅本座,真以為本座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一時間,氣壓驟降,低至冰點。在那股威壓之下,所有人都不得不低頭。
小鬼麵如土色,他這輩子沒經曆過什麼大風大浪,今天不過是湊巧出現在這裡,怎麼就碰上了這種事。
而且,他聽都沒聽過,有人敢在這裡自稱本座。要知道,在魔界,隻有魔尊大人有資格這樣自稱。
今日真是怎麼了,他不過就是一個孤魂野鬼,怎麼也有機會遇到這檔子事。
他實力低微,自從醒來就一直被困在這個地方,想走也走不了,每天隻能吸食一點凡人的陽氣,聊以自保,所以,為何要讓他經曆這樣的風波?
而那群紫衣使者見他言語間猖狂如斯,更是對他在不客氣,“放肆!你竟敢自稱本座,彥殊大人,我們尊稱你一聲大人,是因為你是魔尊殿下親封的小魔王,可不是讓你再三挑釁殿下權威的!”
彥殊冷哼一聲,滿臉不屑“他一個手下敗將,有何顏麵決定我的地位!”
“你……”這群紫衣使者頓時怒不可遏,為首那人更是用手指著彥殊,怒發衝冠,“看來小魔王是不肯聽從我等的規勸了,既然如此,就休怪我等以下犯上了!”
“有本事,你們就放馬過來!”彥殊聲音冰冷如霜,眼神銳利如劍,透著無上威嚴,令人不敢直視。
聽到彥殊的這句話,這些紫衣使者麵麵相覷,手持武器,如狼群般緊密地朝著彥殊撲殺而去。
一個紫衣使者的實力,就堪比一名問仙境修士,而此時在彥殊麵前的,有足足八個這樣的強者。
修仙之人,境界與實力緊密相連,境界越高,實力越強。
但,即便是相同境界,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也是雲泥之彆,境界就如同縱向的階梯,而靈力則像是橫向的寬度。
縱向可以通過後天改變,但橫向卻是天生注定,而那些縱向和橫向都寬闊之人,世間極少。
同理,魔亦是如此,魔族修士雖不講究境界,但也分階層,階級越高,實力自然越恐怖。
他們打死也不信,他們有八個人,而對方隻是形單影隻,不僅沒有一兵一卒,就連那隻一直如影隨形的靈獸貅霖也沒在他身邊,這樣的他,有何資本和他們叫囂。
難道他僅憑所謂的高貴血脈,就能抵禦他們的圍攻?
看著他們一窩蜂似的衝過來,彥殊不僅沒有絲毫退縮,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他甚至穩如泰山,動也不動,隻是高聲呼道“破空。”
隨即,那道玄黑色的劍如離弦之箭般騰空飛起,筆直地朝著這群人刺去。
這是他此生第一次讓破空出鞘,作為上古魔劍,若不讓它飽飲鮮血,又怎能滋養其劍身。
破空,名副其實,連天空都能破開的絕世利劍,傳說這把劍曾經是一把弑神之劍。
而破空仿佛聽懂了主人的心思,不僅劍身魔力更漲,周身戾氣愈發濃烈,黑紫色的光芒如浴火重生的惡鬼,從劍身一路蔓延。
一時間,天空布滿黑壓壓的一片烏雲,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簡直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這些紫衣使者使出了渾身解數,卻連破空的劍身都無法靠近,更彆說想要對彥殊動手了,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麵前,他們的一切努力都成了無用功。
彥殊眼神充滿殺氣,語氣中儘是不屑“就憑你們,也敢對我動手?”
此時的他,仿佛從地獄中走來的惡魔,身邊盛開著黃泉之路。
而那些紫衣使者,似乎是看清他們之間點差距,心中明白,今日他們必定是不能活著離開此地了。
原本在這種情況,就算他不求饒,也不應該突然出言嘲諷,“彥殊大人殺我們是易如反掌,隻是不知和大人一起上山的那個人,是否有大人這般好命了。”
聽他驟然提起玄錦,彥殊眯起雙眼,用手一把掐住他的喉嚨,眼神充滿殺氣,語氣冰冷到極點“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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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果然如所料般氣憤異常,那紫衣使者竟開始狂笑起來,他的笑聲中毫無畏懼之意,滿滿的儘是諷刺與幸災樂禍。
“哼,沒想到此人對大人竟如此重要,先前聽聞大人放著好好的魔界不去,卻偏要陪一個修仙道士,果不其然啊。”
他臉上的麵具早已破碎,半張臉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可他卻仍在說著那些作死的話。
聽著他的這番話,彥殊手中的力氣愈發加重,一雙細長的眼中似有風雲翻湧,他看著此人,仿佛在看一個死物。
喉間的壓迫感讓他不住地咳嗽起來,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但他還是在笑,在大聲地笑。
“哈哈哈哈……”
“這個時候大人難道不關心自己的那位師兄麼,想必其他人已然得手了,即便今日我們死在這裡,能拉上大人在意之人陪葬,也算是我們的榮幸了。”
就算他們今日都命喪於此又怎樣?能讓這位大人心生不快,能讓他在意的人死去,他們便心滿意足了。
原以為自己抓住了彥殊的命門,卻沒想到聽到這句話,彥殊臉上竟突然多了幾分玩味的笑容“那可真是糟糕啊。”
“是吧,很糟糕吧!知道自己在意的人已經死掉,卻沒來得及回去護著他,那的確是很糟糕。”
“你現在回去說不定還能看到他的最後一麵。”他以為彥殊是因為太過氣憤,所以才露出這樣的神情。
沒想到,彥殊卻突然大笑一聲“不,我不是再說他,而是再說你們。”
“你不會真的以為,就憑你們這些卑賤的東西,能傷得了他分毫。”
那人神色一滯,還沒等他明白彥殊話中的意思,就見天空中突然出現一抹巨大的光柱,那青色的光芒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嶽,覆蓋了半座山頭。
緊接著,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凍結,寒冷刺骨。
那強烈的靈力波動,就算是他們隔著些距離,都能感受得到,紫衣使者神色突然開始慌張起來,那個人居然也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而,彥殊望著光芒出現的方向,眼底滿是溫柔,仿佛那是他心中最珍貴的寶藏。
彥殊離開後,玄錦一時有些茫然無措,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實屬罕見。
他向來做任何事情都是一馬當先,此刻卻有種被師弟護著感覺。